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目的何在?
翠格格一顆心剛猛跳,書房門忽然輕輕開了,有顆腦袋探了進來,那不正是總管博爾麼?
翠格格叱道:
“幹什麼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嚇我一跳!”
翠格格她還真是嚇一跳。
博爾推門進來了,陪著一臉的笑,還直躬身哈腰: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翠格格道:
“你上書房來幹什麼?有事兒?”
博爾道:
“奴才哪有什麼事兒要上書房來,奴才是看見格格進來,跟來看看,等著侍候。”
翠格格哈哈一笑:
“你可真會說話,要是需要人侍候,我就把雙喜帶來了。”
博爾還是陪著一臉笑,躬身哈腰:
“是!是!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他就要走。
“你等會兒走。”翠格格冷冷一句。
博爾忙停住:
“是!請吩咐。”
翠格格道:
“你別是來看我上書房來幹什麼的呢?”
“不!不!您明鑑。”博爾忙道:“奴才天膽也不敢!”
翠格格道:
“我諒你也不敢。”
博爾道:
“你冤枉奴才了,這是王爺的書房,您是王爺的女兒,還有什麼您不能的。”
“你知道就好,”翠格格道:
“這兒是我阿瑪的書房,我是我阿瑪的女兒,沒有什麼我不能的,我也不會做出有害我阿瑪的事,別人可就難說了。”
“是,是。”博爾速道:“您說得是,您說得是!”
翠格格目光一凝,緊緊盯在博爾臉上,道:
“最近就有人,從這間書房裡,做出了有害我阿瑪的事,你知道麼?”
博爾為之一驚,忙道:
“真的,奴才不知道,是什麼事,是誰?”
翠格格道:
“有人偷拿了我阿瑪的‘四寶齋用箋’給了別人。”
博爾神色一鬆,忽然笑了:
“奴才還當是什麼呢,拿了王爺的‘四寶齋用箋’給了別人,還能當什麼用?”
翠格格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拿了我阿瑪的‘四寶齋用箋’嫁禍,你說這是當了什麼用?”
博爾臉色一變,笑意微微凝住:
“誰敢,誰又會相信。”
翠格格道:
“誰敢,誰又會相信,你最好別小看這件事,我不妨告訴你,這件事牽扯到另一家王府,事情一旦鬧開,讓宮裡知道了,交宗人府查辦,那可就是麻煩。”
博爾剎時又是一臉驚容,眼都瞪圓了:
“真有這種事兒?格格,您說的是——”
翠格格道:
“別問那麼多,只告訴我,你知道不知道,是誰偷拿了我阿瑪的‘四寶齋用箋’,送給了別人。”
能幹到王府總管的人,都不簡單,不但精明、幹練,八面玲瓏,更得有一顆透明的心。
博爾又一驚,臉色都白了:
“格格明鑑,奴才可不敢,天膽也不敢,奴才愛王爺,貝勒爺跟格格的厚恩,奴才也不會,不然還能算人!那是連畜生也不如……”
翠格格道:
“你沒有?”
博爾道:
“奴才沒有,要是有,奴才願遭天打雷劈,五馬分屍。”
這該是天上人間最重的懲罰了。
可信麼?
翠格格似乎信了,她道:
“那你看,會是誰呢?”
博爾道:
“奴才不知道。”
他還算老實厚道,沒有為了保護自己亂攀扯。
翠格格道:“你幫我想想看,能到這間書房來的人可不多。”
博爾不愧是個聰明人,臉色為之慘變,道:
“照您這麼說,有嫌疑的就只有奴才一個人了?”
他的看法跟翠格格又自不同,為什麼會有這種差異,因為各人的立場、地位不同。
翠格格有點明知故問: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
博爾道:
“王爺、貝勒爺跟您,都不可能,紀紅又不在府裡,再有別人,奴才哪敢說呀!”
肅王府的老人了,又是個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