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雲嬌,因思念丈夫心切,又記掛著臺南戰事,不覺積勞成疾,患病在床。幸得燕茹日夜侍奉、精心調理,病情才得到好轉,但身體卻仍然虛弱乏力,不能下地走動,只得臥在床上靜養。
這一日,孔軍師、方參謀一齊來見雲嬌,雲嬌見他們神情緊張,忙問出了什麼事。
孔亮氣憤道:“徐向將軍被張天水殺害了!”
“什麼?張天水?”雲嬌頓時驚得坐了起來,“他不是徐向的結義兄弟嗎?想當初,夫君寬宏大量,一再饒此賊不死,指望他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沒想到他竟如此作惡!”
“他殺害徐向將軍後,已篡奪了第三軍團的兵權,還殺害了不服他的大將曾鵬飛和三千軍士,大肆屠戳漢人,**漢人女子,挑動夷漢矛盾,無惡不作至極!原徐向將軍手下的四萬臺軍也俱被張賊控制!”
“真是豈有此理!”雲嬌怒不可遏,“本帥要親自掛帥討伐張賊!”
孔軍師和方參謀苦勸不住,只得依了雲嬌。
雲嬌當即點齊三萬人馬,命楊金、楊銀為正副印先行,率領青年近衛軍為全軍開路,賢寶、文秀英護駕中軍,姜紅火押住後陣;另有段松、白笑天、白巖松、姜文、趙芳為隨行戰將,此外孔、方二位和普濟、閒空率二萬人馬在臺北留守。
大軍一路浩浩蕩蕩殺奔臺東。
行了兩日,前哨來報,前方已是花蓮城,張天水已率軍駐紮於此。
雲嬌命離城十里安營,埋鍋造飯,待明日攻城。
且說張天水,自封為張王,封了馬三、苟時、陳佩思、朱屎冒、李朋、趙子羊為大將,聞得雲嬌大軍壓境,不敢怠慢,急率人馬堅守花蓮城,扼住臺東要塞。
馬三、苟時見逆軍在城外立營,便向張天水提出要去劫營。
當晚三更時分,馬、苟二人各率五千人馬悄悄摸出城去,分兩路殺入逆軍營中——豈料竟是一座空營。
馬、苟二人正在驚疑,忽然鼓炮響,殺出兩支人馬,正是楊金、楊銀兄弟。
楊金一槍挑翻了馬三,苟時嚇成了狗屎,慌忙勒轉馬想逃,被楊銀趕上,一槍刺穿了後心。
兄弟倆一陣衝殺,將一萬叛軍盡數收殺了一小部分負隅頑抗者,大部分都放下了武器投降。
張天水聞知馬、苟二人被殺,不禁膽戰心驚,下令緊閉四門,不準出戰。
次日,雲嬌指揮人馬架起雲梯攻城,城上守軍很頑固,逆軍一連攻了七、八天,都未能攻破敵人城池。
雲嬌雖十分著急,但一時拿不下來,也沒有辦法,只好相持下去。
且說龍彪,這日在軍中接待了一位叫做吳支機的同鄉。
酒過三旬,吳支機要龍彪遣散眾人,二人單獨在內室中密談。
吳支機道:“龍兄掌握戎機,征戰沙場,戰功卓著,可喜可賀,不過,憑你的本事,不應該只做到大將的位置,還應更進一步。”
“吳兄之意是……”
“我觀今日之夷州,已處於崩紛離息崩紛裂隙之邊緣,正是群雄並起、創立天下基業之大好時機!”
見龍彪不解,忙進一步道:“當今楊賢傑在海上不知死活,十有**已回不了夷州,夷州大權僅在一女人手中,必不能服眾,必將為能人取代之;如今趙升已在臺南稱趙王,趙軍力量強大,不久必將打下臺南城,消滅王大力,向臺中進軍;他姓趙的能稱王,龍兄為何不能稱王?況龍兄手下兵強將勇,只要把旗幟打出去,不愁不能威風八面、一統全島,到時,龍兄必是夷州開國君主!”
龍彪道:“你的意思是叫我背叛我大哥?我不幹。”
“龍兄,你怎麼這麼糊塗?楊賢傑漂泊茫茫海上,肯定已生還無望,你作為堂堂鬚眉竟甘心聽命於一個女人?那柳雲嬌此番征戰臺東,同張天水火併,必將是兩敗俱傷,這樣大好的局面,你不收拾誰去收拾?”
姓吳的終於說動了龍彪,楊賢傑最親密的一個結義弟兄,就這樣背叛了他,背叛了義!
所以這世上之人往往慨嘆,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向自己捅暗刀子!
龍彪被吳支機說反,立刻著手準備叛亂活動。他暗裡封吳支機為軍師,自封為龍王,訓練軍隊、培養心腹,準備進攻臺北、奪取大權。
這一日,龍彪把華氏兄弟、謝志君、曹一顯召集到帳下徵求他們的意見——名義上是“徵求”,實際上是試探,看這幾人是否和自己同心——他也不指望這幾人和自己同心,只要這些人流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