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跳躍嘶叫也好,低頭吃草的也好,一匹匹都是那麼健壯,都是那麼毛色發亮。一匹匹也都是那麼神駿異常,就算是不懂馬的,一看也知道這都是百中選一的好馬。
濃眉大眼的嘆道:“主子,看了這些馬,咱們的坐騎都該扔了。”
白淨秀氣的道:“可不?京裡誰不知道咱們‘肅王府’的馬匹,是出了名的好,可是跟人家‘金蘭牧場’這些馬一比。咱們‘肅王府’的馬就不能叫馬了。”
俊公子哥兒興奮,也激動,一雙目光跟著柵欄裡那些馬匹轉,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她道:“馬驃子,這些馬——”
李豪道:“格格,雷頭兒告訴我,‘金蘭牧場’的好馬都在這兒了,馬總管每年帶往‘張家口’賣的三匹,就是從這兒挑出來的。”
俊公子哥兒偏過了臉:“雷頭兒告訴你的?”
李豪一指雷超:“他就是雷頭兒,仁義過天,肝膽照人,我昨天剛來,我不知道,可是雷頭兒不曾騙我,更不敢騙格格,就算敢,也瞞不過我馬驃子的這雙眼。”
俊公子哥兒道:“這些馬裡頭一定還有最好的,你快給我挑兩匹。”
李豪一點頭道;“好,敢情借格格的坐騎一用。”
俊公子哥兒眨動了一下兩眼:“幹嗎?”
李豪道:“草民要進去追馬、套馬。”
俊公子哥兒明白了,忙扭過頭招呼白淨秀氣的:“快給他。”
白淨秀氣的把俊公子哥兒的坐騎給了李豪。
李豪接過韁繩,翻身上馬,不但乾淨俐落,還相當“邊式”,不只俊公子哥兒主僕三個看直了眼,連雷超跟查英眼都瞪大了。
雷超跟查英忙給開啟柵欄,李豪策馬進入,欄房自有套馬杵,套馬索,李豪抓起套馬杵,抖韁跨馬衝向了那廿幾匹馬。
李豪他著實顯露了一手精湛、漂亮的套馬術,不過轉眼工夫,他先後套了兩匹馬過來,當然,自有雷超、查英上前幫忙,把那兩匹好馬上了轡頭拴住。
俊公子哥兒一臉驚喜,把手都拍紅了,自己還不知道。
濃眉大眼的跟白淨秀氣的,都看傻了。
□□□□□□
當李豪催馬向那廿幾匹馬的時候,馬榮祥陪著美場主快步正走過來。
可是當他倆看見李豪那精湛、漂亮的騎術跟套馬術的時候,他倆停住了,忘了走了,兩個人眼裡都是異采。
尤其是美場主,閃自她一雙美目中的異采,更是令人難以言喻。直到李豪先後套了兩匹馬,他倆才定過神又走了過來。
李豪把坐騎交還,關上了柵門,道:“格格,這兩匹都是千中選一的好馬,帶回京以後,要等馴服了才能騎,馴馬要找好手,不然會糟塌兩匹好馬。”
俊公子哥兒停住拍手了,一把抓住李豪的胳膊,滿臉驚喜,急急說道:“馬驃子,你的騎術,好身手,什麼時候你教教我,你得教我,一定得教我。”
□□□□□□
這時候,馬榮祥陪著美場主走到了,美場主盈盈一禮:“草民胡麗姬,見過格格。”
她姓胡,叫胡麗姬。
這個人跟她的名字頗為符合。
俊公子哥兒像沒看見,也像沒聽見,向著李豪還待再說。
李豪道:“格格,我們場主來了。”
李豪的話比什麼都有用,俊公子哥兒立即扭頭轉望,她當然看見美場主,微一怔:“誰是場主?”
美場主胡麗姬又一禮:“草民胡麗姬,見過格格。”
這就等於是回話了。
俊公子哥兒又一怔,詫異欲絕:“你就是‘金蘭牧場’的場主。”
胡麗姬道:“草民正是。”
俊公子哥兒一時沒能說上話來。
馬榮祥一旁道:“格格,我們場主女中丈夫,愧煞鬚眉。”
俊公子哥兒定過了神,道:“我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大一個‘金蘭牧場’的場主,會是個女的——。”
胡麗姬沒說話,叫她怎麼說,也不必說。
俊公子哥兒又自接道:“我是來買馬的,我在‘張家口’找你們買馬的事,你這個總管一定告訴你了。”
胡麗姬道:“是的,格格抬愛,‘金蘭牧場’上下俱感榮寵,草民恭迎來遲,還望格格諒著。”
俊公子哥兒道:“這個馬驃子已經給我挑好馬了。”
胡麗姬道:“草民看見了,李兄弟給格格挑的,是‘金蘭牧場’最好的兩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