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路上,心裡想:“這世界是怎麼了。難道沒病沒災。就不能生存?”走到車門,乘上環城車,直奔冷正敏住處。
車停,梁博文下車,快步奔進住宅區。她來到院外,開啟門,走進院落。冷正敏正坐在院落裡和小花貓說話。看她進門,小花貓“咪咪”叫著,跑到梁博文跟前,圍繞她轉圈。轉過,再轉到冷正敏跟前,從地上躍到她腿上。冷正敏撫摸著小花貓,抱它在腿上。隨後問:“博文,不是說好,讓你和你媽一起來的麼?說讓她到城裡來玩幾天,怎麼就是不來呢?你說一個人在那窮山溝溝裡,就不能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陪陪我這個老太婆,和我說說話麼?”心裡想鄭紅秀,更想梁家誠。梁博文拿一個小椅子,坐在她跟前,說著:“奶奶,我哪天要是有時間再回家,時間還很寬裕時,您跟我回家住幾天去。那樣,我媽就不會覺得閒在家裡了。 不然,她就去找事做了。沒白沒黑的忙碌這麼多年了,還不知休息是啥滋味呢!”只能找理由讓鄭紅秀閒下來,稍稍歇歇。冷正敏嘆息著說:“你看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僅活,還能撐幾年呢?”說著,把小花貓從腿上驅到了地上。梁博文看她要站起身,急忙起身相扶。冷正敏站起身,邁著緩慢步子回房。梁博文站著看著她走進房,才長舒口氣,提起小椅子走進房。剛想關門,聽到門外有聲響。轉過身看,梁博輝和梁博峻出現在院落。梁博輝進門就喊:“奶奶。我姐、、、、、、”看到梁博文,話沒喊下去。梁博文聲音低沉:“你聲音就不能小些。聽著,象貓踩到尾巴了。”有些如呵斥。梁博輝一聽,呵呵笑著問:“姐,姐,你有沒有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呀?”走到跟前。梁博文回:“看呀,天天都在看呢!大哥看得比我還早呢。哥,你說是吧?”算是和梁博峻打過招呼。梁博輝回頭,看梁博峻關著門。他只好笑了笑。梁博峻說:“你就聽你姐胡拉扯吧。”往門內走。梁博輝說:“是啊。你天天忙那樣。什麼時候把嫂子領進門,才算是忙得差不多了。你說說,你再算算,都多大人了,還天天看電視,就沒個正性。”學著冷正敏話,一臉笑嘻嘻。梁博峻抬手施家法,被梁博輝閃身躲過。梁博輝一貓身,進了房。梁博文指一曲,還是把家法補給了梁博輝。冷正敏還是坐到沙發裡,織毛衣。梁博輝剛張大嘴要大聲說話。梁博文迴轉身,手指擋嘴前,示意他別嚷。梁博峻進門,她走去洗手間洗手臉。再走出洗手間,問著:“博輝,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叔叔和嬸嬸過來吃晚飯麼?”打算準備晚飯。梁博輝回:“姐,他們不過來吃。今天說有事到我姥姥家去了。說是吃過晚飯才回來。”聽到電話鈴聲響起,轉身去接電話。聽是梁家遠話音,只說著:“大伯,我是博輝。奶奶挺好的。我姐和她天天和她在一起。我哥也在。我讓他接電話吧。”電話遞給走到跟前的梁博峻。梁博峻說:“爸,是您打電話過來呀!我媽好吧?這幾天工作忙。打算過了這幾天,再回去看您和我媽的。”聽電話那端說:“沒事,別來回跑。我們要是有事,就打電話給你。”聲音很是蒼老。梁博峻說:“爸,這幾天正接一個業務。本想打電話給你們,可是一忙起來,就顧不上。要是拿起電話想打了,看天都晚了。”說著,還顧慮是自己在找理由。梁家遠說:“只要你們都好,我們都好。”電話結束通話。梁博文聽到是梁家遠電話,從廚房走出來,看梁博峻拿著話機,站著沒動。她說:“哥,今天大伯和我說,讓你多注意休息。不要每天只是工作,還是工作。工作起來,不分早晚。回不回愛是小事。他們沒事可以到城裡來看咱們。”想著回家,遇到梁家遠時,和她談的話。梁博峻點點頭,走進廚房。他說:“晚飯我們一起做。”說著話,切著菜。梁博文進到廚房,再拎著垃圾袋出門。她心裡想:“這些長輩們為什麼在想法上總是對我們那麼寬容呢?他們如此寬容的為我們著想,而我們在任何事情上都象在搪塞他們。出於忙,出於解脫,都不矛盾。但是,他們為我們著想的同時,說得話是那麼的違揹著心意。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心裡只有想見孩子們一面,和孩子們在一起說說笑笑。”但是再想,只有無數個沒有理由推出的答案。僅是一個字“愛”了——絲毫不存在私心的“愛”。
梁博文走出門,把垃圾袋放進垃圾桶。然後,轉身歸回家裡。路旁車子經過後,在燈影下,乾淨的地面,還是揚起淡淡灰塵。她抬頭看了看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只有一輪圓月,深深陷在一汪深幽圓頂中。遠望去,家裡小花貓正往門外樹杆上爬。鄰居家“寶寶”,“貝貝”一對蝴蝶犬正圍樹下,衝小花貓直叫。小花貓看到,伸出爪往下抓幾下,看小狗叫得兇,快速往上爬了一節。梁博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