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幽靈夫人並不信住你。”
江玉南道:“咱們都是她的工具罷了,我看她用心毒辣,每一次,都希望咱們和敵人拚個同歸於盡。”
金長久道:“就算咱們是良弓吧!但目下飛鳥未盡,難道她已有藏弓之想。”
江玉南道:“丐幫是他心目中的敵人,咱們也是,所以、她希望咱們拚個與敵皆亡,這女人排除異己的手法,實在可怕。”
金長久道:“幸好,咱們發覺的早一些,如是渾渾噩噩地被她利用了,為她效命,那才是天下第一可悲的人了。”
江玉南輕輕籲一口氣,道:“金老,你看百里香這個人如何?”
金長久道:“單就外貌而論,她端正嫻雅,是個很好的女娃兒,但她在黑谷玩那一手,卻是蛇蠍一般的惡毒,所以,老朽覺置,這個女娃兒,不可信任。”
江玉南沉吟不語。
這時,易容曲樂山的譚綸,突然舉步行了過來,道:“江少俠,在下想起了三年的前一件往事,似是和……”
話說了一半,卻突然住口不言。
江玉南低聲道:“曲兄有什麼話,只管請說。”
曲樂山接道:“我記得那時正下著大雨,我們為了躲雨,借住在一座尼姑庵中。”
江玉南道:“尼姑庵?”
曲樂山接道:“是!尼姑庵,接待我們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尼,他要我們在庵後柴房中休息。”
江玉南道:“男女有別,這也難怪。”
曲樂山道:“那場大雨來得快,不過三更時分,就雲收雨歇重又放晴,天上是一輪明月。這時,卻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隱隱地傳來。”
江玉南道:“就是被鎖在那枯井中的老婦人?”
曲樂山道:“是!”
金長久道:“她說些什麼?”
曲樂山道:“她一直像唱歌一樣,翻來覆去地唱著幾句詞。”
江玉南道:“你還能不能記起她唱的是什麼?”
曲樂山道:“記得,我就是聽熟了那幾句詞,心中才覺著懷疑,所以,才找到了那口枯井……”
江玉南接道:“先說那幾句詞吧!”
曲樂山道:“那幾句詞是:天茫茫,地蒼蒼,人間有災殃,幽靈現,黑谷長,何處再尋玉二郎。”
江玉南道:“就是這幾句話嗎?”
曲光山道:“對!就是這幾句話,她卻翻來覆去地唱個不停,有時,聲音悲悽,聽得人為之心酸。”
江玉南道:“幽靈現,黑谷長……以後呢?”
曲樂山道:“以後,我就循聲找去,尼姑庵後園中,發現了一口枯井,那井上蓋一個石蓋,中有兩孔,聲音就由那石孔中透了出來。”
江玉南道:“你移開了石蓋……”
曲樂山接道:“是!也看到了那老婦人,她髮長覆地,盤膝坐在枯井之中。”
江玉南道:“那枯井不深吧?”
曲樂山道:“很淺,一伸手就可以觸及她頭上的長髮。”
江玉南道:“你沒有和她說話。”
曲樂山道:“說了!但她不理會我,也不再唱那首歌謠了。”
金長久道:“再以後呢?”
曲樂山道:“沒有再以後了,她不肯理會我,我也沒有法子,就移上那石頭蓋,回到柴房,第二天,我們就離開了那座尼姑庵。”
金長久道:“當時,只你一個人在場嗎?”
曲樂山道:“我們三兄弟都在場,只是行了一天的山路,他們都很睏乏,一進柴房,就睡著了,只有我沒睡著。”
金長久道:“那是說,他們兩位,都不知道這件事了?”
曲樂山道:“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不過,第二天,我們離開尼姑庵時,卻發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
江玉南道:“什麼事?”
曲樂山道:“那位老尼,天一亮就逼我們離開,而且,臉上是一片不歡之色,幾乎和老二衝突了起來,唉!那時候,鐵劍三雄,還不知道天高地厚,脾氣也有些暴躁,幸好,我一直記著昨晚之事,攔住老二,離開了尼姑庵。”
江玉南道:“這首歌詞很俚俗,談不上什麼才華之作,如是她隨口唱出,也就罷了,如是意有所指,箇中就自多玄妙之機了。”
曲樂山道:“聽到幽靈夫人之名,又是來自黑谷,才使在下想起了這件往事。”
江玉南道:“還記得那尼庵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