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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趙鼎臉上露出了笑容:“泰發兄,莫要懊惱,朱熹任職淮陰也算你的成功。淮陰乃是此子的根基之一,朱熹任職主簿說明你的對他的判斷沒錯,此子明知朱熹是我等派來還接納了他。
更重要的是,我與邦衡一直懷疑,淮陰境內那秦府下人出身的秦二,在替此子秘密經營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正好可以讓朱熹一探究竟。”
第三七九章 一切敵人都是紙老虎
朱熹已經被人攙到了廂房,請大夫治傷去了,朱淑真的閨房內只剩下了秦天德夫妻二人。
“官人,妾身真的不知道他來找妾身竟然懷有針對官人的用意,妾身。。。”
十五六歲的朱熹怎麼可能是秦天德的對手,雖然他不願說出背後指使之人,可是在秦天德連哄帶騙出其不意的蒙誆驚嚇的手段中,不自覺的就將李光這個背後的主腦人物洩露了出來。
得知真相的朱淑真有些慌了,不論是她父親朱愈還是堂弟朱熹,都是透過他來算計秦天德的,而她恍若不覺的險些再次使得秦天德陷入被動。
她擔心秦天德會遷怒於自己,剛想解釋,半張的櫻唇就被秦天德大嘴堵住了,緊接著秦天德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將她抱到腿上,再其背臀上下游走,舌頭也探了過去,不一會朱淑真就傳出嬌喘之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朱淑真感覺自己快要全身軟化下來的時候,秦天德放開了她。
“真兒,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我豈會怪你?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當會好好寵愛你,不會因為你的家人遷怒於你,更不會因此而對你的家人下手。”
“官人,是真兒不好,真兒以後不會再任性了。”朱淑真乖巧的趴在了秦天德的胸口,聽到秦天德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當即臉上羞得通紅,恨不得轉進秦天德懷裡似的。
朱熹引起的風波,對於秦天德來說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可以說是波瀾不驚。
作為歷史專業的畢業生,他太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對士大夫階層帶去的威脅,士大夫階層為了自身利益絕不會罷休,朱熹的出現只是第一步,隨後還會有更多更嚴厲的手段,不過他不在乎。
對於這些可以稱得上是國家精英計程車大夫,他不能殺,不論對方採取什麼手段,只要不算計自己的父母妻兒,他就不會殺死對方。
至於那些士大夫們最終的命運,他早已規劃好了,他們的手段越是激烈,距離他為他們安置好的最終結局就越近。
散沙一盤的朝政,畢竟隨著他的強勢崛起而變得凝固,至少在大勢初定之前,會穩固如磐石一般。當然,這些士大夫與範同那一夥不同。
隨後的一個月裡,軍情似乎越來越緊急,川陝一帶的邊境處,金兵集結,糧草軍械紛紛運至各個緊要城鎮關口,源源不斷的金兵趕至,使得吳璘、鄭剛中兩位宣撫使節制的各路情形立馬緊張起來,口氣中彷彿都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距離邊境較近的縣郡中,不少豪門大戶紛紛舉家南遷,一些百姓也加入了南遷的隊伍中,就好像是逃亡一般。
劉琦韓世忠所節制的淮河沿岸各路,反倒是相對安穩一些。這倒不是說兩岸百姓對宋軍抱有希望,而是因為淮河北岸的金兵動靜沒有那麼大,除了糧秣軍馬器械等極重一些,兵力並沒有大肆集結,好像金人是想避免水戰,而選擇川陝一帶突入宋境。
樞密院內已經吵成一團,不少官員紛紛探討著金人的戰略,是真的像表面上那般打算以川陝為突破口,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那裡的兵力只是起到牽制作用,真正的突破口則是淮河?
除了樞密院,兵部也忙成一團,然而最為混亂的卻是戶部。戶部尚書李瑜幾乎每天都要面對樞密院和兵部官員的質問,一旦開戰,糧草究竟能夠支援多久!
這個時候軍餉什麼的已經變得無關緊要,可以先開口頭支票,只要能夠擋得住金人鐵騎,哪怕許諾三倍軍餉都可以。
糧草?
對於李瑜來說,戶部可以調撥的糧草究竟有多少,這是一個秘密,打死都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不要說軍心會亂,恐怕連朝中大臣都會終日惶恐!
這一仗怎麼打,能不能打贏,萬一打輸了金國會否趁勢滅宋,面對強勢而來的金人自己該做出如何選擇等等問題困擾在不同官員的心頭,甚至已有那膽小怕事的官員與金人暗通書信。
反倒是遠離邊境的地方,一片和平。那裡的百姓距離邊境太遠了,宋金之間的戰火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與其考慮宋金交戰誰勝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