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永平五個人據了一桌,叫來了一些煮五香腐豆乾一類下酒菜,要了兩壺酒一面小酌,一面休息,目光不住打量店中的人。
左面,坐著三名內穿勁裝,帶了刀劍,外穿夾襖的大漢,右面,是兩個牧人打扮的中年人。
這兩桌人不吃酒萊,隔著桌子高談闊論,口沫橫飛。
一名牧人哈哈怪笑,問三名勁裝騎士說:“閣下,恐怕你們所聽的訊息完全是謠言。去年,那位自稱江湖浪子林華的人,經過本地直至肅州衛,活得好好地,無端鑽出你們幾位仁兄,居然說江湖浪子死在苦峪附近,要去打聽確實的訊息,豈不可笑?”
一名騎士咧嘴一笑,哼了一聲說:“你們只看到他西行至今未見他東返,可知他的死決非空穴來風,更不是傳聞有假了。”
“咱們是不信傳聞的。”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你說,他是怎樣死的?”
“被一個叫沙千里的人殺了。”
“鬼才相信,沙千里是什麼人?江湖上可沒聽說過這名人物,他憑什麼敢吹牛說江湖浪子死在他手下了。”
“可惜你們還蹲在河西坐井觀天,孤陋寡聞,不知中原的動靜。等到你到了中原,便知道近來中原武林大局的變化了?”
牧人向邢永平舉手招呼,笑道:“喂,你也是從中原來打聽江湖浪子下落的人,來了這許久是不是得到訊息趕回中原的?”
邢永平不答話,僅含笑搖頭示意,自顧自喝酒吃菜,意態悠閒。
“怪!這小子人緣之差委實令人不敢領教,找他的人可真不少。”另一名牧人說。
“是不是他與你們也有過節?”一騎士向兩位牧人問。“沒有。”先前發話的牧人簡要地答。
“聽你的口氣就不對。”
“口氣不對,並不能證明咱們與他有過節。”
“同樣地,咱們找他,也不能證明咱們與他有過節,也許咱們與他是朋友哩!”騎士笑容曖昧地說。
“那麼,你們是關心他的朋友羅?”
“你猜猜看。”
“猜不著。不管你們與他是敵是友,與咱們無關。”
“朋友,廿兩銀子你要不要?”騎士問。
“銀子?當然要。世間不要銀子的人,得未曾有。”
騎士將兩錠銀子放在桌上,笑道:“送給你,怎樣?”
“呵呵!天下間還沒有白送銀子的。”牧人大笑著說。
“當然不能白送。”
“來了,難題來了。哈哈!”
“不算難題,只要江湖浪子的正確訊息。”
“呵呵!五天前,有人曾經出過三十兩呢?,騎士再取出兩錠說:“我給四十兩。”
牧人離座走近笑道:“真是小兒科。”
另一騎士加一錠說:“這是最高額了。”
牧人伸手便抓笑道:“這才像話。”
騎士伸手按住牧人抓銀的手說:“一手交貨一手取錢,公平交易。”
牧人獰笑著說:“他住在肅州衛下古城堡外的嵩山堡。”
“何以為證?”騎士問。
牧人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你老兄大概出道沒有幾天。”
“在下闖蕩江湖十六年了,閣下。”
“但你老兄卻嫩得緊。”
“在下卻認為是老江湖。”
“但你老兄的行徑卻不像。”
“那是你的看法。”
牧人重重地哼了一聲,冷笑道:“徐文海以一千兩銀子買江湖浪子的命,死的也有五百兩。你五十兩銀子,只能買到這點線索,你還要多少?”
“朋友,就憑你一句在嵩山堡的話,就想要五十兩銀子你未免太天真了,你以為銀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你老兄要的是訊息,這句話足矣夠矣!”
“不夠,拿證據來。”
“見你的大頭鬼!看你們的行徑,就知不是什麼江湖成名人物,了不起與咱們一樣,只配稱江湖小混混而已。
哼!你那五十兩銀子留著好了,買棺材大可以買八至十具。”
牧人不屑地說扭頭便走。
騎士伸手扣住了牧人的手肘,冷笑道:“銀子你不要,沒有人反對,但話不說清楚,恐怕你脫不了身。”
“老兄,你還要說什麼清楚話?”
“說江湖浪子的下落。”
“哦!你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