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究竟想怎麼樣?咳咳,老夫時日無多,難道你就不能發發善心,權當是滿足一個暮年老者的最後心願麼?”
看著李光蒼老憔悴的模樣,聽著李光一聲聲的咳湊,甚至嘴角溢位鮮血,秦天德心中一軟,說道:“李大人還記的我曾說過,金人會有一場內亂麼?”
“果然不是夏金之戰!”李光扶著床邊完全坐了起來,枯老的雙手抓住了秦天德手臂,雙眼中閃爍著精芒,他知道,最關鍵的事情就要到了。
“自然不是。如今內亂苗頭已生,只差一條火引,所以我要讓金人先勝後敗,激發金人內部最大的矛盾,到那時,一旦完顏亮罷兵北還,就是我大宋全面北伐之時!
只不過可惜,老韓頭這個老不死的傢伙死的太早了,我原本是想讓他帶領兩隻海軍從海路出發攻佔山東兵逼燕京,結果他這個沒出息的老頭居然酒後縱馬,給摔死了。”
李光眉頭一皺:“秦大人,死者已矣,還望尊敬死者。”
“尊敬個屁,他這不明不白的一死,害的我的計劃差點失敗,你說兩隻海軍各有統屬,如果要讓他們合兵一處,除了他這個精通水戰的老頭,還有誰有能力統領?莫非要我這個國師親自帶兵深入敵後?”
李光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咳湊兩聲:“咳咳,秦大人切莫擔憂。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到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助大人一臂之力。”
“希望吧!”秦天德的肚子叫了幾聲,他摸了摸肚子,站起身,“老李頭你說請我吃飯,結果居然騙我,我回府了,記得我跟你說的,要想看到那一幕,就得活下去,先要去看大夫!”
“秦大人留步!”李光又叫住了他,“秦大人,你今日為何要將參政知事蔣芾等人下獄?莫非是要殺了他們不成?”
秦天德樂了:“你這老頭操心的事情還挺多,又是誰讓你打聽的?”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坐回了床邊:“你認為我會殺他們麼?連你這個當年一直跟我作對,幾番算計我的人,我都放過了你,何況今日只是為了維護官家顏面的蔣芾?”
“那你為何要將他下獄?”
“我做事自有我的目的,不過蔣芾此人對官家忠心,對朝廷忠心,你們這批老傢伙將來離去後,有胡邦衡、史直翁還有他,朝廷也不算後繼無人。
行了,你想問的都問完了,我也該回去了,免得晚了沒飯吃,呵呵。”
“秦大人留步!”李光再一次叫住了他,哆嗦著下了床,來到秦天德身邊,渾濁的雙目露出了堅毅的目光,抓住了秦天德的手,“大宋一定會贏?”
感受到那雙枯老手掌傳來的力度,秦天德沒有再嬉笑,而是嚴肅的點了點頭:“一定!”
“這是你以國師的身份,對我一個將死之人的承諾麼?”
“不,這是男人對男人的承諾!”
第五九九章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當秦天德離開後,李光臉上憔悴的神色突然消失不見,邁著堅定的步子走到房間左側一個盛放花瓶瓷碗的架子旁邊,轉動了一下架子上的一個花瓶,整個架子突然移開,露出了一個通道,四個年齡不一,有中年有老年的人,一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泰發兄,你這密道實在是太過悶熱了,在待片刻,老夫恐怕就要氣悶昏厥了。”
“泰發兄果然厲害,還是你這招管用,總算是問出了些眉目。”
“只是我們這群人,年齡加起來都還幾百歲了,聯合算計他,傳揚出去是否會太過丟人?”
“上回你就這麼認為,怎麼現在還這麼認為呢?剛才他的話你沒聽見麼?若非以泰發兄重病難治為由,你以為如何才能讓那奸猾小子說出這些?”
“不過話說回來,秦家小兒倒還算好心,一直擔憂泰發兄的病情。”
秦天德曾經在房中環視過,因為沒有見到經常被算計的屏風,所以以為無人偷聽,何曾想到過會有類似於隔間的密室?
密室裡走出來的幾人,正是趙鼎、胡銓、張浚、史浩四人,將適才秦天德與李光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為何那般痛恨遊牧民族呢?”
這個話題,讓這些在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不解,然而就在他們議論此事時,樞密使胡銓卻鄒起了眉頭。
“泰發兄,你為何沒有詢問他,金人究竟打算主攻何處,他又打算如何擊敗金人?”
胡銓的一句話,讓幾人都安靜下來,同時看向了李光。
如今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