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結婚了?時間可真快!”忽然臉色一暗,想到上次胡起軒來找自己說姐的事情,這陣子忙,把這件事情都給落下了,“胡景軒,你是不是和你哥串通好了,你現在立刻告訴我,你把我姐弄到哪裡去了,不然我用這銀針扎你的頭!”
胡景捂住頭,立馬投降道:“我常年不在家,你姐我也沒見過,你姐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那你弟弟去哪裡了?”
胡景軒皺了皺眉,“我啥時還有一個弟弟?”
“胡景軒,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弟弟,難不成我姐嫁給鬼魂?”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有弟弟,你確定你姐嫁進我家了?”
李采薇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抓起一把銀針,“你再開玩笑,我可不客氣了。”
胡景軒立馬投降,眼睛裡掠過一絲猶豫,這事情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可這事情說來話長,一兩句也解釋不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你是不是女人,能不能溫柔點,你這樣可沒有男人娶你。”
李采薇瞪著他,見裴少卿求饒,將銀針放下來,“你家在京城,等我有路費我一定會去京城的,到時候我要是還沒有找到我姐,我就去官府報案,告你家草菅人命。”
胡景軒皺了皺眉,“你姐也許沒死,只是失蹤了呢?”
“我不管,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我姐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意思就是你一輩子都要纏著我唄,我太樂意了。行,你想去我家是吧,我非常樂意,”胡景軒皺了皺眉,“你這鬧了半天,你找我幹嘛?”
“請你去我家吃飯。”
胡景軒高興道:“這可是第一次聽到你請我吃飯,是不是又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你愛吃不吃!明天有沒有空,沒空的話就算了。若是有空,到時候和裴少卿一起過來。”
“你請客我肯定有空啊。”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過來吧。”
胡景軒睜開眼睛,見她要走,“你這就要走?”
“家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呢,記得明天中午是正餐,別遲到了。”
“我知道了,明天肯定會過去的。”藥廬後面,胡景軒推開門簾,見坐在椅子上的皇甫澈,表情有些落寞。
“皇甫澈,你這記憶恢復地還真是時候,現在你什麼打算?打算回去劉家村還是跟我回去?”
見他半天沒說話,胡景軒將他的衣物都拿起來,“丙吉大人從山東調回京城了,他讓我過來告訴你,讓你去京城見他。”
皇甫澈露出些許驚詫,聽此,“怎麼突然調回京城?”
“自從你出事後,他被調到了西疆當監獄內官判,最近因為皇帝要徹查當年巫蠱案,病吉大人是當年案件的判官之一。”
當年,他的祖父和太祖母因為巫蠱一案,被滿門抄斬,只留下他這一脈,還被關進天牢,他的童年便是在牢獄中渡過的,別人的童年都是和自己的爹孃、兄弟姐妹呆在一起,可是自己卻只面對著常年見不到天日的天牢,終日飽受牢獄之苦,從小就面臨家族的毀滅之災,當他明白了人世間的辛酸,也瞭解人性的殘忍。要不是丙吉大人,自己早就身首異處,更別說現在還能健康地活著。
“我不能去。”
“皇甫澈,你這失蹤了好多年,娘和奶奶可都很擔心你,到時候丙吉大人一問,見你今日這幅摸樣,還以為是我們胡家虐待你,你還是找個時間回京城吧。”
“我不想連累大家。”
“連累倒談不上,當今聖上可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大哥,他既然要徹查此案,必定會幫你平反的,再說你這支血脈就剩下你一個,若不好好儲存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胡景軒沒有繼續說下去,“我這有一千兩銀票,你拿著,若是你覺得對不起采薇,你可以拿著錢給她,說明你的真實身份,我想她會明白的。”
皇甫澈看了一眼銀票,卻沒有接過來,他的潛意識裡面存著一個念想,他不想離開她!可留下來能去哪裡?東方玄燁到處找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胡景軒知道皇甫澈就是這麼個冷性子,什麼話也不說。“你拿著吧,男兒行走四方,身上沒錢怎麼行?是走是留自己考慮清楚,不要到時候後悔。”說完,將銀票闆闆整整地放在桌子上。
只半個月未見,她瘦了!心裡一股莫名的酸楚,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代替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失憶的時間,雖然忘記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