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捋自己的鬍鬚,眯著眼睛思量了片刻,說道:“這裡面的確有有些問題。如果真的只是要認祖歸宗,的確用不上花費這麼多銀兩啊。可是他到底想幹什麼呢?兒啊,你有什麼看法?”
秦天德皺了皺眉頭,他想不出自家的族譜會有什麼問題,也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他的猶豫不決自然逃不過秦非的雙眼,這幾個月來,秦非已經發現自己的獨子變化了許多,不但脾氣性格發生了變化,心思也活絡了許多。他一直以為是秦家先祖顯靈,使得秦天德發生瞭如此變化,哪會想得到。。。
“天德,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為父不會責怪與你。”
秦天德也懶得再去想秦家的族譜到底會有什麼問題了,當即回答道:“爹,孩兒總覺得那個自稱秦強的人是衝著咱家族譜來的,不知道咱家族譜。。。”
“什麼,族譜!老爺!”一直在低頭數著銀票的秦李氏聞言猛地跳了起來,顧不上手中的銀票灑落一地,緊張的看著一旁的秦非。
秦非捋著鬍鬚的手驟然一緊,只覺得下巴一疼,卻來不及搓揉,同樣轉頭看向秦李氏:“夫人!”
秦天德被自己父母的一驚一乍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沒等他開口詢問,秦李氏已經搶先開口了:“老爺,天德說的有道理啊,那個族譜事關重大,這件事如果天德猜錯了還好說,萬一真是如此,恐怕會。。。。。。”
秦非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夫人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都是天德的猜測,說不定對方真的是來認祖歸宗的。”
這個時候的秦李氏已經完全從錢眼裡跳了出來,與自家長遠的榮華富貴相比,區區二十萬兩白銀又算得了什麼?
重新恢復了女人特有的精明後,她稍一琢磨,立刻說道:“老爺,事關重大,咱們必須去一趟,把這件事情稟報給咱家親戚,不論這裡面是否有陰謀,總要讓他知道咱家是很小心謹慎的。”
秦非還沒有來及開口,秦天德再也忍不住了:“爹,娘,你們口中所說的親戚到底指的是誰啊?”
從他穿越來到南宋後,不止一次聽過秦非夫婦提及臨安府的秦家親戚,也知道錢塘秦家之所以能夠得到如此尊榮的地位,完全是拜這個親戚所賜。
可是由於他這個秦天德是個翻版貨,失去了正版秦天德的記憶,所以只能夠推斷出這個親戚相當有權勢,但卻不知道究竟是誰。
以前擔心自己被人識破,所以不敢貿然發問。如今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連他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古人,真正的秦天德,也就不怕開口一問了。
秦李氏正想回答,但這回卻被秦非搶過了回頭,他一擺手說道:“天德啊,既然你不記得那就算了。其實不記得也好,反正你也無心科舉,進不了仕途,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了。”
看到秦天德還想追問,秦非不耐煩的再次擺了擺手:“好了,你先下去吧,去看看你媳婦。人家過門這麼久了,你居然還沒有跟她圓房,你看看你辦的是什麼事!”
秦非口中所說的媳婦指的是朱淑真,也就是被秦天德冷落了很久的苦命女子。秦天德並不是什麼柳下惠,朱淑真的大名在他穿越前就如雷貫耳了。見過了真容之後,他更是滿心歡喜。
可問題是朱淑真的才情詩意實在是太那啥了,而他好死不死的是學歷史的,對於古代歷史出名的詩詞歌賦也略有精通。他實在是害怕,某一天他忍不住賣弄,吟出幾首流芳千古的名詩絕句來,那樣他可就太危險了!要知道正版的秦天德,可是一個不通文墨的草包貨!
所以這些日子來他對朱淑真不理不睬,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害怕,害怕自己的身份引起別人懷疑。
他不想和秦非討論這個話題,看到秦非不打算把臨安府的那個當官的親戚告訴自己,也就隨便應付了兩句撇了撇嘴,匆匆的走出了大廳。只是在他離開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人名。。。。。。
“老爺,你為什麼不肯告訴天德,他知道了又有什麼要緊的?”秦李氏看到秦天德離開的時候有些不高興,忍不住埋怨起秦非。
“婦道人家,你知道個什麼!”秦非每次提到這個親戚的時候表情總是不大好看,這回也不例外,“那是什麼人?別看他現在風光無限,將來一定沒有好下場!前朝歷代像他這樣的人還少了?哪一個最後能夠善終?如果不是你不依不饒,老夫絕對不認他這個親戚!我們錢塘秦家遲早要被他連累,最終落得抄家滅族之禍!
列祖列宗在上,求您保佑我們錢塘秦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