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奚玉瑾道:“為什
麼?”辛龍生道:“我已經和她說過,這次回來,是不準備到孟七娘這兒的,我、我不想給
她知道。”似乎頗有難言之隱,理由顯然不夠充分。
奚玉瑾不想刺探人家隱私,也不想在這小問題上糾纏下去,當下說道:“如果救得出韓
家父女的性命,我就安心了,但你的姑姑會幫忙孟七娘嗎?”
辛龍生道:“我的姑姑和韓大維是很要好的朋友,她不會見死不救的,就只怕救了出來
之後,表姑仍是不肯放過他。”
奚玉瑾道:“孟七娘是否一定要把韓大維置於死地,這個我不敢說,暫且不必管它,但
韓大維可是已經身中劇毒的啊!”
辛龍生道:“我的姑姑和我的表姑都是精通藥物之學的高手,如果是我表姑下的毒,我
的姑姑就能解毒,只要她不阻攔。”
奚玉瑾道:“何以你懷疑是孟七娘下的毒呢?”
辛龍生嘆道:“這是一段情孽。我的表姑和韓大維本來是一對情侶,後來不知怎的。韓
大維乃外娶了妻室。表姑因愛成仇,發誓要向韓大維報復,韓大維的妻子就是她毒死的。”
韓、孟這段故事奚玉瑾曾經聽辛十四姑說過,但說孟七娘毒死韓大維的妻子,這卻還是她第
一次得知。
奚玉瑾道:“這些事情都是你的姑姑告訴你的吧?”
辛龍生道:“不錯,但我相信她不會騙我的。”
奚玉瑾忽地感到一股寒意,心裡想道:“辛十四姑對侄兒也說謊話,而且居然騙得侄兒
相信,這人也真是太可怕了!”
其實辛龍生口裡說是相信姑姑,心中卻是著實有點思疑了。
他驀地想起一什事情,那天他出來私自給奚玉瑾送行,回家之後,本來是準備姑姑問她
的,出乎意外,姑姑卻什麼也沒有說,但一連兩天,臉亡都沒有現過笑容,神色十分陰沉可
怖。
侍梅是奉了辛十四姑之命,送奚玉瑾到孟七娘家裡做丫頭的。有話吩咐在先,不許讓她
侄兒知道,因此主人雖然沒有怪責,但侍梅已是忐忑不安,這晚失手跌落了—個茶杯,這茶
杯乃是綠玉所造,十分名貴,跌在地上,有了一條裂痕,侍梅自然更加惶恐了。
辛龍生感侍梅之情,替她解窘,笑道:“幸沒有打碎,這點裂痕,請巧手匠人修飾,肉
眼一定看不出來。”
辛十四姑而色一沉,忽然拿起玉杯,用力一摔,“噹啷”一聲,玉杯碎成八塊,侍梅大
驚失色,連忙跪下,磕頭請罪。
辛十四姑冷冷說道:“這是我自己打碎的,與你無關。”辛龍生也是驚詫不已,禁不住
問道:“姑姑,這玉杯還可以用呀,為什麼要摔掉它了?”
辛十四姑好像是發洩了一口怨氣似的,“嘿,嘿,嘿”乾笑幾聲,森然說道:“有了裂
痕,還要它作什麼?嘿,嘿,這個脾氣,我倒是和你的表姑相同。”
辛龍生想起了這件事情,不由得思疑不定:“為什麼姑姑不讓我知道奚姑娘這件事情,
昨天晚上,要用黑酣香令我熟睡?是怕我阻撓她利用奚姑娘來救韓大維的計劃呢,還是另有
原因?她說的那幾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有了裂痕,就不能要了,這恐怕不單單是指那個玉杯
吧?”
驀地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掠過:“姑姑才貌雙全,為什麼她也終身不嫁?莫非她也是像表
姑一樣,為韓大維害了單相思?只不過表姑敢把心事告訴她,她卻是什麼人都瞞住。她說她
那一點脾氣與表姑相同,莫非也就是指對韓大維而言的?奚姑娘疑心是她在酒中下毒,只怕
並不是空穴來風了?”想至此處,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奚玉瑾也是有著她的心事,韓大維的事情現在她已是無能為力了,但她的哥哥也正在危
險之中,必須她去解救,這可是刻不容緩的啊!
兩人各懷心事,目光相艘,面上都是一紅,辛龍生是因為內疚於心,奚玉瑾則因為想到
還有需要辛龍生幫忙之處,不禁覺得有點難以為情。
辛龍生道:“奚姑娘,你上哪兒?”奚玉瑾道:“對啦,我正想問你,你是不是還要回
到洛陽的丐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