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
如今是古代,他倒不怕對方會像如今的人那般不要臉面,訛詐好心幫助之人,而且他的身份也不怕有人敢這麼幹,只不過他現在實在是無心去救助那些可憐之人,畢竟根源不除,這種事情就永遠沒有盡頭,而且救急不救窮不是?
秦福猶豫了一下,說道:“少爺,他不是一般人,乃是工部郎中,他在府外後門旁已經站了三天三夜,就是想求見少爺一面。”
看到秦天德皺眉,秦福連忙補充道:“小人這幾日來曾多次告誡過他,說是少爺吩咐過不見任何人,可是他就是不聽,堅持在門外等候。小人曾派人暗中監視,發現他這三天來一直站在原地不曾離去,期間水米未進,更是沒有休息片刻。。。”
這個人有點意思。
秦天德早在和秦檜正是決裂後,就吩咐下人,不見任何送禮之人,更不見任何朝中官員,將所有有心投靠或者交好他的官員都推到了万俟卨那邊。因此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和万俟卨的關係,立刻趕往左相府,一時間再沒什麼人求見他了
秦天德一擺手打斷了秦福的講述:“此人姓甚名誰,帶了多少禮金?”
“回少爺,他不肯告訴小人他的姓名,只是說一定要求見少爺,而且隨身沒有帶任何禮擔,也沒有下人相隨。”
喲呵,這到底是什麼人呢,難不成是。。。
秦天德心念一動,吩咐秦福派人去請大夫,然後將此人抬回府內,好生照顧。
原本他是想在偏廳接見此人,可是心中的好奇使得他忍不了太長時間,小半個時辰後就帶著秦三前往那工部侍郎被安置的廂房。
剛走到廂房門口,他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西里呼嚕之聲,顯然是在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縱然不是親眼所見,也能想象出對方的不雅吃相。
雖說他能夠理解對方這三天水米未進餓得太厲害乃至暈倒,可也不至於成這個樣子啊,這工部郎中到底是什麼人呢?
秦三伸手推開了房門,秦天德負手而入,一眼間看到一個年過四十文士模樣打扮的人正坐在桌旁,風捲殘雲般吞噬著桌上的飯食。
此人身材瘦長,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留著五綹長鬚,也算是頗有儀表,可此人眼下的舉止實在與其樣貌相反,雙手並用,胡亂將碗碟中的菜餚塞進口中,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原本應當是瀟灑的五綹長鬚上也沾滿了飯渣湯漬。
此人顯然是見過秦天德的,一看見秦天德進來,愣了一下,左手中缺少了好幾塊的雞腿以及右手抓著的一把菜餚都停留在半空中。
唉,秦天德心中暗歎,微微搖了搖頭,對此人頓時失了興趣。
眼見秦天德有離去之意,此人慌忙將手中飯食丟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隨手將手上的油漬在身上抹了抹,然後恭恭敬敬的納首而拜道:“下官工部郎中範同範擇善拜見秦大人。”
“範同,我看你應當叫飯桶才對!”秦三鄙視的看了眼範同,出言諷刺道。
秦天德初看到此人模樣時,心中就是一涼,他還以為對方不帶賀禮前來求見,又苦等了三日三夜,只以為對方是受秦檜迫害的忠正之士,可是一見到對方的吃態,頓時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可是聽及對方自稱範同,他眼前一亮,記起了此人的來歷。正如他先前猜測的那般,範同的確是遭受了秦檜的迫害,但卻不是什麼忠正之士。
範同,字擇善。政和進士,後再中博學宏詞科,累官至吏部員外郎。後附合秦檜,力主和議,紹興八年金使入境,他北向而拜,問金帝起居,為大宋軍民痛恨。然則十一年,他獻策罷韓世忠、張俊、岳飛兵柄,獲得趙構和秦檜的青睞,擢為翰林學士。旋任參知政事,恃宏奏事,為檜所忌,謫居筠州。
歷史顯然因為秦天德的出現發生了變動,如今範同並沒有被謫居筠州,而是被變為毫無實權的工部郎中,至於其中的經歷卻不是秦天德在意的。
“你就是範擇善?”
“大人聽過下官?”範同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抬頭看去。
秦天德打了個眼色,秦三立刻去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其身後,然後退了出去,熟手關上了房門。
秦天德坐下後,隨意的吩咐道:“起來吧,你我皆為五品,乃為同級,沒有上下之分。”
範同依言站起身來,再度將手在衣衫上用力擦拭了幾下,拱手說道:“大人太過自謙了。想大人如今深得官家恩寵,特許見君不跪,這是秦相也享受不到的待遇,可見官家對大人的青睞。只憑這一點,大人就可稱得上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