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問道。
“臣不知。”餘信搖了搖頭,說道,“當時,娘娘把所有人的都趕到殿外,只有她們二人密談。”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長樂宮。長樂宮,一座“土被朱紫”的宏偉宮殿,在尚玄的漢代,紅色被視為至高無上,長樂宮的地面牆壁全部塗朱,那紅色昭示著居住者在整個漢帝國擁有怎樣的至高地位。
“兒臣叩見母后。”劉徹向躺在病榻上的瘦弱女子鄭重行禮。
“起來吧。”王娡的臉上血色全無,這個也曾經豔冠群芳的女子,此刻剩下的只有憔悴。她勉強撐起身,一邊的宮女立刻機靈的送上玉幾讓她依靠。王娡側身靠在几上,彷彿是終於舒服了些,她向劉徹招了招手,說道:“彘兒,你過來。”
“母后。”劉徹走到王娡身邊。
王娡用自己枯槁的手撫著兒子的臉,感嘆地說道:“彘兒,你長大了。母后,老了。”
“母后,你說什麼呢。朕現在是皇上,一定能治好你的。朕可以廣發告示,召天下名醫齊集長安,為你治病的。”劉徹抓住母親的手說道,“你一定是在房裡呆太久了,春天了,朕帶你出去看看外面的天氣,馬上就會好的。”
王娡蒼白著臉,看劉徹在她面前指揮著宮人們準備鑾輿出行。
雖然已經到了春末夏初的時節,有花匠精心保護的很多花仍然盛開著,爭奇鬥豔。王娡被抱到那繁花似錦的花叢中,身體顯得更加的單薄。
“母后,曬曬太陽,感覺有沒有好一點呢?”劉徹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幾個心腹服侍著。
“彘兒,還記得你和阿嬌的婚事嗎?”王娡忽然說道,“當初,也是在這樣的春日裡,母后教你說‘若得阿嬌為婦,當以金屋貯之’,當時你還笨笨的記不住,母后當時不知道有多著急。”
“母后,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對劉徹來說,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那時候,為了記那句話,他私下不知道捱了母親多少打。
“今日,你姑姑來找我。不知不覺,我和她也生分了。”王娡說道,“當初,可不是這樣的。”
“母后,如今你已經是皇太后了。現在輪到她來求你了。”劉徹皺眉說道,邊從楊得意手中拿過一件披風,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