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信任我?”
“屬下不敢!”時順慌忙跪倒在地。對於時順來說,父親在世時沒少跟他講一些當日作亂時軍中頭領的勾心鬥角,加上隨後行走江湖的時間長了,他很清楚有些時候知道的事情越多就代表著越危險。
若非秦天德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給了他從未得到過的尊重,他早就逃之夭夭了。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有些擔心,替秦天德辦事小心翼翼,生怕出錯惹來秦天德的不滿。
看到時順膽戰心驚的樣子,回想起這段時間來時順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懼怕,秦天德忽然聯想到第一次見到杜疤拉時的情景。那時候杜疤拉第一次看到秦天德弄出的用於航海的針碗和海圖,立刻跪倒表忠心,似乎眼下時順的心態有些像杜疤拉當時的心態了。
秦天德絕對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時順,我知道你擔憂的是什麼,可是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夠相信我呢?你若是對本少爺不放心,大可等此間事了一走了之,本少爺會送你豐厚的報酬。”
“屬下不敢不相信大人,只是屬下在江湖上待得時間長了,小心慣了,求大人見諒。”
秦天德暗自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可眼下他的確離不開時順的幫助,心向等到一切事了,時順就應當不用再擔心什麼,隨即將此事拋到腦後,解釋道:“翠兒的事情對我有利,若是我命你帶人救出翠兒,難保他不會又對府中之人下手。
與其總是小心防備,倒不如搏上一搏,來個將計就計,不過翠兒的安全卻是最重要的。告訴子雄一旦發覺翠兒有任何的危險,立刻出手救人,不得有誤,時順,你現在明白了麼?”
“是,屬下這就派人前去傳話,屬下告退。”
幾日後的大朝會,大慶殿內又發生了一件舉世震動之事,踏足官場不過幾年,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秦天德,居然從五品的朝請大夫一舉擢升至宰相這一二品大員,讓殿內的文武百官震驚不已。
雖然臨安城內早就有風聲流出,可是今日聽到趙構親口宣佈,將秦天德擢升為左相,並且兼任太子諭德,這仍舊讓在場的文武百官議論紛紛,旋即又將目光投向了大殿右側第一人的秦檜。
眾所周知,左相之位是得到了秦檜首肯的秦熺志在必得的,要不然也不會弄出百官聯名上書這麼大的舉動,可如今官家居然將左相一職授予了秦天德。
雖說秦天德也是秦檜的侄子,而且二秦之間的關係未必像以前他們看到的那樣不和,可秦檜真能嚥下這口氣麼?
想到這裡,有不少自作聰明的官員很快就聯想到了前些日子臨安城內的又一件傳聞,秦天德登門在書房內將秦檜罵的吐血,這二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關聯呢?秦檜會看著到手的左相白白便宜了秦天德麼?
其實不用他們想到太多,因為秦檜已經出言勸阻了。
秦檜的理由很簡單但也很有力,他認為秦天德資歷太淺,而且沒有協助君王統御朝臣的經驗,更是胸無點墨,根本不能勝任左相這一重要職位。
對此趙構一改常態,以強硬的態度予以駁回,並且下旨宣秦天德上殿聽封,於是大慶殿內又上演了一出恍如諸葛亮三氣周瑜的鬧劇。
顯然此事是趙構和秦天德早已商量好的,秦天德早就在殿外候著了。聽到趙構的宣旨,不一會秦天德就步入大殿,走到與秦檜平齊的地方才停下腳步,朝著龍座上的趙構拱手一拜。
等到趙構將任命當著秦天德的面重新宣佈,而秦檜再度以同樣的藉口出面阻攔時,秦天德惱了。
“秦相,本官聽聞甘羅十二歲拜相,周瑜十三歲官拜水軍大都督,霍去病十七歲受封冠軍侯,本官如今以年過廿四,受封官任左相,難道秦相認為本官還太過年輕麼?還是誰秦相認為我大宋之人不及古人,瞧不起啊?”
“黃口小兒一派胡言,本相何時有此意!你胸無點墨平日裡詞不達意,如何能勝任左相一直!”秦檜氣的渾身哆嗦,指著秦天德罵道。
秦天德看著秦檜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繼續反駁道:“那秦熺就能勝任了?秦熺只是中了進士,本官則是官家欽點的狀元,若是本官胸無點墨,秦熺這小小的進士又該如何!”
“秦天德你莫要太張狂,你是如何中了狀元的,你以為滿朝文武不知麼!”這時候大殿一角的起居郎秦熺大聲叫罵道。
秦天德臉色一變,根本不看秦熺方向,只是盯著秦檜說道:“秦相果然好家教,大殿之上,一個小小的起居郎,不經官家准許,竟敢擅自搭話。莫要欺本官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