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人。
當然秦天德不過問山賊的安撫事項不代表他真的就什麼都不管了。眼下已至寒冬,雖說淮陰地處南方,天氣不像北方那樣寒冷,但卻已經錯過了耕種的時節,不論外地遷來的百姓還是前來投降的山賊,首先面對的是如何度過缺衣少食的寒冬,至於過年什麼的,那都是後話了。
這件事被周必大提起,不過不用周必大提醒,秦天德都已經想到了,並且已經有了準備。秦天德早已命人購來了糧食和衣被,囤房在城外南郊的莊子裡,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發放而已。
這都是他自掏腰包買來的,絕對不能以他的名義發放,必須以一個妥善的名義發放下去。而《桃花扇》的熱賣,給他創造了這麼一個機會。
年近六十的李清照,心慈人善,可憐淮陰百姓,特地分派食物和衣被,幫助淮陰百姓度過寒冬,在淮陰城外專門設立了救濟地點,所有窮困百姓,按照戶籍登記,每戶皆可來此領取衣被若干,稻米六鬥,也就是近百斤的樣子,足以保障一家人在寒冬臘月不至於被活活凍死餓死。
這是秦天德編出來的由頭,也使得李清照的大名傳遍了淮陰的每一個村落。
這些事情交代給了李清照和嶽銀瓶,又讓秦三代人從旁協助。不能不說秦天德派秦三協助這招很高,剛開始一些想要渾水摸魚多領幾回的百姓都被秦三的金睛火眼發現,暴打一頓後,在無人敢偷奸耍滑了。
而這個時候,秦天德才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嶽雷已經多日不見了蹤影!
“胡師爺,嶽雷人呢?他去哪裡了?”為此事秦天德專門將胡銓叫到了花廳。嶽雷不會逃走,這點毋庸質疑,而嶽雷平日裡最信服胡銓,胡銓比定知道嶽雷的動向!
起初胡銓還遮遮掩掩的推辭搪塞,奈何秦天德真的是急了,他怕嶽雷出個好歹,到那時他沒法給岳家人一個交代。
終於胡銓被逼的急了,吐露了實言:“大人,您還記得您當初交代給我等的難題麼?胡某派嶽雷去解決這個難題了。”
“本官交代給你們的難題?”秦天德一愣,響起不久前胡銓說過的那番話,瞬間明白過來,心中大急,“大膽胡銓,你竟敢欺瞞本官,私下派嶽雷一人前去招安盜匪,若是嶽雷有個好歹,你擔當得起麼!”
胡銓卻沒有絲毫的擔憂,只是輕捻著頜下鬍鬚,胸有成竹般說道:“大人放心,此番絕無危險,嶽縣尉出馬必定一帆風順,馬到功成。”
“少跟本官兜圈子!”秦天德最恨的就是胡銓在自己面前賣弄,當下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本官問你,這都多長時間了,人呢?淮陰就那麼大點地方,就算步行也該回來了吧!”
胡銓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說道:“大人勿要急躁,嶽縣尉所要招降的盜匪不在淮陰境內,算算日程,現在當在返回的途中,明後日就能回到縣衙。”
前文交代過,秦天德最怕的就是胡銓這幫人揹著他搞小動作,即便出發點是想幫他,他也要完全掌控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態,因為他心中的計劃除了自己在無任何人知曉,而且他的計劃也不能告訴任何人。
聽到胡銓還是在賣弄,秦天德當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來到胡銓面前,逼視著對方,卻是一言不發。
胡銓起初還在笑眯眯的捋著鬍鬚與秦天德對視,可是沒過多久,他的笑容漸漸收斂,輕捋著鬍鬚的手也放了下來,站起身向一旁移了一步,說道:“大人可知道淮陰西南的洪澤湖?”
“洪澤湖?”秦天德愣了一下。作為歷史專業的畢業生,對史書上有關洪澤湖的記載還是略知一二的,“莫非你是派嶽雷去招降那裡的賊人?”
聽到秦天德提及“賊人”二子,胡銓突然繃起了臉,嚴肅的說道:“大人慎言,那裡根本不是賊人,而是我大宋軍士!”
這一下秦天德更加迷糊了,他從來都不知道朝廷又在洪澤湖一帶駐兵。
胡銓看出了秦天德的疑惑,沒有在繞圈子,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們都是我大宋的好漢子,當年嶽元帥北上伐金,他們亦在其中,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嶽元帥父子被害,秦檜老賊敗壞軍紀,破會北伐,不少好兒郎都離開了軍營,甚至有部分佔山為王落草為寇,他們就是其中之一。”
“這麼說他們曾經都是嶽元帥麾下的將士?”秦天德一臉的驚愕,他總算明白鬍銓為什麼會派嶽雷隻身前往,換了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成功,即便嶽銀瓶都不可能!
沉思了片刻,秦天德突然想到史書中的一段記載,忍不住問道:“胡師爺,那洪澤湖裡的好漢,可是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