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陳媽媽的問題來的很突然,不過看著陳導的表情似乎這個人一直沒有注意過,我突然很想問個問題,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當上一個電視臺裡一個節目的導演的。
“爸,你該不會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吧,小月可還沒成年,如果小月父母去報警的話那你可是有拐帶未成年人的嫌疑啊。”男孩說話的時候依舊沒有一絲緊張的意思,彷彿從他嘴巴里出出來的事情跟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更給人一種錯覺,他是有意想看他父親發窘的樣子。
“糟糕,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被母子兩這麼一提醒,陳導這才一拍腦袋瓜子,直呼糟糕。
“他們不會找我的,如果他們報警那也是因為我出來的時候拿了他們幾十塊錢,而且我相信他們不會為了找回這幾十塊錢而重新把我這麼賠錢貨重新找回來,如果你們擔心的話可以先帶我去報案,我身上有他們用棍子打的傷,有很多已經留下了疤,我可以先告他們虐兒。”我說的很小聲,那些傷是我所有痛苦的源頭我不願去正視它們,但是為了達到目的,有些事情我必須學著克服。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來,我看看,嚴不嚴重,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吧。”陳導聽後臉立刻板了下來,拉過我的手,我下意識的想要往後躲卻正好撞上同樣起身看的男孩。
“小月,先讓你陳叔幫你看看,這棍傷可不是鬧著玩的。”陳媽媽此時也走了過來,心疼的說道。
見到我沒有再躲的意思,陳導便開始捲起我的袖子,上面青青紫紫的傷痕還存在,顯然那還是幾天前的傷並沒有完全退去 ,手臂上還有幾條深淺不一的疤痕,不知道是用什麼利器所傷。
我緊咬嘴唇,剋制住自己想要顫抖的身體
“這。。。。。。這都是什麼父母啊,把孩子打成這個樣子,嗚嗚~~~~~~老陳,咱們去報警吧,不能讓小月再回到那種父母身邊了,你看。。。。。你看她還這麼小。。。。。。。這麼小。。。。。。”陳媽媽用顫抖的手扶過我手上的傷,眼淚啪啦啪啦的掉了下來,我突然很想為她擦掉眼淚,但剛想伸過去手,卻又停了下來,我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我一下子弄不明白了。
陳導沉著一張臉突然拿出口袋裡的手機,走到陽臺打電話去了。
“媽,家裡還有藥嗎?我看有些傷還是近兩天才留下來的,現在上藥還來得及。”見自己媽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男孩只能先開口。
“哦,有,有,我去拿。”聽了自己兒子的話,陳媽媽胡亂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轉身跑開,開始找翻找著藥箱。
被男孩拉著坐回了座位上,看著他半蹲在我面前小心的用手指描繪過手上的每個傷痕。
“疼嗎?”他的聲音在發抖,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發抖。
“我忘了這個痛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那種感覺很不好受”或者說肉體上的疼痛我早就已經感覺不到了,我唯一知道且感覺的到的是心裡最深處的那種痛。而且它已經在我心裡紮了根,讓我不能忘記。
“那恨過嗎?”
“恨,恨的想親手毀了他們。”更想毀了這個世界,也許是他的問題問到我的心坎上了,我好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在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把頭低的更低。
“既然恨他們就不要讓自己受傷了,好嗎?”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沒有立刻站出來教育我我的這種想法是不對的,這讓我對他的感覺更加模糊了,他給人的感覺很溫和,可是真的是象表面上這樣嗎?
“找到了,小月來,阿姨給你上藥。”見陳媽媽拿著藥箱過來,兩人很自覺的停止了剛才的話題,陳媽媽拖過一把椅子做在我對面,開始小心翼翼的個我上藥。
其實我想說不用了,這傷不上藥也可以,留下的疤是退不掉的。
看著陳媽媽邊上藥邊對著傷口吹著氣,怕我疼著的樣子,突然心裡有點酸,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的人不是嗎。
陳導似乎打完了電話,拿著手機從陽臺走了進來。
“我給市公安居的老徐打了電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明天中午帶小月去他那裡一趟,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說話的口氣還有明顯的氣在。
“是不能這麼就算了,這麼好的孩子都讓他們打成什麼樣子了。”陳媽媽跟真憤憤的說。
“小月,你就安心在這裡住著,你的事情,陳叔我管定了。”
事情進行的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順利,第二天陳叔和陳媽媽帶著我去公安局,本來應該很複雜煩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