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身影說不盡有多孤單。
中午,沈麗走進鄒承勁辦公室。鄒承勁看她進來,問:“你忙完了麼?”站在窗前,往外看。沈麗說:“現在沒事了。都到下班時間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可做呢?”話音很低。她想著早上事情,有些委屈。鄒承勁問:“既然下班了,你不去吃午飯,到這裡,有什麼事麼?”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他看報表,沒有要離開的想法。沈麗覺得來這裡,完全是自討沒趣。鄒承勁看她不說話,尋思著:“天天都在一個公司裡出現。每天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認為和沈麗確實只是同事關係。現在沈麗心裡有想法,可他還是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麗說完轉身離開,他只能目送。他輾轉思量:“可不能讓事情出現,傷了同事之間和氣。沈麗走出辦公室,腳步放慢,想:“和一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有一個位置為這個人留。”開始是好奇,現在居然在心裡有了一個位置,正是為鄒承勁。這個位置在想到時會空,也會滿,都隨著心情定。
鄒承勁整個中午都站在窗前,往外看。但是想看到的事情,就是沒出現。中途,他曾經一時心情放鬆。可是看到來車內,只有孫薪後,心再度沉下來。鄒承勁琢磨著心裡感覺,認為是愛情在作崇。現在他不能說,只有想著愛情在心裡,守著滿心寂寞。這時寂寞是痛,是遇到難過事,不想張口說話,沉默應對,用靜應對心傷。他這時才確定,是真得愛上樑博文。可是,梁博文生活裡除了工作,就是擺在床頭那些書。自從梁博文住進公司,讓他心裡不再覺得沉悶,有事情和沒事情都不再處於鬱悶。他有事沒事都願意去接近梁博文,和她說些不想說得事情。梁博文聽著好奇,有興趣,會笑得很開心。梁博文只聽,對她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關於家人,只是如何走人生,對待生活在實景出現。有幾位梁博文親人,從他跟前走過。他知道梁博文沒他大,懂得生活裡有苦。他在外面打工,覺察苦滋味覺察到最深刻,還是和梁博文說起,去回憶那些生活時。他看到許多現實存在生活中,和梁博文處在生活裡的生活境遇,在依事論事時,大不相同。
上班時間到,梁博文還沒出現在公司。鄒承勁一個人在車間辦公室等待了整個中午。下午,車間工作忙。鄒承勁穿上工作服,指導員工工作同時,動手一起做事。
午後,天空漸漸變成沉重的古銅色,還有些鉛色暗白交織其中。風颳起來,能聽到聲響。溫度突然降低,冷了很多。
鄒承勁要工作,心裡事情暫且隔到一旁。
臨近下班時,有雨落下。開始,雨點落下顆顆很大,沒聲響。後來,雨越下越大,發出嘩嘩聲響。
鄒承勁在車間看著機器出產品。產品出來,檢驗過質量合格,再完全入庫。他事情做完,叮囑車間員工做剩餘事情,還得亦步亦趨,不能馬虎。安排完,快步走回辦公室。
鄒承勁透過窗看雨來得急,下得大。他拿起桌上電話,按下電話號碼。號碼按過幾位,有些憂慮,電話只得擱下。他走到窗前,看窗上雨水往下流淌。窗上有雨不流處,能看到簷上雨水積成流,往下落。水隨風斜打在窗上,落在窗臺。有雨水沒流過窗,直落在窗臺,濺起水花,再落下。他看著,有煙花綻開的模樣。早上,他看窗臺上塵埃厚重,這時塵埃讓雨衝去,直露出水泥灰。雨水濺起,落下,積起一片清澈,再流走。他看窗臺盈盈水中,看在眼裡,升出一片如入夢境裡的湖。鄒承勁凝神看,心裡如同被什麼擊了下。他邁動腳步,心意堅定走到辦公桌前,撥下了銷售科電話號碼。他聽到電話接通,傳來陳娟聲音。鄒承勁問:“陳娟,是你麼?你看到梁博文了麼?”擔心她腿還在疼。陳娟說:“早上出去送貨,現在還沒回來呢。可能有事還沒辦完吧。你有事麼?”隨後呵呵笑著說:“怎麼這麼關心梁博文呀?你就不擔心梁博文覺察到異樣情況,不理不睬,就想著如何應付人麼?”想起梁博文曾經讓家人誤會。鄒承勁問:“這話從何說起呀?”覺得陳娟話裡有話。陳娟說:“這事梁博文也沒提。是上次他們家人來,我才知道的。你難道不知道你把梁博文連累的並不輕鬆麼?”為當時聽得原因覺得心痛。鄒承勁聽過,不知道事情究竟,只有一頭霧雨,繼續問:“我連累她什麼了呀?”想知道話因。陳娟想:“你這是裝傻呢,還是賣呆呢?這事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你是當事人,能不知道麼?”想到愛情事確實是件麻煩的事。她有些氣,電話一擱,結束通話了。
陳娟電話結束通話,開始責怪自己:“我這是從哪想起來,要去和鄒承勁說這麼多呢?人家聰明人不做糊塗事,有事也當沒事。誰會主動把事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