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這麼一點撥,伊稚邪忽然覺得茅塞頓開,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錯,你說得對,是月氏人乾的。”
“大月氏人都已經懼怕我們匈奴地兵威北逃了。結果這個小月氏,多年來靠的不過是歷代單于的憐憫才能存活下來,竟然在這個時候背叛了我們。”聽劉姍這麼說,底下亦開始有了竊竊私語聲,很多人都開始覺得劉姍所說的非常有道理。
“大單于,月氏人太不知進退了。請下令讓我去討伐他們吧。”已經開始有人請命了。
而劉姍只是在背後輕輕笑著,當你們開始討伐這些依附你們的無辜小國,就意味著兩面受敵啊。
“好。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將那兩個守土不利的渾邪王、休屠王拿下。當年冒頓單于說過,地者,國之本業,奈何予之。此二人失我河西走廊,罪責甚大。一定要拿回來問罪。”
趙信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言地看著這場鬧劇,目光緊緊鎖定在劉姍的身上。劉姍毫不在意的回之以嫵媚地一笑。笑容中有著無盡的得意。
……
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裡,劉姍立刻對下人吩咐道:“你去喚胡貓兒來見我。”
“是。”
很快的,胡貓兒便出現在了大帳之內,已經十四歲的他漸漸有了點美男子的雛形,長得越發出挑了。
“貓兒,”劉姍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道,“你和休屠部、渾邪部地人,交情如何?”
胡貓兒略略思索了下,說道:“之前他們部落有幾個人在龍城時候。和我感情不錯。”
“那就好。”劉姍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你去給你那幾個朋友傳話,就說大單于因為休屠王和渾邪王用兵不力。非常生氣,打算對他們下手。”
胡貓兒望著劉姍精緻的面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應道:“是,公主。”
……
在草原上,日間的炎熱到了夜間都化作了寒涼,趙信滿懷心事地走進王庭邊緣處的一個大帳。
“你來啦?”一個嘶啞的聲音歡迎著他的來到。
“國師!”趙信的聲音有些沉沉的,一如他的心情。
“白天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中行說應道。他轉過頭,透過些微燭光。望著趙信。這個老者自從遷到了漠北,因為年老體弱極度不能適應這裡地惡劣環境,很快就病倒了。如今基本不能離開這個大帳,一開始伊稚邪還會來此向他請教國策,但是時間一久,伊稚邪越發覺得返回漠南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便對國事不再上心,只沉溺於酒色之中。而中行說這邊就立刻被冷落,除了那些象徵著奢華地蜜燭還在向來訪者表示著中行說的顯貴地位外,這裡已經成了整個部落最荒涼落魄地地方。
趙信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帶兵的人是霍去病和紀稹。”雙拳不覺緊緊握住,說道,“雖然早知道這兩個人必然不凡,卻沒想到大漢皇帝竟然會這麼快就讓他們擔當大任,他們才二十歲啊。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攻擊,已經使得我們當初佈置在河西走廊的那些兵馬全廢了,今後……”
中行說嘶啞的笑聲打斷了趙信的話,燭影搖晃,光線映照在那張佈滿皺紋的臉狀若瘋鬼。
“看來我走了這麼多年,漢朝也變了不少啊。這個世界,終究是因人成事的,大膽啟用這兩個人地新任皇帝,咳咳,看來的確不是一個簡單地人呢。”中行說一邊咳嗽,一邊說道:“難怪他會有南宮公主這樣的姐姐啊……”
提到南宮公主,趙信的眉頭不覺皺緊,說道:“國師,那個女人如今在部落裡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了,大單于現在根本就不顧其他幾位氏,就往她的帳篷裡走。而且今天她還鼓動大單于去對付小月氏。”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這事情,我們阻止不了。”中行說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單于雖然聽我們話,遷徙到了這裡。可是這邊生活艱苦,各貴族多有怨言,再加上和漢人的商貿斷絕,習慣了漢人提供的奢華品的他們,私底下早已經對你我二人腹誹不已。由奢入簡難,如今他們知道那些小國受了漢人的好處,自然樂得去掠奪。倒也不全是為了復仇。”
“可是,我們當初試圖隔絕西域諸國和漢朝的河西軍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效用,一旦我們對他們兵戈相向,只怕他們不會再逆來順受,而是會倒向漢人啊。”趙信急道,“那個漢人皇帝十多年以前就定下了,聯合西域諸國夾攻我匈奴的計劃,這麼一來,不是讓他得逞了嗎?”
“……時不予我,奈何奈何?”中行說嘆道,“匈奴強盛得太久了,久到那些貴族都開始驕傲自大了。沒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