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默默的喝著茶,有些事情,他們之間可以心照不宣。
和李希對談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歷史上漢武帝后期的重臣,也是他最後留給兒子昭帝四位輔政大臣之一,桑弘羊。桑弘羊出生於商賈之家,十三歲時,因為善於心算,被召入宮中為郎官,後來成為漢武帝時期重要的財政大臣。歷史上,正是因為有他,才是的漢武帝對匈奴的連年征戰得到了相當的財力支援。
塞外高闕
“將軍,”蘇建走近衛青身邊,說道,“已下高闕,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衛青將目光從鮮血橫流的草原上收回,淡淡地說道:“休息一日,留一萬人馬於李息將軍,立刻整軍,我們沿黃河南下,直取隴西。我要讓白羊王、樓煩王成為喪家之犬!”
“是,將軍!”蘇建低聲應道。他知道,每到戰場上,眼前這個平日十分溫和的男子,就會改變,他永遠能夠果斷地做出決定,永遠知道怎麼樣才是正確的,即使這個正確需要很多人的鮮血犧牲,也許這就是為將者。
“對了,那些俘虜,全部殺掉。”衛青叫住即將離去的蘇建,吩咐道。
“……”蘇建愣了愣,才答應道,“是。”
“我們現在沒時間照看那麼多俘虜,留著他們,李息將軍看守高闕的壓力就太大了。”衛青看到自己的屬下有些遲疑,知道不解釋清楚,他恐怕很難認真執行。
“是,將軍。”
等到蘇建走遠,衛青向傷兵營走去,一一安慰每一個傷兵,親切地讓他們激動不已。
“紀小少爺,這些牛羊怎麼處理啊?”高利望著那些被商賈們驅趕而來的牛羊,傷腦子啊。
“這樣吧,”紀稹想了想,說道,“朝鮮那邊不是有一種方法把這些牛羊都密封在陶管裡嗎?雖然這樣會使得肉質變得不新鮮,不過,如果運到關內各國販賣,應該還能獲利。這些雖然是戰利品,不過,只要把收穫的五成上交,應該就可以了。朝廷新勝,獎賞將士也需要一筆錢財。”
“不過,這樣只靠城裡的人,是不能很快把這麼多牛羊都處理掉的,恐怕要分流到朝鮮那裡。”
“放心吧,朝鮮雖然有不臣之心,不過目前他們內部不穩,現在還不敢馬上動手。”紀稹年紀雖小,腦子卻很清醒,“而且,朝鮮有越多人依賴我們,將來兩邊開站,他們的損失就越大。”
“那麼,我們現在要開始計劃派哪些人到關內去了。”
“是啊,這麼多牛羊,製成陶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化掉的。我們要多派幾支商隊,多去幾個地方。”紀稹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但是一心撲在自己的計劃上的高利並沒有看到。
在遼東城,不善於管理政務的李廣雖然名義上是一郡之主,但是實際上很多政務都被高利和紀稹所代理。尤其最近,李廣關注的焦點是衛青所主導的對匈奴的戰爭,對於城內的事情幾乎到了漠不關心的地步,讓紀稹有了更多的機會從容行事。
元朔二年春,在陳嬌和劉徹再度相遇的時候,歷史的年輪就已經開始轉動,揭開了西漢時代最宏偉的一幕。
雖然陳嬌一直不願意自己多想,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她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第二日,她帶上郭嗣之向自己開的食肆走去,到了食肆的雅座坐定位置後,她抬頭看了看郭嗣之。
“回小姐,的確有人在跟蹤我們。”郭嗣之靠近陳嬌耳邊低聲說道。
此言一出,陳嬌不覺身形一震,心中有些黯然,心道,看來那男子的確是相當注意她了。
“嗣之,”陳嬌很快想起一件事情,抬頭對郭嗣之說道,“你能夠擺脫那些人的追蹤嗎?要神不知鬼不覺的。”
“可以。”
“你和霍去病關係不錯,你去告訴他,以後不要來府裡了。”陳嬌說道。無論那日那人是誰,霍去病是不能再在她府上出入了,萬一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這,屬下說的,他也未必會聽。”郭嗣之顯得有點為難。霍去病對他雖然崇拜,不過,13歲的他卻是個很有主見的少年,加上一些官宦子弟特有的驕氣,不見得就會對他言聽計從。
“如果是飲食的問題,你可以讓他來這裡。”陳嬌指了指地板,說道,“反正本來就是因為他,才開的。”
“可是,那樣小姐你就沒人……”郭嗣之皺了皺眉。
“沒關係,我就呆在這裡,不會出事的。”陳嬌向他保證道
“好的。屬下去去就回來。”郭嗣之知道自己不能改變陳嬌的決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