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斷了與秦天德之間的來往,如今想要開口求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但凡奪嫡,失敗者的下場往往都是極其悲慘的,尤其是他還跟著秦檜一同弄出了這等亂哄哄的兵變,哪裡還有活路?
想到這裡,趙琢就徹底沒了求生的**,身子軟軟的靠在身後的吳罡身上。與其說是吳罡挾持著他,倒不如說是吳罡扶著他了。
“三兒,少爺我教你這招解氣吧,過癮吧?”秦天德蹲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壯秦三飽揍老秦檜這一幕,開口說道,而他腳下卻是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的秦熺,如今他正蹲在秦熺的身上。
“解氣,少爺,還是你的法子好,小的太解氣了!少爺,能不能讓小的把他活活打死?”
秦天德原本正在看戲,秦三被秦檜以翠兒為要挾,不得已背叛他,他早已知道,只不過暫時不輕舉妄動,只讓人在暗中守護罷了。
如今他要動手,自然要先將翠兒救出來,還秦三一個自由之身,而他在普安王府內,第二個從房上下來的人,就是告訴他翠兒已經平安脫險,也是他口中等待的時機。
當秦三從秦天德口中得知翠兒已被救出,瞬間就明白自己的一切早就被秦天德識破,當即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認錯。
秦天德其實一直就沒有怪過秦三,他如此重用秦三,並且一直將其帶在身邊,其實為的就是類似於這樣的一個機會。
他就想過,來到臨安後必定會有人想要透過秦三來監視自己,套取訊息,只不過沒想到會適逢其會,正好趕上這麼重要的場合。而且秦三明顯心中有愧,早先就表現出來,再加上又是迫不得已,他倒是沒有半點責怪秦三的意思。
不過他卻不想這麼放過秦檜父子。面對口口聲聲說要將功贖罪出口惡氣的秦三,他制止了秦三的衝動,並且與秦三定下了此計,為的就是狠狠羞辱秦檜,同時也震懾其他人,在將來絕對不會再有人敢打秦三的主意。
聽到秦三的詢問,他連忙從秦熺身上站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秦熺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三兒,快停手,他不能死!”秦天德一把拉開了秦三順手拎起了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秦檜,發覺對方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秦檜什麼時候死,不是他能夠決定的,因為秦檜身上牽扯著一件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秦檜裝的,秦三一停手,秦檜居然睜開了雙眼,戲謔的看著秦天德,說道:“你以為老夫是這麼容易算計的?傳令!”
最後兩個字秦檜喊得聲音明顯高過了前面的話,顯然是用盡了全力,而正在與韓世忠等人廝殺的越來越少的相府護衛中,忽然有一滿身是血,被砍斷一條手臂的漢子猛地將手中鋼刀一丟,任由對手的利劍插入自己腹中,咬著牙從腰間摸出一竹筒裝之物,不知做了些什麼手腳,竹筒中發出一聲暴響,一道煙火衝上高空。
就在煙火衝起的時候,選德殿四周逇月形拱門後突然湧入了大量的兵馬,井然有序,似乎早就埋伏好了一樣。
這些兵馬衝進來後並不展開廝殺而是將兩聽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前面三排皆是弓箭手,一排單膝跪地,一排半蹲,一排站立,閃著寒光的箭簇瞄準了涼亭周圍眾人。而這三排弓箭手身後則是四五排長戈兵,將涼亭四面團團圍住,水洩不通,足有兩千人之眾。
從這些兵士的服飾上看,正是步軍司和馬軍司的兵士,而這兩司的副都指揮使則是站立於東西兩側的兵陣之中。
見此情景,涼亭外廝殺的雙方旋即分開,吳罡的親兵擁著趙眘和周必大進入了涼亭,韓世忠和嶽霖也收了兵器進入涼亭,其餘人則分佈四周,與兩司兵士對壘。
“郡王,果然是你麼?”年輕心性的趙眘見到韓世忠,暫時忘記了眼下的不利局面,對韓世忠的死而復生大感興趣,甚至伸手摸了摸韓世忠的胸口。
“多謝殿下關心,老臣無恙。”
“可是本王明明看見秦天德將短劍刺入你的胸口,你也流了大量的鮮血,怎會無事?難不成當真是想子充說的那般,他懂得什麼法術麼?”
韓世忠瞥了眼秦天德,說道:“秦大人懂不懂法術老臣不知,不過老臣卻知他的詭計甚多,他不知從何處弄來了一個裝滿血的皮袋,塞在老臣胸口。。。”
就在韓世忠和趙眘說話的時候,秦天德一把拎起了秦檜,再度將短劍尖端頂在了秦檜的喉頭,厲聲道:“你果真是老謀深算,竟然讓我誤以為你不敢呼叫步軍司和馬軍司的兵士,原來是不好了陷阱等我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