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銀瓶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秦三,半天才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少爺吩咐小的,在這兒等候少夫人,他說如果少夫人來找他,就讓小的轉告你一句話,如果不是,那就讓小的帶人把少夫人綁起來。”秦三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
“你說什麼!你敢綁我?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
“小的不敢,”秦三訕訕的說道,可是很快眼中就露出了堅定的神色,“不過少爺吩咐,小的就算豁出這條命也會做到!”
“你這憨貨!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吧,你家少爺留下了什麼話?”
“您是來找少爺的麼?”秦三繼續執著的問道。
“就算是吧,怎麼樣!”嶽銀瓶實在是服了秦三,頗有些無奈的喊道。
秦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我猜就是’的笑容,恭恭敬敬的說道:“少爺讓小的轉告您,時機未到。”
嶽銀瓶等了一會,發覺秦三沒有繼續往下說,不耐煩的看著他:“你繼續說啊!”
“少夫人,沒了。”
“什麼沒了!”
“少爺讓小的轉告您的話,沒了。”
“就那四個字?”
秦三點了點頭。
嶽銀瓶真相一腳踹死秦三,可是想到秦天德的那四個字,心中再度猜測起來。
時機未到?什麼時機?是剷除万俟卨的時機麼?如果是,那時機什麼時候才到?如果不是,那這個時機指的又是什麼?
“你家少爺在哪?”
“這個,少夫人,小的,小的,不知道啊。”這一回秦三變得吱唔起來。
嶽銀瓶那會看不出來,狠狠地在秦三身上踹了一腳,厲聲問道:“說,你家少爺在哪兒!”
秦三顧不上揉自己身上被踹的地方,撲通一下跪在了嶽銀瓶的面前:“少夫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你還不肯說麼!”嶽銀瓶左右看了看,發覺附近沒什麼人,“信不信我現在大喊,說你先要輕薄於我?”
“少夫人饒命,小的說就是了,少爺,少爺,少爺他去青樓了。”
秦三實在是不敢告訴嶽銀瓶,說秦天德去了青樓,生怕引得嶽銀瓶生氣,到時候秦天德會怪罪於他。
可嶽銀瓶的威脅卻是他的軟肋,因為他有前科。雖然秦天德在他那次犯渾後,做主將翠兒許配給他,可是也留下了狠話,警告他以後不得再犯。更不要說眼前之人是未來的少夫人,他哪裡還敢隱瞞?
果然,聽到秦三說秦天德去了青樓,嶽銀瓶臉色一沉,恨聲罵道:“該死的狗官!”
旋即她突然反應過來,又問道:“今日少爺宴請的客人如今在哪兒?”
“會少夫人的話,他也去了青樓,少爺就是陪他去得青樓。少夫人,少爺對您一片痴情,您千萬不要生氣啊!”
此刻秦天德正陪著万俟卨來到了鶯鶯樓,淮陰縣內險些倒閉卻又因為請來了高人而起死回生,如今在淮陰縣聲名大振的青樓。
此刻已經快到亥時,街市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可鶯鶯樓門前卻門庭若市,沒有了往日倚門拉客的鶯鶯燕燕,取而代之的卻是匆匆而入的客人們以及等候自家主人出來的各門各戶的小廝下人。
讓秦二帶人將堵在門前的小廝下人驅散,將万俟卨請進了門內。
剛一進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飄然入鼻,耳邊也傳來若隱若現的歌聲,只是這歌聲似乎有些耳熟。
“哎呀,秦大人,您可是稀客啊!”一個臉上塗著厚厚一層粉的老鴇帶著兩個龜公快步迎了過來,直接貼在了秦天德的身上,燦爛的笑容使得臉上的皺紋更多了。
秦天德有些厭惡的躲閃了一下,然後指著身邊的万俟卨說道:“這是本官的貴客,本官今日主要是陪著他來的,你去將所有的姑娘都找來!”
“秦大人放心好了,媚兒曉得,你的貴客那就是媚兒的貴客,媚兒一定讓姑娘們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青樓的老鴇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伶俐人,立即反應過來,應付了秦天德一句,又以更燦爛的笑容轉向万俟卨,“哎呀,這位客觀,看您臉生,應當不是本地人吧,我們鶯鶯樓不是吹的,方圓百里有誰不知,你算是來對地方了!幾位快請進,姑娘們,來貴客了!”
大堂中的桌案旁邊已經坐滿了男男女女,在歌舞聲中飲酒調笑,好不香豔。
秦天德讓老鴇開一個房間,擺好酒席,然後皺著眉頭順著樓梯走上二樓,一路瞟了好幾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