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跟他們離去,認祖歸宗做一個契丹人麼?”
聽到秦天德問出這句話,齊妍錦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官人,莫非你是擔心奴家離開你,因此才故意隱瞞?奴家聽到你這麼說好開心,看來是奴家錯怪你了。”
說著話齊妍錦四下看了看,發覺沒有什麼人,款步走到秦天德身邊,坐在了秦天德的腿上,玉臂勾住了秦天德的脖子,櫻唇大膽的在秦天德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官人,奴家其實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親生爹孃,至於其他的,奴家都不在乎,只要官人不會嫌棄奴家,奴家就很滿足了。
至於說契丹人,奴家早已將自己看做宋人了,又怎會隨他們離去?何況奴家也捨不得官人。”
說道這裡,齊妍錦的粉頰浮現起兩抹紅暈,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奴家今日聽聞自己的身世,得知親生爹孃另有其人,因此才忍不住落淚。。。。。。”
齊妍錦坐在秦天德的懷裡,細細的訴說著,而秦天德也明白了齊妍錦的心意。生在淮陰長在淮陰,齊妍錦早把自己當成了宋人。
雖然對方說她是契丹公主,只要肯返回西遼,就能夠恢復公主身份,也不用再做秦天德的小妾,而是可以成為正妻,不過被齊妍錦拒絕了。
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這是人之常情,然而得知親生父母后,選擇繼續跟著養父母生活還是跟著親生父母生活,這就不一而論了。
齊妍錦落淚是為自己的坎坷身世,也是為自己那已經故去的親生父母,然而她並不打算改名換姓認祖歸宗,對秦天德之前的不滿,也是因為被秦天德隱瞞了真相,心中傷心的緣故。
如今雨過天晴,知道秦天德是在乎她緊張她的,哪裡還會有什麼怨言?雖然秦天德平日裡對她疼愛有加,甜言蜜語無數,不過她還是喜歡看到秦天德緊張自己。
“官人,奴家打算替爹孃立一座衣冠冢,以便將來的拜祭,可以麼?”
“沒問題。”看到齊妍錦並未因為這件事情引起太多的困若,秦天德鬆了一口氣,“不過你有他們的衣帽麼?如何立衣冠冢?”
齊妍錦從腰間取下了那枚自幼就佩戴在身上的玉佩,說道:“這枚玉佩應當是爹爹留給我的,就用它來立衣冠冢好了。”
將齊妍錦送回房中,又命廚房燉些補品給齊妍錦補身,秦天德獨自一人來到了後院的柴房。遠遠地還沒走到柴房門口,就聽見秦三那大嗓門的怒罵聲。
“兔崽子,讓你調戲我家少夫人!”
“讓你佔我家少爺便宜,還敢喊我家少爺妹夫!”
“讓你剛才踹了我一腳!”
“讓你打了我一拳!”
等走道柴房門口,裡面傳來了“啪啪”之聲,顯然是秦三正在抽打那個年輕人。
“三兒,夠了,把他放下來,你退下吧。”
秦天德推開柴房門,只見到年輕人被吊在房樑上,身上依舊被麻繩捆著,兩條腿緊緊夾著,身上的一副被撕扯的粉碎,露出了佔有水漬的通紅後背,渾身不住的顫抖。
秦三顯然還沒有出夠氣,但又不能不聽秦天德的吩咐,於是猛地解開系在一旁柱子上的繩索,被吊的一米多高的年輕人當即掉了下來,發出一聲悶哼聲。
等到秦三退下後,秦天德走到年輕人身邊,拔出了其口中的破布,冷冷的看著對方。
年輕人也不甘示弱,噴火的雙眼怒視著秦天德,蒼白的臉色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打的,嘴唇不住的哆嗦。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天德的問話換來了年輕人的一聲怒哼。
“耶律崇,難道你不知道老哈曾經許諾過我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耶律崇眼中露出驚愕之色,想不通秦天德如何得知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在使節團中一向是保密的,遞交給宋人的國書中,也根本沒有提到過他。
不過很快他就無心在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詫異的問道:“你見過老哈?他也來到臨安了?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面,他跟你說過什麼!”
這回換成秦天德懵了。
第四八一章 怎一個亂字了得
秦天德一直認為,老哈是替西遼來打前站的,是替西遼與自己結盟進行試探,為西遼使節團探路的。
可眼下耶律大石的這個兒子耶律崇的反問,雖然表明他們認得老哈,但卻並不知道老哈的到來,尤其是從其語氣中聽起來,似乎並不希望老哈出現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