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兄妹,哈,兄妹倆長得一般的俊,真是一對壁人。”
公孫璞道:“他們身上都藏有兵刃,你看得出來嗎?”
宮錦雲點了點頭,說道:“不知他們的本領如何?我倒想試他們一試。”公孫璞連忙說道:“江猢上能人甚多,宮兄不可多惹閒事。”宮錦雲笑道:“我只是說說罷了,咱們的事情還嫌不夠煩麼?”
只聽得店主叫道:“小乙,來給客官搬行李。”那女子道:“這壇酒我自己拿,不用你們費神。”
那是一箇中型灑壇,可盛酒三十斤的。酒罈樣式古拙,並無招紙標明是什麼酒。兩邊壇耳有粗繩貫串,那女子只甩一根食指輕輕一提就提了起來。
店主人吃了一驚,心裡想道:“看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姐,想不到竟有這樣大的氣力!”但轉念一想:“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若不是有幾分本領,一個女子恐怕也不敢出門了。”店主人是個老於世故的人,心裡吃驚,可不敢說出來,當下恭恭敬敬的帶這對兄妹進去。
宮錦雲見此情形,心中也是好生詫異。當然她不至於像店主那樣驚奇於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姐,能用一根手指挑起一個三十多斤重的酒罈,而是詫異她對這一罈酒如此寶貴。
宮錦雲喝了一杯,笑道:“想不到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竟是一個酒鬼!”
公孫璞道:“你怎麼知道?”宮錦雲道:“否則她為什麼不讓別人碰她的酒罈,想必是珍貴她的美酒,生怕別人失手打碎的了。”公孫璞道:“或者罈子裡不是酒而是珍寶呢?”宮錦雲噗嗤一笑,說道:“不錯,不錯,你很聰明,這一層我倒沒想到。”
公孫璞其實亦非很笨,只是欠缺江湖經驗,腦筋轉得不如宮錦雲的靈活,他想了一想,也不覺笑了起來。
公孫璞笑道:“不錯,以他們的本領而論,罈子裡即使滿是金銀珠寶,也不會這樣看重的。”
宮錦雲有了幾分酒意,忽道:“公孫大哥,你定了親沒有?”
這個問題突然而來,公孫璞怔了一怔,說道:“小弟自小奉母山居,尚未定親,宮兄問這個幹嘛?”
宮錦雲笑道:“我想給你做媒。”
公孫璞見她雙頰暈紅,心想:“原來他是不會喝酒的,敢情已有七八分醉了。”笑道:“我尚無成家立室之念,多謝官兄的美意了。”宮錦雲道:“你不問問我是想替你說哪家的小姐嗎?”
公孫璞道:“不知是哪位令親?”
宮錦雲又喝了一杯,笑道:“這女子與我非親非故,但卻是遠在大邊,近在眼前,就是剛來投宿的這個女子,你說她美不美?你若是合意的話,我就想個法子結識她,給你做媒。”
公孫璞哈哈笑道:“宮兄,你的酒喝得多了,明天還要趕路呢,咱們還是早點歇息吧!”
那個女了此時已進了房間,宮錦雲這間房在東邊,她那間在西邊,中間隔著一個天井,恰好遙遙相對。那女子也不知是否聽到他們的說話,心中著惱,“砰”的一聲,重重的把窗門關團了。
公孫璞悄聲說道:“宮兄不可胡言亂語,早點睡吧!”
公孫璞離開之後,宮錦雲暗自思量:“我如此試探他,他仍是懵然不知,那就一定是真的不知道有那樁事情的了。”
宮錦雲本來是為了不知如何啟口退婚而煩惱的,此時放下了心上的一塊石頭,待夥計收拾了酒菜之後,她帶著酒意也就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宮錦雲忽地給異聲驚醒,剛剛睜開睡眼,忽見一條人影,已是來到床前。
宮錦雲嚇了一跳,酒意睡意全消,慌忙拔劍就刺。那人用雙指挾著她的劍脊,低聲說道:“噤聲,是我!”
宮錦雲這一驚非同小可,說道:“公孫大哥,你來作甚?”公孫璞道:“那老魔頭來了!”原來公孫璞是怕她酒醉未醒,著了朱九穆的暗算,故而來叫醒她的。
只聽得“叮噹”一聲,那是刀劍觸物的聲音,隨即聽得朱九穆的聲音哈哈笑道:“姑娘,你別誤會,我可不是採花的淫賊,我是來向你討一樣東西的!”
宮錦雲連忙戴上帽子,心想:“奪好我是和衣睡覺,公孫璞大約還不會知道我是女子吧?”悄悄地走近視窗,向外望去,只見那個女子已經手持長劍,和朱九穆在院子裡交手了。
這女了唰唰唰連刺三劍,姿勢美妙之極。第一招似是少林派達摩劍法的“金針度劫”,第二招忽地變成了武當派連環奪命劍法中的“龍頂奪珠”,第三招卻又似是峨嵋派越女劍法中的“玉女投梭”。但仔細看來,每一招均是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