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羿國在考慮再三之後,答應了費日提出來的以城議和的要求。更陰險的是,真羿國答應的是割城不割郡。雖然永嘉城歸了玉甌國,但整個永嘉郡,除了永嘉城與千機堡相連的大道之外,其餘地方仍屬於真羿國。
不知道是經商的人訊息就是快呢,還是真羿國暗中搗鬼,當兩國高層批准了和議,正式簽訂和約後的第二天,整個永嘉城都知道了玉甌國要接管永嘉城的訊息,頓時,全城上下,人心惶惶。
很快,費日封候,領地永嘉城的訊息也接踵而來。使得全城居民在對未來的猜測中,又多了不少對這位突然崛起於玉甌國的年青人的想象。
同時,三道真羿國皇帝羿驚天親署的秘旨也在暗中傳入了三大商業家族,內容相同,就是在三個月後,雙方移交時,請三大商業家族同時遷出永嘉城,在永嘉城東再建新城。
這夜,永嘉城的城南,金生麗水家的議事堂燈光就如同中央大街不夜城那樣雪亮,五位精神矍爍的老者開始討論從各地傳來的資訊,而羿驚天的秘旨卻被擱在一邊。
北面一位朝南而坐,面色紅潤,白髮垂胸的老者在是金生麗水家的當任家主金同生,他將所有的資料一一過目後,說:“關於真羿國將永嘉城割讓玉甌國一事,四位長老有何見解?”
坐在金同生左邊負責金生麗水家水陸運輸的大長老金同存沉思說:“永嘉城南臨西北走廊,西通高原走廊,東通血鐵城,且由嘉楠江流入芙蓉江,可到達芙蓉大陸的大部分重要城市,在地理位置上幾乎無可替代。如果我們在城東另起新城,玉甌國不干涉則已,但若心生不滿,扼住永嘉城的話,我們貨物的運輸費用將成倍上漲。”
金同存邊上的金同英說:“這點我們倒不用擔心,對於我們因為搬遷所產生的額外費用,王國已承諾由他們補償。甚至,我們可以考慮以搬遷為由,向王國要求更大的利益!”
坐在金同生對面的金同心輕咳一聲,說:“的確難以確定啊!畢竟,本家落戶永嘉城已有百年,故土情深啊!我們之所以指出種種不利搬遷的理由,也大半出於這個心理。但真羿國國王的面子又不能不賣,自古以來,商人跟政治對抗,沒有不失敗的!難啊!”
金同存不大高興地說:“那麼你以為與政治合作能有好下場?如果像同英兄弟所說,藉此向王國討價還價的話,也許一時能夠有所利益,但必然會埋下滅亡的種子!”
金同生沉思半晌,說:“三位兄弟說得都有道理,但目前的形勢要求我們做出決策啊!從金幸一那孩子的說法來看,新任的城主費日思深若海,依他的見識也識之不透啊!如果遷,得罪了這樣一位人物,對金家不利。如果不遷,那麼眼下就很難過得去!對了,同晦弟,你的意見呢?”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金同晦是金生麗水家負責貨物調動和儲存的長老,他一直在聽,在看資料,而沒有發言,見金同生問他,他遲疑了一下,輕輕地說:“家主徵詢過老祖宗的意見嗎?”
金同生捋順輕嘆一聲說:“愚兄心想我們先討論出一個大致方案後,再徵詢老祖宗的意見。畢竟老祖宗在二十年前開始靜心修道,就不再過問家裡的瑣事了!”
“這不是瑣事啊!”金同英介面說:“事關我們金家今後的氣運啊!”
金同晦輕輕抬手,示意自己還有話說,但等了近二分鐘才開口說:“不止金家!而且還有真羿國、玉甌國,或者天下!”
金同生臉色一變,倒吸了一口冷氣,限入了沉思之中,足足一刻鐘後才站起來,向金同晦深深一躬,說:“愚兄這幾年因為事業發展太過順利,所以對事幾乎失去了近一步思考的習慣,而只注重眼前。此次若非同晦弟提醒,愚兄幾乎犯下大錯。同晦弟說得很對,三大商業家族的遷移與否,關係到永嘉城的興衰。費日封候,開府立帳,軍團以神獸白鹿為號,隱隱然有凌駕玉甌國以聖獸為號的五大軍團之上,定然是玉甌國爭霸芙蓉的一顆重要棋子。所以,永嘉城的興衰必然牽涉到玉甌國的行動,進而影響它與真羿國的此消彼長。而且,芙蓉之約已現,這種變動對整個天下都可能產生巨大的影響。對我們商人來說,只有和平和發展才是最佳營利之道,但既然不能求得和平,那麼在亂世之中首先要洞悉先機,儲存自身,才能徐圖發展。此事關係重大,看來必須請老祖宗出關。”
“好!”一個潤朗的聲音自內堂傳出,隨之轉出一位老人。說他是老人,只是因為他鬚髮盡白,但卻膚色晶瑩如玉,臉上找不出一絲皺紋,雙眼明澈如水,毫無老人的那種渾濁感覺。他接著金同生的話說:“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