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治好這種病吧!”
“是啊!一個過往的商人帶來一個偏方,居然全都治好了!”
“還會再犯嗎?”
“會,這兩年春天,就會有一些馬兒發病,不過一用偏方,當即就好了!”
“那個偏方的藥是不是比較難配?”
“也不難啊!只有風舞菇、花落苔、雪飄葉和月見草而已!”
這樣的對話足以讓有心打聽什麼的人打哈欠,但費日和藏青葉在有一句沒一句裡,漸漸陷入了沉思。看來,真羿國的計劃早已打算到了雪城古原。阿勒部落的馬會病得那麼古怪,難道就沒有真羿國的人在背後搗鬼?偏方中的花落苔和月見草根本就只產生真羿國。如果真羿國控制了這兩種藥,就等於控制了阿勒部落。那麼羿傾海膩在阿勒部落,是不是有監督阿勒部落動靜的任務?如果是的話,那麼阿勒部落之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人所不知的秘辛。
……
“再過十天,阿勒部落有個盛大的典禮,不知貝先生有興趣參加嗎?”
“當然,是什麼典禮?”
“阿勒部落十年一次的祭神大典,為期十天,每天都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啊!”
“祭神大典?”
“對啊,你問誰都知道!”
“誰都知道?”
“可能…”
“可能有人不知道,是吧!”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只一味的崇外媚外,學了別國的紈褲風氣,卻把自己的傳統給丟了!”
……
這些毫無營養的對話,兩人居然談得津津有味。末了,在白湧泉的呵欠聲中,在馬痴與天岸馬的竊竊私語中,藏青葉笑著說:“跟貝先生談話,真是令人愉快!”
費日伸了個懶腰說:“愉快的談話很容易啊!”
藏青葉搖了搖頭,說:“難!難!難!”
費日用右手指著頭,點頭說:“容易!容易!容易!”
藏青葉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轉身拉上馬痴就走!費日看著藏青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時,不禁一陣發呆。兩個時辰流水般的談話中,費日已得到了無數的內幕。
自從阿勒部落加入爛柯王國,將部落聯盟定居雪城後,與其他國家的交往漸漸多了起來!在交往中,關於貴族統治、等級制度和享樂主義也越來越成為新一代年輕人所接受思想,對阿勒部落傳統的自由主義構成極大衝擊。特別是在前兩任部落首領曼嘯雲和藏奧義去世後,十年前新接任的部落首領曼狂沙開始著手改革。
原本阿勒部落的首領只是各旗對外的統一發言人和部落聯盟會議召集人,是一個象徵性職務,並沒有多少實權。但曼狂沙接手後,逐漸要求部落聯盟將一些日常決策的權力賦予自己。部落中的一些年輕人也開始鼓吹君主制和門閥制。特別是近幾年來,那些從各國遊學歸來的人,開始形成一股勢力,提出要在雪城高原上建立雪國。在學習外國先進經驗的叫囂下,完全不懂草原生活的人,卻要在草原上覆制平原國家般的生活。這一切都讓老一輩感到極為擔心,當然,部落內堅持傳統思想的年輕人也不少,但沒人得到重用。兩年多前那場奇怪的馬瘟不但不使得他們警惕,反而一個勁地靠向真羿國,甚至提出要與真羿國聯盟。做為曼狂沙左膀右臂的惠三由更是透過各種手段,進入了部落最高權力機構長老會。
要從藏青葉藏頭露尾的話中明白阿勒部落現在所有的處境是很難,但要獲取費日所需要的資料卻是相當容易!問題是藏青葉無緣無故跑過來跟一個銀馬獸醫說這些有什麼用處?還有,是馬痴在費日醫好超光後臨時起意的,還是早有預謀?馬痴和藏青葉真正的用意何在?七天以後的祭神大典該是一個十分關鍵的時刻,他們會期望費日在其中起什麼作用呢?算了!到時就知道了!
費日的神經還真不是普通的大條,一遇到自己想不通的問題,就馬上扔到一邊。又吃了方西瓜,站起來剛要回屋睡覺時,超光突地全身肌肉一緊,鬃毛上豎,額頭上隱起的白角又現了出來,雙眼盯著前方的屋簷處。同時,白湧泉肩上的雪雕似笑非笑的咕噥了一聲;兩匹天岸馬也開始在地上刨蹄,口中發出低嘶!
殺氣!只有殺氣才能讓這些天生靈性的動物如此緊張。費日朝白湧泉一笑,說:“交給你了!”
白湧泉一副趕鴨子上架的模樣,朝前方的屋頂上嘆氣說:“月黑風高,幾位大哥不回家摟著老婆睡覺,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醫生說,在睡覺之前,不能有強烈運動,各位不遵醫囑,也該體量一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