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秋天,一片枯槁蕭瑟。”感嘆愛情惱人。她走到車旁,開啟車鎖,推出自頭髮車,騎上後,加快速度往家奔去 。 想看書來
(二十六)一杯茶
梁博峻坐在電腦前,開啟電腦,看著一週記錄。此時看著,覺得記錄裡沒有每天公司裡處理事物的文字。有的只是他和陳明豔在工作所說的人生。陳明豔的影子在文字裡出現,看著文字,有很多美好意象模糊。
梁博文在公司辦業務時,去過陳明豔所在城市。順路去陳明豔家看了看。他想著還是孩子的豆豆,想著雙目失明的陳繼民,想著母親彭靜訴說陳明豔和她們在一起的生活。他聽過,看過,心裡充滿矛盾。事情思慮過,前因後果,重新出現想法,不得不問:“我的心裡正在矛盾,是我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愛情真得來了麼?”從抽屜裡抽出一包煙,開啟,撕下紙絲扔在垃圾桶。他點燃一支,吸著,看著煙霧在電腦螢幕前擴散,直到字跡模糊,再清晰。
梁博峻看過,思慮過,一封在中午寫好的郵件貼上在發件欄裡,點下陳明豔EMALL,看著郵件發出。菸灰要掉落。他慌忙從抽屜一側檔案架下,拿出一個精緻菸灰缸。菸灰輕輕彈落,灰飛煙滅落在其中。梁博峻感到一種苦澀味道,同剛吸菸時咳嗽,流眼淚的場景走過時。而煙完全滅後,一個心怡女孩,長埋在一片長滿山花的泥土裡。梁博峻想著,眼裡晶瑩淚花,在心裡絞生疼痛裡,順著剛峻臉頰滑落下來。
梁博峻追溯在小時一段朦朧情感裡。他從抽屜裡取出一本書,開啟看。一臉稚氣,四十幾人,出現在眼前。他嘆息著:“童年早就不在。”正是中學時期一張照片。梁博峻緊緊閉起眼睛,身體後傾,嘆息裡,眼前再現照片中那位女孩。白白的短袖上衣,兩條黑長辮子從耳朵後邊繞在胸前,直垂到腰際。一雙大眼睛,望來時如同正在講話。梁博峻感覺能撫摸到那張圓圓的臉。那張臉上永遠都隱約出現睡蓮樣平靜笑靨。女孩是在初二那年,突然失蹤一段時間後,才傳來噩耗,說是女孩得了白血病,不得不中止學業。從那以後,他再也沒看過那位女孩。當他知道女孩家,跑去看她時,卻只能聽一位老奶奶沉痛哭訴——女孩是老奶奶一個人收養的棄女。這時,女孩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張他們班級的合影,永遠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上。
梁博峻想著,菸蒂燃燒,漸漸接近手指,指尖燒灼傳入心裡是揪心刺痛。他狠狠閉了閉眼睛,睜開後,感覺著菸蒂觸到面板疼痛,捻滅在了菸灰缸——一個淡淡紫盈,扎兩個髮梢,眉開眼笑卡通娃娃臉,圍繞出一個菸灰缸。它是梁博峻在一個小夜市上看到,毫不猶豫買下的。本來一直放在書櫃裡,直到完全學會吸菸,才疼惜著,思念著第一支菸,擺放在辦公室櫥櫃一角。他心裡突然很靜,和夜深獨處時,那種靜謐一樣,完全靜到讓你覺得是有備而來。他靜靜合起手中書本。手按了按腦門,關了電腦。起身收拾好桌上檔案。他看了看時間,估計冷正敏還沒休息。他打算再到她那裡去一趟。
梁博峻開車奔在路上。他從車窗向窗外看著夜色下城市秋景。心情是秋天初涼,空了的心如樹枝少了葉,在風中無助搖擺。有些清涼,從窗外擠進,隨路途漸遠,涼意加重,襲入身心。也許是剛看過女孩照片,還不能從那些童真情感萌生裡走出。他心思讓涼意暫驅。他想到陳明豔,可是這時,無論怎麼去想,都無法讓陳明豔完整容顏出現眼前。
車子開過一段路,才來到冷正敏住宅區內。他看住宅區門沒關,就放慢車速開了進去。車來到院門外。他停下車,從車走下,邁步沉穩,走到院門外,抬手按下門鈴。梁博文剛進門不久,正陪冷正敏說話。她聽到門鈴聲響起,站起身往外走,說著:“奶奶,有人按門鈴。我看看是誰。”看冷正敏也準備起身。她走到門前,拉開門,幾步走到院門前,問:“是誰呀?”聽門外沒聲響。梁博峻嘆息一聲,應著:“我是博峻。”心裡一陣陣涼得更不知所措。梁博文尋思:“估計是把公司事情忙完了,又有心思了。”開啟院門,看梁博峻邁進門,問:“奶奶睡了麼?”沒看梁博文,直接走進家門。梁博文心裡一懍,說:“你今天沒來,奶奶還不能睡。”覺得梁博峻正有意逃避些事情。她尋思過,有些怕意。她最擔心梁博峻這種沉悶。那是一種心事太重,壓在心裡,讓人感覺到都會有十足壓抑感的一種感受。梁博峻走進屋裡,看著冷正敏,走近,坐在她跟前。他問:“奶奶,上次給你買得藥,你吃了後,感覺輕鬆了吧?”手握在冷正敏手裡。冷正敏拍著他手背,說著:“這些天感覺輕鬆多了。就是陰天下雨,還是老毛病會犯,不是腰痠就是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