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這酒的後勁很強,還是——”
她放下酒杯,冷冷地瞄了眼這張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臉孔,沒有說話,最後才將酒杯放了下來。“多少錢?”
“這杯算我的。”酒保大方地說。
“謝謝,但我堅持付帳。”她抽出五十元美鈔往桌上一放,旋即跨下高腳椅,轉身就走。
這一切都看在坐一旁的黑髮男子的眼中,他緩緩啜了口黑色俄羅斯,看著房豔高傲地往回走,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淺笑。
就在這時,安東尼走了進來。
看見他,房豔的身子頓時僵住,想問也來不及了,索性再折回吧檯,朝酒保道:“再來一杯馬丁尼。”
“給她一杯檸檬汁。”安東尼來到她身邊命令道。
“馬丁尼!”她低嚷道。
“檸檬汁。”他口氣強硬,嘴角卻泛著弔詭的淺笑。
酒保顯得有些為難。
“我不喝了!”她又跨下高腳椅,打算走人。
安東尼卻一把抓住她。
“放開我!”她慍怒低嚷道。
“不放。”他皮皮地笑道。
“你不覺得自己越矩了!?”她冷怒地瞪著他。
他笑著搖頭,“不覺得。”
“你再不放手,小心我會大叫非禮!”她的胸口因憤怒而上下起伏。
“你不會。”他吃定她了。
她哪是乖巧的兔子?立刻扯開嗓門大叫:
“非——”
才剛喊出一個字,就被他以手掌捂住朱唇,“你真叫?”
那噴火的雙瞳彷佛在控訴:她沒有什麼不敢的!
忽然,一聲慵懶卻逸著不可漠視的冷冽之聲,在他們後方響起:
“這麼對待淑女,好像過分了些。”有著一頭長如女人一般的黑髮的男子站了起來,俊挺修長的身影彷如黑夜的撒旦,帶著極地的冷鋒走近他們之間。
那張臉龐亦正亦邪、且狂且寒;結滿冰霜的嘴角似在狂笑,卻又含著不容漠視的威嚴;濃眉鷹眼更充分流露出掠奪者的氣息,教人很難忽略他的存在。
安東尼立刻嗅出“敵人近了”的味道。
如此冷情的人為何會為房豔出頭?
他放開捂在房豔朱唇上的手,但仍抓住她的粉臂,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毫不畏懼地直視對方。
“我該感謝你的紳士風度,還是叱喝你的多管閒事?”
沙冽浪眯起眼,直視安東尼,“若我說她是我妹妹,你說,我這麼做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房豔也愣了一下。這個好看過了頭的男子為什麼這麼說?
安東尼沒有被他唬住,堅定地反擊道:“她沒有兄弟姐妹,要騙人也得選好物件!”
“哈——”沙冽浪縱聲大笑,那笑彷佛來自地獄,寒冽至極。
“我們走!”安東尼打算強壓房豔走,她卻不依。
沙冽浪又道:“放開她吧!是你的逃不了,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要你多管閒事!”安東尼惱怒了。
“我根本不管閒事,只怪你做了蠢事。”
安東尼鬆開手,雙拳握緊,“你會後悔自己說過這話!”話落,他的周圍立刻圍上幾名強壯的保鑣。
沙冽浪半點惱色也沒有,“我從不贅言,總是字字見血。”登時,他的身邊也圍上幾名和他相同氣質的冷血保鑣,瞪視著對方。
房豔一見這陣仗上顆心忽然像是明白什麼似地,輕顫了下。
她惹上不該惹的人了!兩個都是。她想也不想地迅速離去……
沙冽浪瞄見房豔退開之後,冷冽的唇角這才往上彎,“我也該走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放肆?”安東尼吸了口氣,望著房豔的背影問道。
“敝姓沙,無名小卒一個。”他使了個眼色,身邊的貼身保鑣人幾刻掏出千元美鈔往桌上一放,跟著他往外走。
安東尼也不讓他專美於前,下巴一揚,他的保鑣倏地將桌上的鈔票抓起,並攔住沙冽浪的去路。
而對方的保鑣也瞬間迎了上來,準備幹架。
“酒費太多了,收下吧。”安東尼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有人會賺錢太多?”沙冽浪冷聲道。
“我就會。”安東尼又道。
“就當是小費吧!”沙冽浪毫無懼色地穿過圍上他的保鑣,一路直行。
安東尼旋即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