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來到公司,從車上下來,大步奔進辦公樓。她站在辦公室外定了定神,才邁步走進。她一進門,看到有人圍在陳心梅桌前。陳心梅正趴在辦公桌上抽啼。周圍有同事不停勸說。梁博文尋思再三,覺得送貨事一定是陳心梅自作主張去幹的。她一肚子火本想就直衝陳心梅去。此時看著眼前情景,卻氣不起來。她居然有些好奇,走上前去,問著:“陳姐怎麼了?”抬頭看頂頭上司郝運來站在面前。她一看,趕緊說著:“郝科長,今天貨送過去,對方把貨款按說得全額支付。”彙報著工作情況。郝運來聽過,一臉尷尬。周圍靜了下來。梁博文看到問話和彙報都沒有圓滿回覆。心想著:“這些都是例行公事。個人的事情再問都不會有預想結果,誰也不會說出真正傷心事。工作上的事情,只要完成,月底都會有總結。”和郝運來點頭笑過。陳娟說:“博文,得吃午飯了呀!”話音有些長。梁博文聽過,和她一起走出辦公室。
陳心梅哭泣事件過後,中午牌場沒能集合起來。梁博文吃著飯,想心事,直到吃過,一直都在想。現在,她想:“我心裡委屈,還沒有發出來呢!這才幾天的事情,就鬧到這種地步。業務事情是公司事情沒錯。我是公司員工,聽從公司安排。可是這種事讓我自己不是受窩囊氣呢?就受了,遇到眼前情形,還沒地說。”看陳娟走來,問著:“陳姐為什麼哭呀?”走到陳娟對面坐了下來。陳娟說:“我聽了個大概。可能是為了貨物上的事情。聽說郝科長為這事,也受到牽連。聽說馬經理為這事大發雷霆。說郝科長這是帶頭破壞公司形象。還讓公司管理人員臉上蒙灰。不過,我聽來聽去,有提到你的名字。這事還可能和你有關係。”心裡覺得是是非顛倒,並非梁博文阻礙了陳心梅談得業務。雖沒詳細說明,事情明擺那,不需要刻意去深究責任歸屬哪方。梁博文一聽,說著:“和我有關係?那關係還大了呢!”心裡別提多委屈。她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開啟抽屜,拿出茶,放了些在杯裡。邁步時問:“你要不是喝茶?”遞上茶葉。陳娟說:“也就你有這習慣。我還是喝白開水吧!”梁博文無奈的笑著說:“你要是不喝,可是給我省下了。這茶可是上次到咱們公司來的外省客戶,親自送給我的見面禮。說是當地最好的茶。”走到熱水瓶前,拿起熱水瓶倒水。這時,有公司銷售人員走進辦公室。梁博文和陳娟,還有辦公室裡幾位於同事開始閒聊起來。梁博文心裡有事,只覺得心情壓抑,話比平時多了些。大家閒聊,話題聊來聊去,也有梁博文似懂非懂的事。梁博文的話語,始終都沒跑出工作中堅持原則的意識之外。公司同事有結婚多年者,談到些內容,偶爾會夾雜些讓女孩深感困惑地話語。雖說是有意,也完全是相對梁博文和陳娟聽不懂則講。他們不好直接問到梁博文,因梁博文進公司時間短,都缺少了解。陳娟經常被他們說得話,和問得話,問到臉紅。這時知道他們話又要針對女兒家事開講,起身走出了辦公室。梁博文沒再和他們聊下去。她尋思著:“都是些調劑生活,洞悉女兒家心事的話。話是最讓女孩子沒法接受的吧!”看陳娟離開。她無奈笑笑,心想:“有些事情總要遇到。有些話總得有人去說。很多事情是避諱得了一時,避諱不了一世的。聽著,和不聽,有時得有自己的主見吧!”端起茶喝過,把杯放在牆根。她從抽屜裡取出工作記錄,算起近季度銷售和回收貨款情況。
梁博文在上班點到時,沒看到陳心梅進辦公室。她還得出門,可對於公司新產品,還有幾種相對其他廠家同類產品在優勢上有什麼區別,並不瞭解。她嘆息一聲,深知不能再沉於面子上的事。她和再次走進辦公室門的陳娟說:“我下午得出去一趟。”離開辦公室,走去車間。
去車間路上,梁博文低頭走路,尋思事。走到車間門外,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馬文憲。馬文憲腳步停下,看她走到跟前。梁博文說:“經理,您好!”想抬步往前走。馬文憲點點頭,問著:“梁博文,你覺得最近工作還順利吧?業務得好好做呀。要做就得做到最好,要是不做,乾脆就歇著。”在琢磨陳心梅的事。梁博文一怔,回著:“暫時還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做業務不是玩,我會考慮工作影響的問題。”心裡莫名起火。馬文憲說:“做任何事情,都得講原則呀!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從公司利益出發。還不能因小事,影響到同事與同事之間關係。”話說出,中間有幾次停頓。梁博文早上大火,現在小火,一齊聚集在一起。她聽馬文憲意思,還是頗有說教意味。話音不難聽出,還存對陳心梅事件存疑慮的意味。梁博文說:“如果是我做事情了,還請經理明說,我改。要是實在影響到公司形象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