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為難地看了看一貫和自己交情最好的太子,見劉據果然為他挺身而出,對霍去病說道:“冠世侯,張賀身子虛弱,罰站就不必了吧。如果他有什麼做得不對,你說就是了。”
霍去病掃了劉據一眼,冷漠地說道:“張賀學藝不精,一定要罰。”整句話的音調都是那麼平淡,沒有刻意提高或加重,但是卻輕易地讓人感覺到其中的不可動搖,讓原本還心存僥倖的張賀不得不垂頭喪氣地走到一邊,在烈日的炙烤中,汗如雨下。
劉據見霍去病竟然如此斷然地拒絕了自己的請求,不由得面色一冷,他咬了咬牙,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紀稹將這一幕完全收入眼中,他轉頭看了看霍去病,見他果然對此無知無覺,不由得暗暗嘆氣。
也罷,便是他知道了又如何?以他的性子,難道會因為這個是他的表弟,是他如今必須扶助的衛家太子而屈從嗎?
霍去病望著剩下的五個人,說道:“我和冠世侯出征前,陛下也讓我二人來此試過你們的武藝,經過這大半年,你們一點進步也沒有。”
霍去病並沒有指責他們的打算,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但是那自然而然散發的肅殺之氣,卻令在場的幾人噤若寒蟬,就連方才對他暗自不滿的劉據也是一樣。
“想來以你們的身份,大多的郎官都不敢真正動你們,所以你們才學不好武功。陛下命我和冠世侯來教導你們武藝,可不會再教那些花架子了。誰如果覺得自己受不了,現在就可以走。”霍去病淡然道,“我霍去病絕不阻留。”
自然是不會有人肯走的,畢竟能夠進入這個苑裡接受訓導,可是當今皇帝陛下欽賜的。
霍去病也不在意他們的反應,只管自己說道:“接下來,從李陵開始一個一個來和我比試。”
打鬥聲又再度想起,紀稹一身白衣斜靠在樹邊,將自己的劍收入鞘中,凝望著霍去病和李陵比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