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誤國。宮棉雲雖不精於詩詞,詞
中大意則是懂的。
那兩行小字就更容易懂了,這是父親寫給女兒的,父親因為女兒學詞,頗有須
眉氣概,他很歡喜,因此叫她學張半猢這一派的豪邁詞風。寫這首“六州歌頭”給
她,更含藏有叫她不忘故國的心意在內。
文字很容易懂,但令得宮錦雲驚異的是“瑛女”二字。
宮錦雲思疑不定,心裡想道:“這位韓小姐的芳名中有個‘瑛’字,韓大哥名
‘英’,這位小姐若是他的妹妹,何以兄妹的名字都取一個同音的字,妹妹的名字
只多了一個‘玉’旁,叫起來豈不是很容易混亂?”
宮錦雲起了疑心,但還不敢想到她所念念不忘的“韓大哥”竟是女子。
宮錦雲眼光一瞥,忽又發現地6有一卷東兩,似乎是個畫軸,看得出有拆皺的痕
跡,還有一個淺淺的鞋印。宮錦雲心裡想道:“看來大約是這位韓小姐不高興這幅
畫,將它擲在地上,又踏上一腳,才弄成這個樣子。韓小姐為何這樣討厭這幅畫呢?”
好奇心起,宮錦雲不覺就把這畫軸拾了起來,開啟一看,只見畫中是個丰神俊
秀的男子,腰懸長劍,眉若朗星,看來這個男子也是個武林人物。宮錦雲暗暗好笑,
想道:“是了,這位韓小姐一定是私戀這個畫中的美男子,這男子卻不解她的芳心,
是以她恨成這樣。”
宮錦雲哪裡知道,原來這間房間就是韓佩瑛的繡房。
原來韓佩瑛在把寶藏交給劉趕驢之後,因為谷嘯風未見回來,她回到自己的房
間,懷著念舊的心情看一看。這幅畫是谷嘯風的父親谷若虛少年時候的畫像,谷若
虛贈給韓大維留念的。
韓大維因為谷嘯風相貌酷肖他的父親,是以又將這幅畫像送給女兒。韓佩瑛到
揚州就婚之時,因為這幅畫是她公公的畫像,留給她父親作紀念的,她自是不便帶
去。但韓大維也並沒有取回自己的房中,仍讓它在女兒的香閨懸掛。
韓佩瑛這次回來,見了這幅畫像,想把它撕爛、但在她內心深處,對谷嘯風雖
有恨意,卻也並非全無好感。是以終於沒有撕爛,只是把它丟在地上。
這爐桓香也是韓佩瑛親手點燃的。韓佩瑛等了許久,不見谷嘯風回來,因此要
藉檀香消解自己心中的煩躁。
韓佩瑛當然料想不到以後所發生的一連申事情,她給西門牧野的弟子誘騙去會
父親,被關在石牢裡:而對她患了單相思的宮錦雲卻來到了她的房間。
且說宮錦雲在韓佩瑛的繡房見了種種可疑的事物,此時她也是極之心緒不寧,
正像那剛才的韓佩瑛一樣。
她面對著韓佩瑛父親寫的那首詞幅,手中拿邢張畫像,心中下住在想,“這位
韓小姐是誰?是誰?為什麼她的芳名中有個‘瑛’字,該不會是韓大哥的姐妹吧?
這個畫中的男子又是誰呢?”
嫋嫋的檀香並不能使她心頭寧靜,她也像韓佩瑛剛才等待谷嘯風回來一樣,在
急著等待著公孫璞回來,希望公孫璞能為她揭開她的“韓大哥”的生死存亡之謎。
異樣的寂靜中,忽然好似聽得是腳步聲。這腳步聲登時令得宮錦雲清醒過來,
不敢再胡思亂想了。
宮錦雲聽到這腳步聲,初時一喜,跟著卻是一驚。
起初她以為是公孫璞,但立即就知道不對了。因為如果是公孫璞回來的話,不
會不出聲叫她的。
腳步聲突然靜止,隨即聽得有好像翻箱倒籠的聲音。不久,腳步聲又響起來。
而且是向著她這一邊,越來越近了。
官錦雲穴道解開尚未到半個時辰,功力未曾完全恢復,心裡想道:“如果來的
是韓大哥的仇家,這可怎麼是好?”要知她雖然是個膽大的女子,但想到韓大維這
樣的武學高手,竟然也會家破人亡,如果來的當真是韓家的對頭,她貿然出去,只
怕定然是凶多吉少。
忽聽得那人自言自語道:“奇怪,韓大維的寶藏在哪裡,難道我得的訊息竟然
是假的麼?”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個上了年紀的人。
宮錦雲心裡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