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可勉強支援,亦已有如一葉輕舟,在狂濤駭浪之中掙扎了。
史宏正在恨不得把厲賽英撕成兩片,忽見公子爺輕搖摺扇,走近了來,笑道:“史師父
不用動怒,這女娃子讓我給你打發吧。”史宏瞿然一省,心想:“我真是糊塗了,這臭丫頭
雖然可惡,可是二公子所要的人啊。”
史宏想至此處,連忙說道:“公子不用擔心,我一定將她活擒就是。不過這孃兒倒也頗
有幾分本領,或許我要令她多少受點輕傷,公子莫怪。”
那公於爺韓希舜搖了搖摺扇,沉聲說道:“我叫你退下你就退下!那個臭小子才是真正
扎手的人物,你還是過去幫蒙、鄧二人吧!”口中說話,腳步已插進他與厲賽英的中間。
厲賽英心頭一喜,想道:“擒賊先擒王,你來得正好!”劍尖一顫,使出了“流星趕月”
的招數,唰的便刺過去,指向韓希舜的膻中穴。這膻中穴是人身三十六道大穴之一,只要給
她的劍尖輕輕點著,韓希舜立即要受內傷,而且渾身不能動彈,只能任她擺佈。
史宏突然給公子爺隔開,眼看著厲賽英那支明晃晃的劍尖就要刺在公子爺的身上,自己
給隔在一邊,要救也沒辦法。這—驚當真是非同小可!
就在厲賽英暗暗歡喜,史宏大大吃驚的這剎那間,只聽得韓希舜哈哈笑道:“好劍法!”
摺扇輕輕一拔,說也奇怪,厲賽英鋒利的劍尖竟然刺不破他那把紙扇,給他撥過一旁。
史宏本來也知道公子爺練過武功,可是做夢也沒想到他的武功精妙如斯,不禁矯舌難下,
暗暗叫了一聲“慚愧!”又是羞愧,又是驚奇,想道:“是誰教他這手高明武功的呢?”
韓希舜淡淡說道:“你不過去,蒙銑和鄧鏗打不過那小子啦。”史宏已知公子爺的武功
遠在自己之上,用不著自己替他擔心,連忙應了一個“是”字,抽出身來。
厲賽英更是暗暗吃驚,心裡想道:“這一手卸勁的功夫,雖然還比不上爹爹,可是已似
乎比帆哥還更高明瞭。今日我只怕是要槽啦!”
韓希舜又搖了搖摺扇,微笑說道:“我的家人言談無禮,舉止粗魯,姑娘你莫見怪。我
很想和你交個朋友,不知你肯賞我這個面嗎?”
厲賽英心中氣惱之極,口裡卻笑嘻嘻地說道:“村野丫頭,只怕高攀不起。”突然一劍
就刺過去,這一劍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是在韓希舜合上摺扇,歪斜著一雙眼睛盯著她的時
候,才突然刺過去的。
韓希舜見她笑語盈盈,全身的骨頭酥了半邊,口裡正在說道:“哪裡、哪裡——”忽見
白光一閃,厲賽英的利劍已刺了到來。幸而他的武功委實是非同凡俗,在這性命俄頃之際,
一個“大彎腰,斜插柳”,斜俯身軀,摺扇跟著使出一招“舉火燎天”,“當”的一聲,把
厲賽英的長劍格開,但衣衫已是給刺穿了一個小洞。
韓希舜僥倖沒傷,嚇出了一身冷汗,卻不動怒,反面笑道:“姑娘,你好狡猾啊!但任
你如何狡猾,也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了!”口中說話,摺扇倏張倏合,已是向厲賽英接連攻
了七招。
厲賽英已知他的本領在自己之上,不敢讓他的摺扇碰著,展開了繞身遊斗的方法,一合
即分,稍沾即退。
幸虧她的穿花繞樹身法也是武林絕學,攻敵不足,避敵有餘。韓希舜在急切之間要想把
她抓住,也是感到力不從心。
鬥了十數招,韓希舜喝道:“給我躺下吧!”合了摺扇,當作點穴器使,手法奇詭之極,
一招之間。同時點厲賽英的七處穴道。
史宏抽身過去,去得正是時候。奚玉帆刺傷了蒙銑,剛要突圍而出,史宏將他攔住,喝
道:“小子休得逞強!”雙掌齊出,力猛如山,饒是奚玉帆功力深厚,也不能不退了一步。
史宏左臂之傷本是輕傷,在跑過來的時候,亦已敷上了金創藥了。
奚玉帆衝不過去,大為著急。眼看厲賽英就要遭那公子爺的毒手,他急中生智,不向前
衝,反而後退。
史宏怔了一怔,心道:“我至多不過與他打成平手,他又沒有輸招,為何突然退走?”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