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就讓李瑜和王君曉官復原職,由他們操持,然後按照我年初時的賑災之策進行,相信絕對能夠輕易解決,只是不知道究竟會有誰願意背上殺人成性的惡名。”
丟下這句話,秦天德頭也不回的裡去了,消失的背影在趙鼎眼中變得愈發模糊不清,彷彿身處雲深霧裡一般,但趙鼎卻體會到了一股悽然落寞的感覺,在他內心深深的震顫著。
在這一刻趙鼎似乎才稍微看透了一點,隱約間明白了什麼。望著門口秦天德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說話。只是茫然的目光逐漸變得透亮,老邁的神態也開始變得精神。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走到門口,在守衛目瞪口呆之下,衝著秦天德離去的方向深深作了一揖,遲遲沒有起身。
“國師敬請放心,老夫必定保薦李大人跟王大人官復原職,那罵名,老夫背了又當如何?”
趙鼎來得快,走得也快,只是他返回臨安時,身邊多了兩個人,李瑜和王君曉。這二人驚異與秦天德居然能夠使得他們官復原職的本事,也沒有推辭,他們知道秦天德要出山了,而他們重新登上廟堂就已經吐露出這一資訊。
再說秦天德,當秦天德離開驛站,乘坐馬車返回府中後,忽然得知有錢塘臨安故人來訪,如今正在書房等候。
秦天德有些詫異,什麼叫“錢塘臨安故人”?這人會是誰呢?
等到他來到書房,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錢塘臨安故人”是史浩史直翁。
“見過史大人。”秦天德依舊是隨意的拱了拱手,邁步走到了書案之後坐了下來,品嚐著下人端來的香茗,喝的嘶溜嘶溜的。
看著秦天德憊懶無賴的樣子,史浩哭笑不得。等到秦府下人退去,書房內只有他們二人後,他才站起身拱手說道:“下官不知國師大人乃是太上皇留給官家的輔臣,以前多有冒犯,還望大人見諒。”
“噗!”秦天德口中的茶水一口噴出,睜大了眼睛看著史浩,即驚異於史浩突然轉變的態度,更驚異於與史浩口中的“輔臣”一說。
“史大人的話,在下聽不懂。不過史大人錯了,在下已辭官多日,早不是什麼國師了。”
史浩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國師乃是太上皇禪位前欽封,太上皇不發話誰有權利罷免國師?即便國師自己辭官,沒有太上皇恩准,恐怕也做不得數。”
“你這傢伙不是耍無賴麼!”秦天德皺了皺眉頭,有些弄不懂史浩的突然改變。他可以說是將史浩得罪的慘了,史浩恨他實屬正常,可如今態度變得這麼友善,反倒有問題了。
“大人不一直在以無賴的方式輔助官家麼?”史浩上前兩步,隔著書案看向秦天德。
“你離我遠點。”史浩臉上的笑容讓秦天德有些受不了,他身子向後傾了傾,“史大人是跟隨趙相一同來的麼?”
“不全是。”
嘶,什麼叫不全是?秦天德有些撓頭。他那麼問其實是在問史浩的來意是否跟趙鼎一樣,是來請他返回臨安的,可史浩的回答讓他有些聽不懂了。
史浩看出秦天德的不解,輕聲說道:“國師大人不用懷疑下官來意,下官知道官家若不親至,國師大人必定不肯返回。所以下官此來是特意看一看太上皇留給官家的輔政之臣的。”
“你等等,我當國師時,太上皇的確是命我攝政輔國,可我如今已經辭官,那還來的什麼輔政之臣一說?”
“國師大人的辭官,太上皇並沒有准許。至於輔臣一說,大人必定心中清楚,不然為何會以那種無賴的方式來輔佐官家呢?”
秦天德皺了皺眉,依舊不解的看向史浩。
史浩說的是沒錯,他的確是在以一種另類的方式輔佐趙昚,幫助趙昚的成長,使其成為合格的君王,可是跟什麼輔臣之類的毫不相干,這中間恐怕出現了什麼偏差,讓史浩將其弄擰了。
“史大人你從臨安來此究竟何事?”
“不知國師大人對當今朝廷局勢有何看法?”
秦天德以前面對朝中官員能夠如魚得水恣意妄為,最大的一個願意就是他懂得一個道理,小人誘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
史浩應當是個君子,可如今行事完全沒有了君子之方,而且變得有些神神叨叨,這讓他有些難以適應。
“你最近常見太上皇?”秦天德想搞清楚,是不是趙構的神經不正常傳染給了史浩。
“國師恐怕有所不知,國師辭官後,太上皇就極少召見臣子了,下官幾次前往德壽宮,懇請太上皇召見,都被拒之門外。太上皇恐怕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