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城看了一眼陳明夜,毫不遲疑地說:“玉甌國軍法紀律第三章第三十一條,死罪!”
陳明夜大怒,說:“費日,你膽敢戲弄王國重臣。本相奉詔宣旨,你敢抗旨不遵?”
“好吧!”費日不耐煩地說:“你口口聲聲宣旨,到底旨意如何?”
陳明夜身子一擺,熊才真也不與計較地放開雙手。陳明夜上前一步,指著費日說:“宮斌何在?”
費日不屑地說:“你剛才沒聽見法紀官說的嗎?已斬了!”
“你……”陳明夜剛想說什麼,門口值哨的哨兵急急忙忙地跑到點將臺前,跪稟:“稟軍團長!陛下駕到!已將至轅門!”
費日身子一挺說:“將士們!”
臺上臺下同聲應道:“有!”這一聲不但整齊,而且有力了不少。費日滿意地對身邊的團部成員說:“團部成員,隨本軍團長轅門接駕!”
費日一行到了轅門時,蒼天畔的車隊也剛剛到達,後面跟著右相月鑑、史、戶、禮、兵、刑、工六部尚書!費日上前一步,拱身說:“靖亂軍團接駕!臣等兵甲在身,無法下跪,望陛下恕罪!”他身後的若望五少也跟著上前一步,語言一致、行動一致!
蒼天畔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費日一同往點將臺走去,邊走邊說:“今天早朝,我給大夥講了你的故事,決定來買匹真正的千里馬。你說,怎麼個買法?”
費日臉色凝重,一字一頓地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為體現將權,請陛下登…壇…拜…將…”
第四章人頭開道
“大膽!”禮部尚書程儲學忙出列喊道:“以平民身份陡封三品之職,領軍團長之職,費日你居然恃寵而驕,以兵甲在身為由,不下跪見禮。現在居然提出要陛下登壇拜帥,實為欺君逆上,罪在不赦,應斬立決並株九族。”
“你有完沒完!”費日還真沒見過為了自己這麼一句話,就臉紅脖子粗,一開口要殺他九族的人,沒好氣地說:“你我都在皇帝陛下面前,就算我有什麼十惡大罪,也得陛下下旨定奪。如今,陛下還沒開口,你就在此大呼小叫,並給我下了十個腦袋都不夠用的罪名。你眼中還有陛下嗎?”
費日的一席話說得程儲學冷汗直冒,雙膝跪地,說:“陛下,臣一時糊塗,望陛下恕罪!”
蒼天畔素來對這位一言一行都道貌岸然程儲學沒多少好感,聞言冷冷地說:“這次,聯不治你罪,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眼看著到了點將臺前,看著臺上有點狼狽的陳明夜,皺了皺眉,對費日說:“費日,我看登壇拜將前,先把眼前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一下再說吧!”
費日說:“是!
點將臺上的陳明夜見蒼天畔到了臺下,下跪慘叫說:“陛下,你可要為了臣做主啊!費日飛揚撥扈,以一己私怨,擅自斬殺朝廷重臣,罪在不赦!陛下,費日抗旨不遵,辱及傳旨人員,形同欺君啊!”
蒼天畔腳步一停,怒說:“費日!到底怎麼回事?”
費日不慌不忙地說:“啟稟陛下,監軍宮斌吞杯誤事,未能準時報到,參加本軍團點將,誤我軍機;衣冠不整,形容懶散,敗我軍威,擅帶非本軍團人員在點將期進入軍團,未經通報、未出示通行令牌,打傷哨兵,擅闖轅門,依軍紀當處死!左相陳明夜未按王國軍紀傳旨,有辱傳旨使命,且擅闖轅門,依軍紀當處死!”
陳明夜應聲抗爭說:“陛下,千萬別聽費日一面之辭!此人狼子野心,猙獰惡毒不堪!且羅織罪名,想方設法陷人於罪啊!”
費日笑笑說:“相爺,你說了半天,都是說我怎麼怎麼壞,可壞在哪裡又不說。而且,我剛才說的那些個事到底有沒有,你還沒說呢!”
“這……”陳明夜一時語塞。
蒼天畔略一點頭,說:“現在宮斌人呢?”
萬古城說:“已按軍紀處死!其擅自帶來的四個人,除一人逃脫外,三人尚在押!”
蒼天畔驚異地看了一眼費日,手微一抬,招過侍衛長天心塵,低語幾句後,天心塵向萬古城說:“帶我去看看在押的幾人!”萬古城帶著天心塵下去後,蒼天畔不再說什麼,靜靜地站在點將臺下,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過了大約二刻鐘,天心塵面色沉重地上來,對蒼天畔說:“臣用讀心術審問了在押三人,發現宮斌在翠花樓飲酒縱慾,通霄達旦,是以錯過陛下三日前殿上所定之點將時間。此外,臣以同樣的技術詢問現場受閱士兵五人。因整個閱兵場罩在金聲玉振訣裡,故大家對所有發生的事情知曉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