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井望天確無惡意,緩緩收了手中短刀。
左面黑衣人抱拳,道:“井兄就是中原三傑中的井二爺?”
井望天道:“不敢,不敢,難得敝兄弟這點微名,連貴門也有耳聞。”
左面黑衣人道:“井二爺大名鼎鼎,江湖上有誰不知,咱們既然被發覺了行蹤,只能怪咱們學藝不精,也無顏留在此地,不知井二爺是否准許咱們告辭?”
井望天微微一笑道:“如是井某人沒有放走兩位之意。也不會招呼兩位了。
語聲一頓,接道:“廳中已備好水灑,請兩位賞臉,到廳中稍坐片刻,飲一杯水酒再走如何?”
兩個黑衣人可能是真的餓了,也許是鼠輩們貪吃,又相互對看了一眼,竟然點點頭。
井望天帶兩人進入了大廳。
果然廳中早已擺好一桌酒菜,酒是醉酒,香氣撲鼻。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由廚下做好。
廳中沒有戒備,只有一個伺酒的童子,站在一旁恭候。
井望天讓兩人入了席位,自己在主位上坐下。
鼠輩多疑,兩個人入了座之後,卻不肯動筷。
井望天老江湖,心中明白,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又替兩個黑衣人斟酒,笑一笑,道:“兄弟做主人的,先乾為敬。”
幹了面前一杯酒,又遍嘗佳餚。
兩個黑衣人眨動了一下眼睛,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井望天暗中留心觀查,發覺這些人的舉動習慣,都儘量模仿老鼠,看來這地鼠門中的武功,可能真的和老鼠有關。井望天陪著兩人,直待兩人吃得七成飽意時,才開始問道:“兩位兄弟在地鼠門中屬於哪一級?”
兩個鼠輩之間,顯然有著階級的區別,顯然事事都商量一下,但卻一直由左面一人答話,道:“銀鼠級。
井望天道:“銀鼠級中人數不少,兩位怎麼識別稱呼呢?”
左面黑衣人道:“告訴你也不要緊,這不算什麼機密,兄弟銀鼠十九號,那一位二十。”
井望天道:“聽說貴門中人,都廢了名字不用,只把姓氏冠在號數之上?”
銀十九道:“井二爺對咱們地鼠中的事,似是知道的不少,不過,還不夠清楚,進入地鼠門的人,姓名都要廢去,就以等級為姓,再加上號數,在下是銀鼠級,編號十九,那就叫銀十九,他叫銀二十,如能升入了金鼠級,在下就姓金了……”
語聲一頓,接道:“這些事,在本門中算不得什麼隱秘,但也不會隨隨便便地告訴人,看在你井二爺對咱們這份禮遇,在下投桃報李,告訴你一些還未傳入江湖的隱秘。”
井望天道:“承教,承教……”
輕輕咳了一聲,接道:“進入貴門中,這一生一世,都不能再用姓名了”
銀十九道:“那倒不是,那升入長老、護法級的人,就可以恢復姓名,我們有很多戒規,也有很森嚴的律令,不過,對升到本門護法、長者的人,就放寬了很多,所以,本門中的長老、護
法,都享有很舒適、優遇的生活。”說著,神情間有著無限嚮往。
井望天瞭解適可而止,他已對地鼠門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再要問下去,那就可能會鬧成不歡而散的局面。所以不再多言。
兩頭銀鼠已經吃得酒足飯飽,才自動站起身子,一抱拳,道:“井二爺,謝謝你這頓酒菜招待,咱們要告辭了。”
井望天道:“兩位還有公事在身,井某人也不多留,走!我送兩位出堡。”
這時,天色已亮。
井望天一直把兩頭銀鼠送出了堡門之後,才抱拳作禮,道:“兩位好走,恕兄弟不遠送了。”
銀鼠停下腳步、突然回過身子。緩緩說進:“井爺,你為什麼不問咱們兄弟夜入貴堡,為何而來?”
井望天拈鬚微笑,道:“兩位銀兄,如是可以說,我相信不用兄弟問,兩位就說了出來,如是不能說,兄弟問了也是白問。”
銀十九道:“不便說,不便說,但我們大吃大喝了一頓,也不能一點也不透露給井二爺。我們兄弟此番入貴堡,是想取一件東西回去。”
他把“偷”字說成了“取”字。但取什麼,他沒有說下去。
井望天只是淡淡一笑,也未多問。
銀十九打個酒呃,道:“二爺,你請回吧!咱們走了。”
井望天心中一動。道:“兩位銀兄,兄弟心中請教一事,只不知是不是該說?”
銀十九道:“不要緊,你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