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姐夫,你不能放過他們!”嶽震終於吐了個乾淨,幾乎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這才強行忍著回到了秦天德身邊,雙眼注視著藏屍坑中的那些屍體。
或許是我錯了,秦天德閉上了雙眼。
“震兒,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戎狄志態,不與華同。我雖不是大漢主義者,但看到眼下的情形,卻不得不承認我心中的怒火。
以前我一直沒有對你說過,不過從今日起,你需牢記西漢大將陳湯上疏漢帝的那句話——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嶽震沒有說話,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上露出了堅毅之色,眼前看到的慘狀在少年的嶽震心中刻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跡,也留下了永難消除的仇恨。
秦天德永遠也想不到,就因為他帶著嶽震在這個無名村莊中的經歷,以及眼前這個讓他血液沸騰的藏屍坑,還有他對嶽震的那番話,對嶽震帶來了何種影響,也使得將來的歷史,因為嶽震發生了何種改變。
利誘分化、暗殺嫁禍、巧舌挑撥、懷柔與強硬並用。嶽震成年之後,追隨著秦天德的足跡踏足朝堂之後,再趙昚的信任與支援下,對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展開了一系列政治手段,使得草原上在十餘年中一直處於混亂廝殺的局面,沒有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在老一代文臣武將,如趙鼎、張浚、胡銓、韓世忠、劉琦等先後故去,新一代朝中重臣如周必大、陸游、楊萬里、朱熹、嶽雷、虞允文等大多出自秦天德之手這種局面下,嶽震憑藉自己的智慧和趙昚的信任與支援,登上了位極人臣的宰輔之位。
然後藉著草原上游牧民族屢屢犯邊這個理由,對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發動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這場戰爭的規模,宋軍發動的兵力遠不及秦天德當年進行的滅金吞夏之戰,只不過是持續的時間遠遠超過了被稱為改變大宋命運的那場戰爭,但這場戰爭的影響,對草原上游牧民族的影響,卻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馬蹄過處,寸草不留,宋軍過處,屍骸滿地,宋旗所在,不留活口,這是對草原滅絕之戰的最客觀形容。
沒有人能夠清楚的知道那持續了五年之久的草原滅絕之戰,有多少遊牧民族被屠殺,但與宋毗鄰的草原地域長達二十年沒有遊牧民族的身影。草原上面積超過十萬平方公里的真空地帶就此形成,足以證明了那場用鮮血洗刷的戰爭是何等的殘酷,對遊牧民族的殘酷。
拿出真空地帶,在嶽震的覲見下,趙昚並沒有將其納入大宋版圖,而是依照嶽震之言,將其指定為練兵之所,每年都會派遣一軍進入此地進行搜尋,然後尋機攻打偏遠的遊牧民族。
這些事情使得嶽震在草原上留下了一個惡魔的稱號,只要他還活著一天,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就不敢輕易靠近,更是談宋色變。
當然這些事情,此刻的秦天德根本想象不到,他現在坐在回城的馬車上,滿腦子都是在思考如何救出齊妍錦母子以及報復老哈還有捉拿耶律崇的事情。
“姐夫,我該怎麼跟官家說這兩天的事情?”漸漸緩過神來的嶽震問道。
“實話實說吧。”
“那,朗兒給契丹人擁立為帝的事情也告訴官家?”這才是嶽震詢問的關鍵。
秦天德思忖了片刻,點頭說道:“都告訴官家。畢竟姐夫我將來遲早會離開,而你將會成為大宋第二個我。”
“呸,小爺就是小爺,幹嘛要成為第二個你!”嶽震畢竟還是少年心性,不經意間被秦天德的話語帶出了之前的心境,“姐夫,謝謝你,不過小爺還是要打敗你,你休想用這種方式討好小爺,讓小爺心軟。”
秦天德摸著嶽震的頭說道:“我期待這一天。”
“可是,姐夫你就不能不走麼?你要是走了,小爺會很無聊的,你知道的,高手一般都會很寂寞。”
“我若不走,官家就永遠不可能成為官家,你也就永遠不可能真正成長起來,而且官家也不會容我。。。不要問為什麼,你遲早會明白的或者說你已經明白了。
天下之大,能人輩出,就算姐夫我走了,你將來也絕對不會缺乏對手,記住,一定要讓官家永遠的信任你,就像太上皇當年信任姐夫我那般,否則你絕對沒有機會成長起來。”
雖然嶽震一直在幫助趙昚對抗他,但秦天德很清楚嶽震的心意,就如同嶽銀瓶和趙茜二女一般,其實都是在替他著想。
說完這些,看到嶽震還是有些悻悻的模樣,秦天德笑道:“你若是實在擔心沒有對手,那姐夫我把朗兒留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