挽了個家常髻,簪上一隻白玉如意簪。
移步新房,司空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新房小桌上各色糕點齊全,全是有多子多福意思的,不過都是些中看不中吃的東西。
正在這時,就見閻張氏身邊的嬤嬤領著幾個身著一色的玫紅滾紫紅如意紋邊比甲的丫頭進來了。先行了禮,方笑道:“夫人怕餓著公主,特讓婢子們送了幾樣精緻小菜來,公主用點可好?”
司空玲一愣,話說這種情節不是應該是男主來的嘛,什麼時候變成婆婆了。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司空玲說道:“賞。”
一旁就有丫鬟將早就準備好的荷包塞了過去,嬤嬤謝賞後,指揮著那幾個小丫頭將手中提的食盒裡的菜點一一擺出,薺菜春捲、水晶小餃兒、素燴三寶、芙蓉魚片、蟹黃蝦仁……皆是一色的官窯五福臨門碟子,足足擺了一桌,卻都是精緻清淡易克化的菜蔬,另有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江米粥。
司空玲心中一動,嘴不由輕輕一抿,看了這個閻張氏不是蠢人。
才用幾口,就忽聽外面丫鬟道:“駙馬回來了。”
掀起簾子來,果見閻墨已滿面笑容地進來了,身上的喜服已經換下,換上了一身輕便一些的衣服,不過仍然是大紅色。
眾人都站起來請安,司空玲只忙把頭低下,微微的側了側身子。
惠嬤嬤笑道:“駙馬來了,公主正用點子膳食,駙馬不如一起用些?”
閻墨看了司空玲一眼,見她不是很抗意,便笑道:“好的很,我也餓了。”說罷便過來在司空玲身邊坐下,這圓桌有三四尺見方,坐三四個人還有餘。
偏閻墨只選了左手離她最近的凳子上挨著她坐下,司空玲見眾人皆是一臉忍笑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暗罵閻墨沒事找事幹,只是這會兒藉口吃飽離開司空玲也捨不得,這些膳食皆甚是香甜可口,又兼她勞累了一天了,腹內早已空空如也,更是用得香甜,這會兒還沒吃飽了,怎麼可能願意離開,因此只得又拿起筷子低頭專心用起來。
一時用畢了,便有丫鬟上來伺候司空玲和閻墨漱口淨手。屋內所侍之人雖多,打水的、鋪床的、薰香的……來回走動間卻是一點聲響也無。
桌上點著紅燭結了燭花,火焰跳動,屋內瞬間大放光明,倒唬了眾人一跳。惠嬤嬤笑道:“今日公主駙馬大喜,便是這燭花也來道賀了。”說罷,袁嬤嬤笑道:“天色不早,公主駙馬還是早點安歇吧,老俾送公主駙馬入洞房。”說著,朝一旁的雨嬤嬤遞了個眼色。
雨嬤嬤會意,和沈嬤嬤兩人一人捧起一個燃著喜燭的燭臺,往左邊套間而去。
司空玲被月煙扶著進了臥室,閻墨也隨後跟著進來了,只見一副紅梅傲雪的大屏風迎面而立,繞過屏風,才見紅帳低垂的鴛鴦錦榻,雨嬤嬤和沈嬤嬤兩人將燭臺放在桌上,掛起繡帳,鋪床疊被。
整理好後,幾人齊齊一字排開跪下,道:“恭喜公主駙馬!賀喜公主駙馬!請公主駙馬早些安置!”
司空玲被她們這話簡直是羞紅臉,閻墨見此只能輕咳兩聲,笑說:“你們都下去歇息吧,公主今晚有本駙馬陪著,你們就不必守夜了。”
幾人聽了都含笑看了司空玲一眼,神情間頗有些曖昧,隨後躬身行禮退下,一面退,一面把那層層的帳幔都放下,臨了還把門給帶上了,才到正屋另一側比鄰衣帽間的小房間睡了。
司空玲此時已被扶在了床沿坐下,如粉荷垂露,新芙帶羞。這新房之中極寬敞,此時除了他們二人外已無人了,只覺越發靜得出奇,不過偶然間燭花爆開的聲音並自己的呼吸心跳聲罷了。
“公主……”閻墨上去一步輕聲的喚道。
卻不想,司空玲腦海裡一直都不純潔,剛剛一直都在想一些不純潔的事情,一見閻墨這動作,一下子就被嚇住了,雙手環胸一臉驚恐狀“你要幹什麼!?”(為什麼特別像即將別人那啥的少女的姿態了,囧)
閻墨被司空玲的這個動作給逗樂了,看著司空玲一臉的警惕樣子,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故意色眯眯的說道:“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夜,你說我要做什麼?”說完身子還逼近司空玲。
對呀!?
大婚之夜,不幹那啥還能幹什麼!?
她的腦袋肯定剛剛被驢給踢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得著問嗎?
“可是……可是……”司空玲故作害羞的樣子,低著頭,心裡面卻在找說辭,她才十三歲呀!初潮都沒有來,就要被人給xxoo了,這也未免速度太快了吧!
“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