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女對望了一眼,左首姑娘道:“我叫蘇鶯,她叫蘇燕。”
井望天道:“兩位姑娘都姓蘇?”
蘇鶯道:“怎麼,這不行嗎?”
井望天道:“行,行,老朽只是覺著太巧了一些,兩位姑娘雖然都生的如花似玉,但老朽看法,兩位卻非一母同胞。”
蘇燕道:“我們本來不是姊妹嘛!”
井望天道:“蘇燕姑娘,令堂好嗎?”
蘇燕道:“你是問我娘?”
井望天道:“是啊!”
蘇燕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井望天笑一笑,道:“誰無父母,姑娘怎會連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呢?”
蘇燕呆了一呆,道:“我們都是人家棄去的孤兒,如非谷主憐憫,把我們收養,早已屍體化灰了。”
井望天回顧了江玉南一眼,又道:“姑娘既然連生身父母都不知道,又怎知自己姓蘇呢?”
蘇燕道:“這個,這個,我們都是跟著……”
蘇鶯突然接了口,冷冷說道:“你這人問得太多了,我們是丫頭,知道的事情有限得很,不能答覆你什麼,你也別想從我們口中套出什麼來。”
井望天笑一笑,道:“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是關心這位姑娘罷了。”
蘇鶯道:“我們不用誰來關心,也不用說明我們的身世。”其實,井望天想知道的事情早已經知道了,也未再多問下去。
不久功夫,玄衣仙子行了回來,道:“咱們谷主決定了,在望情樓接見諸位。”
閻五哈哈一笑,道:“樓號稱為望情樓,為什麼谷中的樓閣,聽起來都和情字有關?”
玄衣仙子道:“絕情谷也和情字有關……”語聲一頓,接道:“咱們都很忙,敝谷主更忙,所以,諸位如要見她,現在應該去了。”
井望天道:“現在就去嗎?”
玄衣仙子道:“是,敝谷主現正在望情樓上候駕。”
閻五站起身子,道:“好吧!咱們就去見見那位谷主。”
玄衣仙子回顧蘇鶯、蘇燕一眼,道:“你們收拾一下東西,在此待命。”二女躬身應道:“婢子遵命。”
玄衣仙子帶著幾人穿過一片花樹叢,到了一座松木和竹子搭成的樓上。
在花樹環繞之中,這座竹樓顯得特別的清雅古致,使人生出飄然世外的感覺。
江玉南很少講話,但他一直留心有四外的景物,發覺了這絕情谷中,第二個奇怪之處,就是所有的房舍、樓閣,都不相連,每一座房舍,都是孤處於花樹叢中。
玄衣仙子在竹樓旁停了下來,道:“這就是望情樓,諸位是不是覺著很失望?”
閻五笑道:“竹樓花樹,紅綠相映,貴谷主是個雅人。”
玄衣仙子道:“敝谷主為人,何止是雅,而且超人……”
只聽一個清脆的笑聲,傳了過來,道“蘇仙子,怎可在外人面前如此捧我!快請貴賓登樓吧!”
那聲音由竹樓上遙遙傳了下來,但玄衣仙子立時泛起了一片崇敬之色,欠身說道:“屬下遵命。”
井望天看得心頭一震,暗道:“聽這玄衣仙子的談吐,分明已是文武兼備之人,但她竟對谷主崇敬如斯,絕情谷主,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物呢?”
從一道婉蜒的樓梯盤旋而上。
三樓窗門緊閉,窗簾低垂,看不到空中景物。
三樓上,卻是一座廣大的廳房,編藤為椅,原木為桌,整個房中,都是自然之色,看不到一點人工作出的色澤。但佳美的配合,使廳房中顏色十分調和,有一種動人的雅緻。
一個身著淡紫衫裙的少女,正在廳門中處迎客。只見她秀眉談,脂粉不施,但端正的輪廓,高雅的氣質,合鑄成一種自然美,那是一種令人敬愛,卻又不敢妄生猥褻之思的美。
玄衣仙子一躬身,道:“見過谷主。”
紫衣少女笑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細白牙齒,道:“不用多禮,替我引見一下幾位貴賓。”
玄衣仙子指著閻五,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鐵面神丐閻五。”
紫衣少女一頜首,道:“閻大俠。”
閻五道:“不敢,不敢,老叫化子。”
“這位是追魂秀才井二堡主。”
紫衣少女道:“中州三俠的老二,伍家堡的二堡主?”
井望天道:“在下井望天,見過谷主。”
紫衣少女道:“堡主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