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南道:“這是一位前輩奇人對在下的指點,也正是在下要找刀訣的原因。”
伍明珠已經發覺自己和人家相差得太多,心中那一股傲氣頓然消失。輕聲說道:“你真的要當我們之面,毀去那本刀訣?”
江至南道:“姑娘放心,在下決不會留下一個大害於人間。”
伍明珠道:“二叔,那陽陰刀決,既是邪惡武學,留下它,害人不淺,倒不如把它交出來了。”
井望天微微一笑道:“賢侄女,咱們既然在江湖上走動,就該為江湖同道謀福,二叔很贊成你交出刀訣的決定。”
伍明珠回顧了江玉南一眼,道:“江公子,我們可交出刀訣,不過,小妹也有一事相求,還望公子玉成。”
江玉南心中忖道:這丫頭刁鑽狡黠,不知又想出什麼新的花樣刁難我了。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在下如是能夠答應的,決不讓姑娘失望,如是不能答允,那只有請姑娘多多原諒了。”
伍明珠道:“我大哥為了那一本陰陽刀訣,送了性命,可惜他死得太快了,沒有說出詳細的內情,只知他誤人絕情谷,被人點瞎了雙目,以後,又重傷在天駝叟的掌力之下……”
江玉南接道:“姑娘可是要我替令兄報仇,搏殺天駝叟嗎?”
伍明珠道:“搏殺天駝叟,我們伍家堡還有對付他的力量,不敢勞駕。我想進入絕情谷中瞧瞧,希望江兄能引導我們同往一行。”
江玉南沉吟了一陣,道:“好!不過,在下也希望姑娘能答應區區一件事。”
伍明珠道:“什麼事?”
江玉南道:“第一,進入絕情谷,姑娘要絕對聽從在下的指點,不可擅自行動。”
伍明珠道:“我答應,還有嗎?”
江玉南道:“第二件事,在下只能帶你進入谷中看看情勢,不能闖人家堂、居室,而且,也不能停留一個時辰以上。”
伍明珠道:“這些條件,我都答應。”
井望天沒有插口,一直靜靜的站著,聽兩個年輕人互逞心機。
伍明珠轉身帶路,井望天、江玉南緊隨身後。她記憶之力過人,雖然在夜色之下,仍然找到了那埋藏陰陽刀訣的地方。
但她挖去了積土,登時面色大變。
下午埋好的陰陽刀訣,竟然已經不在那裡了。
井望天一皺眉,道:“糟,咱們埋下這陰陽刀訣時,一定被人瞧到了。”
伍明珠一臉焦急之色,道:“二叔,當時咱們十分小心,四顧無人。”
看兩個人都不是裝作,江玉南不禁嘆了一聲,道:“兩位也許記錯了地方了,天色將亮,等天亮之後,咱們再找找就是。”
聽到了這幾句安慰之言,伍明珠更加難過,只急得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她雖然很聰明,但究竟是未經歷事故的純潔少女,一旦發覺了自己的計劃,竟然是自作聰明,頓覺難過萬分。
井望天輕輕籲一口氣,道:“明珠,不要哭了,這件事也不能全部怪你,我走了大半輩子江湖,竟如此失策,咱們應該把刀訣帶在身上的。”
江玉南道:“其實,這件事該怪我。”
伍明珠道:“怪你?怎能怪到你的身上?”
江玉南道:“中州三傑,乃武林中堂堂正正的人物,我如在初見兩位之時,說明內情,也不會有這樣一樁事了。”
井望天道:“江少兄,今夜之人,大部分是為那條白鱔而來,但我想少兄如能仔細的想一想近日中的見聞,可能會發覺也有為刀訣而來的人。”
江玉南沉吟了一陣,道:“知道此事的人,不會太多……”
伍明珠接道:“天駝叟重傷我大哥,是不是為了那陰陽刀決?”
江玉南道:“照道理,天駝叟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除非令兄洩漏了什麼內情給他。”
井望天道:“想不到我井某人終日打雁,今日竟被雁啄了眼。”
江玉南道:“事已如此,急在善後,在下如找不回陰陽刀訣,很難向那位前輩交代,兩位還請再費心找找,兄弟就此別過。”
一抱拳,轉身而去。
伍明珠道:“江公子留步。”
江玉南停下腳步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伍明珠道:“你答應帶我到絕情谷的事……”
江天南接道:“找不回陰陽刀決,在下內心焦慮如焚,絕們谷的約定,只有暫時留諸異日了。”
伍明珠道:“江公子,我們找到陰陽刀決,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