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韓大維道:“叫你有機會不可放過,但我本人可不能領孟七
孃的情!”
奚玉瑾道:“韓伯伯,你錯了。”
韓大維道:“什麼錯了?”
奚玉瑾道:“孟七娘並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這酒本來就是我的。”
奚玉瑾這兩句話說得十分含蓄,但韓大維卻是一聽就懂,當下淡淡說道:“哦,這麼說
來,我喝這酒乃是領你的情,而不是領孟七娘的情了。所以,這酒我是喝得的?”
奚玉瑾又是著急,又是著惱,暗自想道;“怎的韓伯伯對我也似乎是成見頗深,在這樣
緊張的當兒,他還要夾纏不清,不肯喝酒?嗯,難道是韓佩瑛把我橫刀奪愛之事告訴他了?”
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而上一紅,尷尬笑道:“韓伯伯言重了,我和佩瑛交情非比尋常,怎
說得上領情二字?”韓大維見她神色很不自如,心中更是起疑。
韓佩瑛不知就裡,大為著急,連忙勸道:“爹爹,我知道你不輕易受人恩惠,但奚姐姐
和咱們等於自己人一樣,這酒當然是喝得的,爹爹,你不要固執了!”
韓大維心裡想道:“奚、谷兩家的冤仇與我無關,瑛兒雖然是谷家的媳婦,她也不該向
我報復吧?何況瑛兒的傷也是她治好的,她不向瑛兒報復,想不至於對我下毒手的。”
韓佩瑛見父親沉吟不語,又再勸道:“爹爹,你不為自己著想,難道就不為女兒著想嗎?
爹爹,只有你恢復了幾分本領,女兒才有指望可以脫險啊!”
韓大維瞿然一驚,心裡想道:“不錯,為了瑛兒著想,冒這個險我倒是值得試一試。”
韓大維道:“好,奚小姐,多謝你冒險教我,我領你的情了。”接過了奚玉瑾遞過來的
酒盅,一喝而盡。
奚玉瑾恐防藥力不足,正要再斟第二盅酒,忽見韓大維面色大變,血紅的雙眼瞪著她,
奚玉瑾大吃一驚,說時遲,那時快,韓大維哼的一聲,反手一掌,已是扣著了奚玉瑾的脈門,
韓大維乃是當世有數的武學大師,雖然身受兩種邪派毒功之傷,對付奚玉瑾仍是遊刃有餘。
奚玉瑾給他扣著了脈門,渾身痠軟,動彈不得,只見韓大維左掌舉了起來,就要朝著她的天
靈蓋拍下!
韓佩瑛莫名其妙,這剎那間,給嚇得呆了! 一時不知所措,失聲叫道:“爹爹,不
可!”
韓大維喝道:“好狠毒的丫頭!快說,是孟七娘叫你下的毒,還是你自己乾的?”韓佩
瑛大驚叫道:“什麼,酒中有毒?”
話猶未了,奚玉瑾只覺韓大維的手掌冰冷,突然把手—松,“咕嚕”一聲,就倒下去了。
奚玉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