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幫的。六合陣陣法複雜異常,進退變化均須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絲毫也不能弄
錯的。這漢子臨時加入,自是未能操練純熟。
厲賽英聰明絕頂,一眼看出弱點的所在,那日她在明霞島是見過這個陣法的,雖然未悉
其中奧秘,大略也可揣摩一二,看出了弱點,立即便叫奚玉帆針對弱點進攻,果然把這六合
陣攻開一個缺口,大家得以稍稍鬆了口氣。
可惜也只是鬆了口氣而已,卻未能夠突圍。奚玉帆與她的功力都比喬拓疆差得太遠,這
個六合陣的破綻迅即又給喬拓疆彌補了。不過在厲賽英懂得這個竅門之後,一到吃緊之時,
就與奚玉帆攻那趕車的漢子,以分喬拓疆之力,是以雖未能夠突圍,形勢卻稍微好轉一些。
喬拓疆怒道:“好,看你們能夠支援多久?倒轉陣法,全力進攻!”怒喝聲中,加緊掌
力,恍如排山倒海而來,眾人又給他迫得擠在一堆,六合陣的包圍之勢,圈子越縮越小!
正在十分吃緊之際,忽聽得一個婦人冷冷說道:“喬拓疆,你是衝著我來的不是?好,
我和你作個了斷,此事與邵家無關!”出來的這個婦人正是高氏夫人。
喬拓疆哈哈笑道:“高小紅,我找了你二十年,原來你果然是躲在邵家!唉,可惜你一
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竟然委屈自己,做了邵元化的小老婆!”邵元化怒道:“你胡說什麼?”
奮不顧身的一掌向喬拓疆擊去。
喬拓疆雙掌一合,“啪”的一聲,夾著了邵元化的手掌。奚玉帆唰的一劍,卻指到了喬
拓疆的左脅。幸而他這—招凌厲的劍招攻得正合時候,喬拓疆迫得要騰出手來應付,當下運
勁一推,把邵元化推開,反手一彈,又彈開了奚玉帆的長劍。
邵元化腕骨幸未折斷,虎口已是滲出血絲,叫道:“小紅,你別闖進陣來,快到武家報
信去吧,咱們邵家,好歹也得留下一個人。”他已深知這個六合陣的厲害,多了高小紅—個
人,亦是無濟於事。不如讓她到武家報信,還可以保全她的性命。武玄感是武家莊的少莊主,
倘若和自己一同喪在這六合陣中,她的父親武莊主武延春自是要為兒子報仇。
可是他話猶未了,高小紅已是闖進陣中來了。是喬拓疆有意放開門戶,讓她進來的。
高小紅披頭散髮,手使一柄薄刃柳葉刀,闖進陣來,立即就向喬拓疆殺去,厲聲叫道:
“我和你作個了斷,邵家父子可是與你無冤無仇!”
喬拓疆哈哈笑道:“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這兒子是姓石的,不是姓邵的,他是石一瓢的
兒子。你這媳婦又是楊大慶的女兒,怎能說是與我姓喬的無關?嘿嘿,哈哈,高小紅,你也
委實是工於心計啊!你以為你撫養了這個兒子,就可以獨佔寶圖了嗎?”
邵湘華只知道自己本來姓石,卻不知道自己的家世,更不知父親何以和喬拓疆結怨的經
過。聽了這話,隱隱猜想到,自己的父親必定是和自己現在的這個義母相識,而且必然是與
此事有關的了。
邵元化聽了此話,也是不覺心中一動,頗為難過,想道:“我和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
卻原來她還有著重大的秘密瞞著我!但只不知他們所說的寶圖是什麼?”
劉氏夫人柺杖一頓,說道:“小紅,你進了邵家的門,就是邵家的人。咱們今日生則同
生,死則問死,說什麼獨自了斷!”可是六合陣越收越緊,她要衝過去助高小紅抵禦喬拓疆,
卻給鍾無霸的銅人擋住。
喬拓疆哈哈一笑,說道:“小紅,你要如何與我作個了斷?”
高小紅揮刀急斫,喝道:“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喬拓疆笑道:“你的功夫比起二十年前是高明瞭許多,可是要和我拼命,那還差老大一
截呢!嘿嘿,你處心積慮了二十年,那寶圖想必是早已到手了?你拿出來給我,或許我可以
如你所願,饒了邵家父子。”
邵元化大怒道:“誰要你饒!”
高小紅道:“寶圖沒有,要命就有一條!但你要命可也只能要我的性命!”
喬拓疆冷笑:“嘿嘿,想不到你竟甘心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卜,這糟老頭兒把你當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