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也……得不到救贖。
無法動彈的人,把自己封閉起來,丟掉了身體上的知覺,耳朵裡除了鎢鐵鏈子偶爾的嘩啦聲,自動遮蔽了其他所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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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軍營裡的薛輕塵這幾日眼皮子跳的厲害,心裡隱隱的不安,暗惱自己怎麼那麼沒用,終究沒有把名兒帶出來。如果不是怕延誤了軍機,就算是跟楚寒情撕破臉也要把名兒帶走。
“報告將軍,軍妓的隊伍到了,這是名單。”
揉了揉額頭,薛輕塵接過名單,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只在最後一個名字處微微頓了頓,‘尤’?好奇怪的名字……
揮揮手,薛輕塵心不在焉的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讓軍妓總管俺常例安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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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閣裡的楚寒情,已經幾天沒有去上朝了。
酒醉中的他只是心情不好,想要好好睡一覺,平復一下自己心裡那種說不上來的窒息感,卻不曾想,酒入愁腸愁更愁。
抱住酒壺,就不想放下,非要把自己灌到爛醉才可以稍稍喘口氣。
悠然坐在床邊看著楚寒情在爛醉熟睡中依舊絞的緊緊的眉頭,抿唇算了算時間,那個人應該已經到了邊疆吧,那麼,該不該把楚寒情叫‘醒’呢?
無心的錯過,和有心的逃避,終是釀成了悲劇。
幡然醒悟的時候,那道被烙進靈魂裡的傷痕,已經是永遠都抹不平,忘不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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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好吧,俺承認俺邪惡了,咱家的受娃兒不潔了……嗚哇哇哇~~~~~~~~俺淚奔,不喜歡小受被別人碰的親表砸俺……
要砸……就拿枝子抽打俺吧……對手指,人家的枝子都不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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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暗黑地獄
衛名很煩,一直聽到耳邊有嚶嚶的哭泣聲,不要吵他,他只是想在那小小的一角一個人安靜的待著而已……
越想要安靜,聲音反倒突然慌張淒厲起來。一直緊緊閉著的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他好像聽見海寧的聲音了。
“不要,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啊!”
海寧的聲音猛然拔高,怎麼了,又發脾氣不肯吃飯?那也不用這麼慌張啊。
“嗚哇哇哇,哥哥救我,嗚嗚,哥哥……”
海寧哭了……海寧!
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暗灰色的帳篷頂端,轉過略顯僵硬的脖子,就看見不遠處的海寧被三個士兵圍著,正奮力掙扎著,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剛醒過來的大腦還木著,衛名就那麼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大腦裡一片空白。直到“嗤——”的一聲衣衫被撕破的聲音,彷彿一雙看不見得手觸動了心裡的某個開關,衛名猛地睜大了眼睛。
從床上彈起來,雙腳踩到地上的時候,後面某處扎入神經的疼痛讓他一瞬間軟了腿腳。悶哼一聲,衛名整個人跌到地上。
而撕扯中的幾人聽見響動也回過頭來,海寧揪緊了衣衫喊:“哥哥!”
幾個士兵看到衛名顯然是呆了,半晌後反應過來,反倒是變本加厲的撕扯起海寧的衣服,嘴裡不滿的嚷:“他媽的,如果不是頭兒有命令,不許碰,至於放著個天仙般的人兒,來湊合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奶娃娃麼!”
王八蛋,知道是個孩子還下得去手!衛名擦了把頭上的冷汗,順手抄起床邊放著的矮凳,咬牙站了起來。
毫不手軟的拎著凳子砸過去,所有的怒氣和怨氣通通發洩出來,衛名打紅了眼,竟讓三個士兵招架不住,狼狽的逃竄出去。
扔下矮凳,衛名將哭的岔氣的海寧抱進懷裡,順著他的背安撫。
海寧垂下頭看見的就是衛名重新被血浸透的褻褲,嚇得他連哭都忘了,半拖著把衛名拖到床上。
扒下褻褲,看到那個地方果然又裂開了,咬緊了嘴唇,海寧小心翼翼的用布巾佔了清水擦拭,擦乾淨血跡以後,再小心翼翼的上藥,整個過程衛名疼的渾身顫抖,呼吸急促,卻連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自從到了軍營就和衛名安排在一個帳篷裡,傷口的清理與上藥也都是海寧一個人,這麼多天的磨礪下來,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看著衛名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沒了呼吸一樣,海寧不知道在他耳邊床頭哭了多少次。他現在遠離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