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憤恨的表情,而是滿臉的惶恐。他本屬醬油眾之列,自以為琢磨到了秦天德的心思,與眾不同的跳出來接茬,以為可以得到秦天德的青睞,收為心腹,哪知道弄巧成拙惹怒了秦天德。想到秦天德的手段,如何能夠不害怕?
“今日之事本國師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話,你對官家的不敬本國師就不追究了,不過若有下次,定不輕饒。不過你敢於直言,倒也算有些優點,本國師知人善任,就將你貶為七品監察御史,不知官家對微臣的決定有什麼要補充的?”
這番話落下,眾人再度愕然,這是在貶官麼?也不知張麒祖上燒了什麼高香,居然這麼容易就被秦天德收做了心腹,不由得使新秦黨中不少人開始轉動起心思,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像張麒那般一步登天。
這些人都是依附範同的,而眾所周知範同是秦天德一手提拔的,要不然右相這麼重要的位置,如何能夠落到一個七品監察御史的頭上?因此直接投靠秦天德才是王道,成為其心腹才是一步登天之途!
看看秦天德最為心腹的淮陰三傑,陸游、周必大皆是監察御史,而嶽雷在韓世忠軍中效命,雖然品秩同樣不高,不過任何人都不敢小覷。誰都看得出來,這三人是因為年紀較輕,秦天德要這三人多加磨練,將來只要秦天德不倒,必定能夠登上高位。
就算秦天德倒了,周必大曾經做過趙眘的侍讀,照樣能夠扶搖直上,從而保住淮陰三傑的地位!這三人祖墳冒了哪門子青煙,居然能夠得到秦天德如此算計,將這三人未來的官路鋪的如此平坦?
因此張麒雖然是從四品的禮部郎中被貶職七品的監察御史,但所有人都不認為這傢伙有任何損失,且不說入了秦天德法眼,只說監察御史的權柄就不是四品禮部郎中能夠比擬的。禮部?能有多大的油水?
這些官員腦中千奇百怪的想法暫且不提,像是韓世忠、胡銓、陳規、趙鼎、範同包括仍舊是御史中丞的勾龍如淵這樣瞭解秦天德,或者是見識過秦天德身段,又或者是親身遭受過秦天德厲害的朝中重臣同時心中一動,當即就發現,那個消失了兩個月之久的秦天德又回來了。
不過這小子為什麼要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人下手,為何不像烏延蒲斜也和蕭裕這兩個金人動手呢?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一個,就連趙鼎這樣對秦天德曾經在大慶殿內暴打撒潑的完顏宏達有些不滿的老臣,如今都可是希望秦天德能夠將那兩個口出狂言目空一切的金國使節狠狠教訓一頓,因為那烏延蒲斜也實在是太猖狂了!
“你就是秦會之的侄兒麼,怎麼又成為什麼國師,你們宋國何時有了國師這種官職?”秦天德沒有招惹烏延蒲斜也,不過烏延蒲斜也卻先來招惹他了。
見此情景,不少見識過秦天德囂張霸道手段的官員心中暗笑,更有甚者擦亮了眼睛,等著看一場好戲。
秦天德一揮手讓張麒退下,一臉詫異的看向烏延蒲斜也:“老狗,你不是要滾回金國了麼,怎麼又爬回來了?本國師這裡沒有什麼骨頭給你吃,想吃的話本國師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地方,本國師府邸後巷那裡應當有些昨晚吃剩的骨頭。”
烏延蒲斜也原本是打算和蕭裕離去的,不過看到秦天德如此囂張就想譏諷兩句,然後就打算回國將此行詳細稟告金國皇帝,準備發兵強行逼迫宋國恢復秦檜相位,同時再勒索大量的賠償。
可是秦天德一句“老狗”就讓他不能輕易離開了,更何況後面的話更難聽了。
“豎子狂妄!你竟敢如此辱罵本使,就不怕將來面對我大金鐵騎的瘋狂報復。。。啊,你敢打我?”
“廢話多!”秦天德根本不等他說話,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比張麒那記還想響亮,雖然失之清脆,但卻格外的厚重,朝中眾多官員都聽見沉重的一聲,只見烏延蒲斜也捂著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天德,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他作為使節出使過不少國家,仗著身後強大的金國,從來沒有受過任何侮辱,更何況是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大的羞辱?
“要戰便戰,我大宋官家初登大寶,雖然年輕,但胸懷大志。既然開口表態,那我等大宋臣子自當上下一心團結一致,與你金人一決生死,豈會怕你等胡虜蠻夷!”
這秦天德瘋了麼?居然真的是要跟金人一戰?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雖然早有人懷疑秦天德弄出的四大宣撫使是為了準備與金人開戰,可怎麼也想不到今日居然會這般毫不遮掩的當著金人使節之面說了出來。
就連韓世忠、胡銓還有陳規這三個不久前剛剛從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