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榮回頭看去,只見鳳媽媽七竅流血,早已氣絕而逝,不禁一呆,道:“她是怎麼死的?”
江玉南道:“這件事很奧秘,在下也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田榮道:“難道在下這一劍砍到了鳳媽媽的身上?”
江玉南道:“是,因為鳳媽媽的神和氣,都貫注在那小木人的身上,你一劍砍在了那小木人的身上,也就等於在鳳媽媽的身上砍了一劍。”
田榮道:“哦!”
江玉南道:“聽說這是種精神作用,那小木人能夠冒煙,可能是一種藥物作用,但卻能夠有所行動,可能是一種精神作用……”
田榮接道:“什麼精神作用?”
江玉南道:“田兄,這是一種詭秘的事,兄弟沒有法子說清楚,反正,這不是一件容易使人瞭解的事。”
田榮輕輕籲一口氣,道:“這件事實在使人迷惑。”
江玉南道:“田兄,不管如何,咱們己經見識過了魔教的武功,他們的力量,好像都有著一種使人無法瞭解的神秘……”
高泰接道:“看上去,確然有些使人無法瞭解之處。”
江玉南道:“經此一事,咱們對魔教的力量,要重新作一番估計了。”
田榮道:“江兄、高兄,如若兄弟剛才不出劍,沒有劈中那小木人,那會有個什麼樣子的結果?”
江玉南道:“這個,在下也不知道了,不過,我想,它一定有什麼作用。”
田榮道:“什麼作用?難道它會很快地變成一種鬼怪傷人?”
江玉南道:“田兄,不管咱們剛才看到的,是一種幻想也好,是一種藥物變化也好,但它必有一種作用,這種作用,是嚇嚇人,或是真的會傷人,咱們無法斷言……”
田榮目光轉到二鳳的臉上,接道:“姑娘,你說,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鳳冷冷說道:“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討論魔教中的奇術如何?而是應該先去救三鳳姑娘。”
田榮道:“對!咱們被這障眼妖術給迷惑住了。”
二鳳道:“我帶路。”舉步向前行去。
秘室中發生了人命案,但三鳳閣的大廳上仍然是高朋滿座。
這可忙壞了大鳳一個人。
只見她腰繫圍裙,手中端著菜盤子,不停地跑來跑去。
二鳳暗暗一皺眉頭,快步向廚房奔去。
江玉南緊追二鳳身後,進入廚房。
高泰卻落後了一步,站在廚房門口。
田榮站在八尺外之處監視著廳中的酒客。
因為三鳳閣的酒客大部分都是武林中人,其中有兩個十分扎眼的人,似乎一直在注意看三個人。
果然,對方有了行動。
是一個全身黑衣,形貌十分詭異的老人,高鼻子,深眼窩,單看那個形貌,就給人一種莫名的陰森之感。
只見他步履飄飄,倏忽之間,人已越過了田榮,到了房門口處。
高泰一橫身,攔住了那黑衣人,道:“閣下要找人嗎?”
黑衣人笑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右手一抬,一指點了過去。
高泰一閃身,劈出一掌。
那黑衣人一指點空,人已欺身而上,幽靈一般,欺到了高泰的身側,同時避開了高泰一掌。
高泰吃了一驚,雙掌連環拍出,封住了門戶。
他行走江湖數年之久,從來沒有見過身法如此快速的人。
那黑衣老人出手如電,已把高泰雙掌逼開。
倏然之間,人已越過了高泰,向廚下衝去。
田榮大喝一聲:“照打!”人如離弦流矢一般,衝了過來。
那黑衣人停下腳步,本能的回手一抄。
一把抓空,黑衣人立時警覺到不對,心知上當,田榮已然衝到近前。右手一抬,一劍刺出。
他號稱金劍銀衫客,手中劍勢的變化,自有過人之處。
但見金芒流轉,劍勢有如奔雷閃電一般,招招都指向那黑衣人身上要害大穴。
這就迫得那黑衣人必須要全力以赴,拆解金劍攻勢。
田榮為人本有幾分狂傲,自從黑谷一敗之後,那股狂傲之氣,才算消退下來。
等到聽周鵬說出敗在黑谷谷主之手的原因之後,又恢復了這一股狂傲之氣。
但眼見和自己併名江湖的高泰,竟然被那黑衣人兩招就衝了過去,心中頗不以為然,心中忖道:這高泰怎的如此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