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書房內顯得多餘,因此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官家為何能夠肯定,秦天德他會從保安水門偷離京城?”
“住嘴,他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呼的!”原本面帶笑容的嶽震突然翻臉了,大聲指斥對面比他大了二三十歲的蔣芾。
蔣芾本就對嶽震看不過眼,聽到嶽震一個小小起居郎居然敢如此跟自己說話,當即就要開口斥責,可是看到趙昚的臉色,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對嶽震看不過眼的不止是他,朝中還有很多官員都對嶽震心生鄙夷。
秦天德對岳家有大恩,這一點是所有官員都知道的。除此之外,嶽震也是秦天德一手**出來的,可以算的上是秦天德的徒弟,只看嶽震平日的手段以及替趙昚出謀劃策的注意,像極了秦天德,所以這一點也有不少官員看出來了。
可嶽震如今竟然幫助趙昚對付秦天德,這在其他人眼中等同於欺師滅祖,背叛的毫無廉恥之心,讓諸多士大夫心中鄙夷。
不錯,秦天德是猖狂,對趙昚不敬,可你嶽震能有今日全賴秦天德照拂。活命之恩已是天大恩情,更何況一身本事全來自於秦天德,你居然在有成之後倒打一耙,對秦天德下手毫不留情,這種不忠不義之人,即使是在輔佐皇帝,也很難讓人放心。
所以嶽震在朝中顯得很獨,若非因為趙昚對其的信賴幾乎達到了當年趙構退位時對秦天德的信賴,早就會有官員針對嶽震擔任起居郎不合規矩一事上述參劾了。
“蔣卿家,你可調派人手在保安水門外佈防?”趙昚看到書房內氣氛有些尷尬,出面化解道。
蔣芾連忙起身答道:“回稟官家,臣得官家旨意後,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只要秦,他從保安水門離去,必定會落入包圍。
只是,若他真要從保安水門離去,必定事先要在附近安排舟船接應,臣派人搜尋所得,卻是沒有見到任何可疑船隻,這個訊息是否有誤呢?”
“你懂什麼!他的手段千變萬化層出不窮,而且往往會讓人想象不到,豈會是一般人能夠覺察的?”嶽震對蔣芾的印象很差,因此雖然都是效忠與趙昚,但說話的口氣總像是吃了嗆藥一般。
趙昚對嶽震的偏愛,在這時候就盡顯無疑了。蔣芾深得他的重用,可是嶽震當面對蔣芾咄咄逼人,趙昚也沒有出言制止,更是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蔣卿家,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按照朕的旨意去辦就行了。”
“是,微臣遵命。”蔣芾應道,不過思索片刻後,略顯猶豫的又問了一句,“官家,臣,恕臣多嘴,臣想問上一句,若是將秦,將他抓回臨安,官家打算如何處置?”
趙昚一愣,帶著些狐疑的問道:“蔣卿家,為何會有此一問?”
蔣芾沉默片刻,突然跪了下來:“官家容稟,臣以為,以為,秦天德此人雖然狂妄放肆,目無君上,多次對官家出言不敬,又曾經擅權於朝,不過他的確對我大宋有功。。。”
看到蔣芾說不下去了,趙昚嘴角微翹,問道:“有功又怎樣?莫非蔣大人是想替其求情,讓朕放過他麼?”
“臣不敢!只是臣以為,若是官家就此殺了他。。。臣曾聽聞,官家登基之初,他曾大力輔佐官家,他一死倒不值得可惜,但若是因為他的死,而是天下人誤以為官家過河拆橋,認為官家。。。那樣會有損官家英明。”
“所以呢?”趙昚的聲音愈發的冰冷。
蔣芾這一回沒有沉默,而是一咬牙說道:“臣以為,只需將他流放到崖州等偏遠地方嚴加看管,不但無損於官家英明,還可以令其遭受磨難,明白官家威嚴不得觸犯。”
“哈哈哈哈!”這一回嶽震對蔣芾的態度改變了一下,沒有在出言不遜,不過卻也語帶譏諷,“蔣大人,你是否老眼昏花了?你可知道他是何等狡詐?當年我岳家被奸賊所害,家母家姐以及二哥三哥被流放岑南,他都能夠在龍泉山從奸賊手下救出。
把他流放,還流放崖州,難道你不知道那裡四面環海,而他秦家有兩隻船隊在海外經營的風生水起麼?”
“蔣卿家,朕記得前幾日你還勸說過朕,說他不比常人,決不能輕易放過,以防將來會為大宋埋下禍根,不知為何今日突然改口了呢?”
“這,這,這是因為,因為微臣早年官位低微,眼界太淺,有許多事情都看不通透,因此才會有所誤解。。。”
蔣芾的話說的很是含糊,聲音也越來越小,趙昚眉頭微皺,回想這兩日的情形,猛地開口問道:“史直翁去找你了!”
史浩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