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門的谷家去,用不著你費心。這對你不是更好麼?最少你就不必害怕這一窩野狼把新娘於搶去了。”
盂霆見這小姑娘說得出新狼於的夫家所在,更是吃驚,心裡想道:“怎的他們好似全部知道底細?難道韓家、谷家都不是普通的人家,韓家要嫁女兒的訊息,他們早就注意了?”
孟霆還未答話,那自狼程玉已是忍耐不住,說道:“鳳姑娘,你想做這宗買賣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可是按江湖上的規矩,也總有個先來後到之分。”原來程玉見了這樣美貌的新娘,不禁怦然心動。起初他本來是和他父親一樣,志在錢財不想動人的,如今卻是想搶這個新娘作他自己的娘子了。
那小姑娘雙眼一翻,冷冷說道:“你不答應,是不是?”
程老狼連忙說道:“鳳姑娘別開玩笑,咱們說正經的,你讓這位新娘子過去,我送你五百兩金子添妝,你就別難為人家了吧。”
那小姑娘冷笑道:“誰稀罕你五百兩金子?我接這位姑娘回去。倒過頭來,我送你五百兩金子,你就別管這樁閒事了!”
程玉叫道:“不行,不行!人有面,樹有皮,程家寨做的買賣叫人半路截了去,以後咱們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爹爹,你可千萬不能答應!”
程玉深知那老者的厲害,但心想以自己父子兄弟5人,拼他們祖孫兩個,還是贏面佔多。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忽聽得健馬嘶鳴,又是一個不速之客來到。這人卻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白面書生,手中搖著一把摺扇,一來就笑道:“新娘子在哪兒?讓我也看看!”
騾車上的少女剛剛放下珠簾,但已給這書生瞟了一眼。這一眼登時把他的靈魂勾上九霄,樂得他哈哈笑道:“妙呀,妙呀!
標緻的大姑娘我見得多,像這樣的美人兒卻是罕見。程老狼,我送給你一千兩金子,這個美人兒你就讓了給我做新娘吧!”
程老狼怒道:“放屁,我是給你拉皮條的嗎?你這騷狐要採花走遠一些,者狼窩百里之內,我處程的可不許你伸手!”
這滿面邪氣的書生搖了搖手中的拆扇,打了個哈哈說道:“程老狼,你別假正經。你想人財兩得,這樣的如意算盤是打不通的。不如你要黃金,我要美人,各得其所,豈不是好?”
程老狼對這書生本來頗有幾分顧忌,如果那姓周的老者不在此地的話,說不定他會與這書生討價還價。但現在當著外人,這書生說得太過難堪,他好歹是一寨之主,卻怎丟得下這個面予?當下氣呼呼的噴出了一口濃煙,說道:“你這騷狐懂不懂黑道的規矩?這個熱饅頭還輪不到你吃,我說不許你伸手就不許你伸手!”
那書生嘻皮笑臉地道:“我偏要伸手,你又怎樣?”
程老狼未曾答話,那小姑娘已先說道:“姓安的你要伸手也成,可得先留下一樣東西!”那書生歪著眼睛笑道:“什麼東西?你鳳姑娘要的,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給你摘。”那小姑娘冷笑道:“我要的就是你的兩個‘招子’,好,你挖下來吧!”
那書生笑道:“挖了招子,可就看不見美人了。那還有什麼意思?鳳姑娘,你這玩笑開得太過分了吧?”
那小姑娘道:“誰和你開玩笑?爺爺,他不肯自己挖掉眼珠,只好咱們替他動手了!爺爺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那老者道:“別忙,他現在還沒伸手呢!”言下之意,這書生若是動手搶人。
的話,他就要挖掉他的眼珠!這書生雖然嘻皮笑臉,外表很不在乎,其實心中卻也是有幾分害怕,給這小姑娘一嚇,只好停下腳步。
孟霆聽了“騷狐”二字,心中一動,想了起來:“敢情這個妖里妖氣的書生就是江淮一帶著名的採花賊野狐安達?若然是他,可又是一個勁敵來了。”原來這個野狐安達有一手獨門的點穴功夫,輕功更是非常之好。
孟霆估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心裡想道:“一窩野狼再加上一個妖狐已是極難對付,這姓周的老者武功深淺未知,但程者狼和這妖狐對他都似頗為忌憚,以此看來,他的武功最少也不在程老狼之下了。”
孟霆雖然毫無取勝的把握,但虎威鏢局的聲譽卻是決不能在他的手上葬送的。
眼前這三夥強盜吵吵鬧鬧,爭著要黃金,要美人,根本就不把鏢隊的人放在眼內,孟霆不禁勃然大怒,一聲長嘯,說道:“哪位要想伸手,可得先問一問我手中這把利劍點不點頭?”他這嘯聲乃是備戰的訊號,鏢隊的人登時散開,四個鏢頭保護那輛騾車,其餘的人搶佔了有利的位置。趟子手和車伕則雙手抱頭,各自我了個地方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