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少堡行刺趙構、事敗之後帶刀覲見,更是打算在殿內行兇,可以說整個叛亂過程中,唯一想要謀害趙構性命的就只有秦天德一人,王富貴怎麼可能不擔憂?
可這番話他又不能說出口,只能自己一人心中焦急,有幾次都按耐不住,想要衝進選德殿內,生怕趙構被秦天德所害。
“父親,大人不是那種人,想必大人那般安排必定有某種深意。而且看樣子官家也並不打算怪罪大人。”這時候遊少堡在王富貴耳邊小聲說道。
“你懂什麼!”王富貴沒好氣的呵斥了遊少堡一句,壓低了聲音說道,“他若無事你就死定了!”
王富貴不明白趙構對秦天德為何那般看重,而且看情形趙構很有可能不追究秦天德的大逆之舉,如果那樣的話,趙構絕對不會讓此事被人傳揚出去,作為知情者就危險了。他是趙構的心腹,而且伴在趙構身邊,自當不用擔心,可是遊少堡這個被秦天德派來行刺趙構的知情者,就難逃一死了!
“你們幾個仔細聽著,若是殿內有任何異常響動,立刻衝入保護官家!”這已經不知道是王富貴第幾次對那些侍衛吩咐了。
與殿外劍拔弩張不同,殿內依舊是一片祥和,趙構眯著眼睛看著秦天德,等待著秦天德的回答。
“你究竟是何。。。”這句話趙構並沒有說完,雖然問的含糊,但他認為秦天德應當已經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了。
其實秦天德不太明白。雖然趙構對他的過往的反差以及奇異之處瞭解極為詳細,不過他還是不相信趙構就這麼容易知道了自己是個穿越者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太詭異了,趙構不可能知道了還能這般鎮定,因此他也模稜兩可的回答道:“官家不是都知道了麼,為何還要問我?”
“呵呵,果然,想要從你口中聽到真相,是不可能的。知道朕當初為何許你見君不跪麼?”趙構笑著說道。
“當初不知,現在知道了。”
其實秦天德一點都不清楚,當初以為是趙構利用自己顯示君恩罷了,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至於背後真相到底是什麼,他不敢問,只能如此回答。
趙構也不再追問,繼續說道:“朕問你一事,若是朕事先已經決定將皇位禪讓給眘兒,朕退居太上皇,你還會想要殺朕,置朕於死地麼?朕要聽實話。”
“會。”秦天德點了點頭,第一次沒有欺騙趙構。
“為何!”
趙構此刻的表情不是憤怒也不是害怕,而是驚愕。正是這驚愕,使得秦天德越發的感覺趙構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官家縱然禪位,退居太上皇,但依舊會干涉朝政,新皇仁孝,受制於官家,諸多舉措必定難以推行。”
秦天德說的是實話,歷史上趙構退位後,的確數次干涉朝政,朝中的不少大臣還是極力逢迎趙構,從而在趙眘面前得到好處。就算是趙眘想要北伐,也是過了好多年,等到趙構的影響沒那麼大才進行的。
“這樣啊。”趙構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秦天德的說法。
這一刻秦天德幾乎有八成的把握肯定趙構精神不正常了,因為趙構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有任何的不滿,而是問道:“既然你如此想要為眘兒登基掃清障礙,又想將朕置於死地,為何不與他直言處好關係,反而以順福宗姬相要挾?”
順福宗姬?秦天德皺了皺眉頭。
“就是你的平妻,被你以平妻之禮娶進門來,但卻一直不曾圓房的趙茜。”
這你都知道?秦天德越來越看不懂趙構了,也越來越感覺到趙構的可怕。作為一個後來者,他對這種所謂的君權不是太在意,而且史書上也記載了趙構中後期時昏庸,雖然他跟趙構接觸的一年來,也發覺趙構的心思細膩,可是他總能看出趙構的手段,也就不太在意了。
可是今日發生的一切不能不讓他重新對趙構作出評價,這貨精明的沾上毛就是猴子了!
“因為普安王看不起微臣,而且若是微臣與普安王交好,恐怕會遭到秦檜算計。”
趙構點了點頭,連上了露出些欣慰神色:“你倒是對眘兒忠心耿耿,莫非上天就是派你來輔助眘兒的?嗯,看來果真如此,難怪司天監監正曾經奏報於朕,說是新帝星雖然勢弱,但旁邊有名星輔之,看來就是你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秦天德是越聽越糊塗了,但偏偏又不敢發問,因為他感覺到由於趙構的精神不正常,事情似乎在朝著對他有利的一方面發展,他生怕自己一時多嘴,弄出什麼變故。
他正想搞清楚趙構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