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笑書神俠 作者:蠍子王

,我們不說我愛你,在古代愛甚至可能不是一個褒義詞。

孔慶東延續了中國古人“評點”、“感悟”式的讀書方法,比較注重用直覺去體驗金庸小說的美。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他摘選了五十多段金庸“情語”,逐一賞析,美不勝收。也正是因為這種平易親切的態度,使得許多對金庸有偏見或者對金庸完全不感興趣的人搖身一變為“金迷”。

“今天早晨夢見點傷感的往事,就起來吃點爆米花沖淡了一下。”孔慶東在他最近的新浪部落格裡寫道。他的幽默是以大悲慟為底色的,恰似撫慰感傷的爆米花。如果瞭解孔慶東的歷史,就能更深地理解為什麼他會那麼深情地回憶自己80年代的大學生活,會那麼義無返顧地投入到對快意恩仇的金庸的研究中去。

近十年來,孔慶東曾在數以百計的大學、媒體及公共場所舉辦關於金庸的講座,還將金庸講到了韓國、新加坡。但在《笑書神俠》之前,孔慶東沒有出版過一本真正意義上的金庸研究著作。這本書收入了他在央視“百家講壇”欄目的全部講稿和研究金庸的精髓,可以說是孔慶東研究金庸的集大成之作。

近日欣聞金庸作品最新修改版已經做成口袋本陸續推出,《笑書神俠》的出版可謂正逢其時。如果說36冊的金庸全集是一道美味大餐,那《笑書神俠》可以說是一道風味小炒——孔慶東用金庸作原料,炒出了自己的人生況味。

序:與金庸狹路相逢(1)

社會上和學術界的許多朋友師長,都謬推我為金庸研究專家。有些喜歡辱罵金庸和金庸研究的風流老先生也把誤導青年的帽子往我頭上戴。其實我關於金庸的文章寫了不少,講演訪談也做了不少,但直到2005年之前,並沒有出版過金庸研究專著。我是個什麼都研究、什麼也都不研究的人。我推崇我家老祖宗的名言:“君子不器”。人生的最高境界在我看來應是:“無所不為,一事無成。”不過為了報答人民的養育之恩,一個有良心的人總該研究點什麼。我學無所長,只好研究“文化”。在文化裡,我重點研究文學;在文學裡,我重點研究小說和戲劇;近年來附庸風雅,重點研究通俗小說;在通俗小說裡,曾經用心研究過武俠小說;而金庸先生早早地埋伏在武俠小說裡等待我這個假面伯樂,於是我們就狹路相逢,悲慘遭遇了。

我開始讀金庸比較晚,那已經是建國35週年之後,80年代後期,我剛當上北大中文系學生會主席,官倒腐敗方興未艾,社會風氣日益崩壞,雷鋒精神受到質疑,救助落水兒童要先給報酬,光天化日之下,廣大市民踴躍圍觀流氓歹徒輪姦婦女的年頭了。我那時對什麼“武俠小說”是不屑一顧的。俺自幼受到高雅的正統文學教育,批林批孔時就讀《論語》《孟子》《韓非子》,評《水滸》時就讀《水滸》《三國》《紅樓夢》,批鄧小平時就讀魯迅茅盾高爾基,批“四人幫”時就讀王蒙張潔劉心武,後來上了北大,更是什麼托爾斯泰萊蒙托夫塞萬提斯巴爾扎克海德格爾馬爾克斯川端康成小林多喜二好色一代男……整天大魚大肉地胡吃海塞,只覺得天下的山珍海味已盡入腹中,曾經美味難為菜,除卻西施不是人。漸漸地,看穿了各種文學伎倆,煉就一副鐵石心腸,任你情天恨海,五雷轟頂,俺也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許多北大中文系畢業的朋友都走過這麼一段“人性喪盡”的歧路,試問,在那飽讀了古今經典、中外名著的時候,還有什麼文學,還有什麼作家,能夠感動我們這些“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文學狂徒嗎?

就在這時,我發現周圍同學不僅僅迷戀錢鍾書沈從文張愛玲和艾略特里爾克波伏娃,他們中頗有些人神氣活現地談論什麼三毛瓊瑤席慕容和金庸古龍梁羽生。作為一名優秀學生幹部和班裡第一批共產黨員,我覺得有責任有必要了解一下這些同學“思想墮落”的根源。我說:“什麼破玩意兒?你們這麼沒日沒夜地糟蹋身子?呈給本官,驗看驗看!”同學說:“這可是最偉大的文學啊,比你那魯迅老舍萬家寶,一點都不差!”於是,遞過來一本脫落了封面的通俗文學期刊,上面連載著兩章《射鵰英雄傳》。中國文學史上一個輝煌的時刻誕生了。

我是個讀書看戲都很投入的人,標榜“先感性,後理性;先感悟,後研究”。我在小學和中學時代,為《紅燈記》和《高玉寶》流過淚,為《賣花姑娘》和《金姬和銀姬的命運》流過淚,為《雷雨》和《家》流過淚,為《流浪者》和《簡愛》流過淚,為《愛是不能忘記的》和《高山下的花環》流過淚。上大學以後,就不曾再為文學作品而流過淚。我以為自己成熟了,永遠不會再被作家騙去淚水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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