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故意不回答她。
“安東尼!”她又急又氣地大叫。
“什麼事?”他故意低聲說,彷佛人站在很遠的地方。
她衝動地拉開門,卻看見安東尼直直地站在門邊,手裡還拿著她的……
一把抓過它,她又怒又氣地低咒:“你這個惡魔!”然後,砰地一聲,將門重新關上。
“哈——你應該對我說聲謝謝的。”他不怒反笑。
“謝你個頭!”她在裡頭怒道,慌慌亂亂穿上衣物。
他卻折回沙發處喝了口香濃的熱咖啡,嘴角仍然掛著笑容。
突然,房間的電話響起。
“喂。”他輕鬆地接起電話。
“這裡是櫃檯,莫先生,有一位自稱是您遠房表妹的麗卡小姐,在香榭廳等您,說——”
“先為她安排住處,有空我會去找她。”這個纏人的女人真是神通廣大,怎麼找到這裡的?
其實她不是他什麼遠房表妹,只是家族長輩認的乾女兒,當她知道他的身價,就像蜜蜂見到花蜜似的,緊盯著他不放。
在以前,他並不介意這個漂亮寶貝“騷擾”自己,可是現在他不想見到她或是任何女人,以免破壞他與房豔的“假期”。
就在他收線時,房豔已一身雪白的走出浴室,當她聽見安東尼電話中出現的字眼——“她”時,心中突然有一把火熊熊地在燃燒。
呼吸再次急促,貝齒不自覺地互咬著。
他反倒像一點事也沒發生似的,起身拉過她,“來看你喜歡吃什麼早餐?這些冷了,我讓人換過。”
她卻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怎麼?”這臉好像打翻一缸子醋似的。
“我要回紐約了。請你代我謝謝艾古柏爵士的抬愛。”她開始胡亂地往旅行箱內塞著衣服。
“紐約今明兩天都有大風雪,所有的航班都取消了,你打算怎麼走?”他說。
“我開車。”她賭氣道。
“那好!我送你,反正我也要回紐約。”他還是有話說。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跟著我!”她用力丟下一件已經摺了一半的衣服。
“我只是順道送你一程,再順便說服你回心轉意。”他說得似假還真。
“我不會回心轉意,也不需要你多管閒事!”她矜冷地抗拒。
“我也不想多管閒事,只是怕你一個孤單又美麗的女人,很容易成為歹徒覬覦的物件,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因為我做人的原則是——對方如果被我救過三次,就得以身相許。而你剛好被我救了三次,但念及你是艾古柏爵士的首席設計師,所以我再通融一次。但如果你拒絕他的約聘,此刻我就要求回報。”那似要將她看個分明的眼裡,含有太多她招架不住的情慾。
她一時慌了,久久之後才罵了一句:“色狼!”
“那你是選擇為艾古柏爵士工作,還是獻身於我?”他看著她抓狂又赧紅的雙頰,心底不禁升起更多他想躲也躲不開的悸動。
“你出去啦!”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將他往外推。
這個問題太難,她被困住了。推開他,是目前 唯一解決的方法。
“今晚我會再來問你一次,希望你的答覆令我滿意。”安東尼擋住房門,挑逗地瞧著她。
“有沒有人說你是個惡魔?”她吸了口氣道,試圖使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他們都稱呼我為尊爵。”他答得自信。
“尊爵大人,回去你的房間休息吧,”她佯怒地白了他一眼,連忙關上門,將門鏈帶上。
第六章
安東尼走後,房豔原本打算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門鈐卻響了起來!
“什麼人?”她邊走邊問。
“你的救命恩人。”安東尼大言不慚地說道。
怎麼又來了!?但她還是開啟門,“不用一再提醒我你的大恩!這回又有什麼事?”
“我想,我的打火機掉在你的房裡了。”
她還來不及阻擋,身高體碩的安東尼已強行進入。
“你故意的!”有些人最喜歡用這種“留一手”的方式,以製造再見的機會。
“我承認你的確是個少見的美人,可是我已經守了你一夜,累得半死,需要睡眠,但更需要以它來哈一根,消除疲勞,拜託別自我膨脹了。”他輕鬆地取走桌上的打火機,輕描淡寫中有著他獨有的傲氣與自負。
她頓時感到有些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