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尚明白似地說:“據說我知,已經有人在暗地裡傳言,新的神之使者將重臨草原,帶領阿勒部落走向繁榮昌盛。”
費日知道,今天的談話差不多了。有些事是不用扯開了說的,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他站起來說:“把病馬留在這裡,是祭神大典前,我會設法以草原上現有的藥物配置出蠱氣的解藥。還有,我希望能參加祭神大典,不知長老能否為我安排。”
白五尚和馬痴也起身說:“貝先生以銀馬獸醫的身份,自然是祭神大典的貴賓,不用則費額外的工夫去安排。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就告辭了!”
接下來的幾天,天未亮,費日騎著天馬超光,和白湧泉、天岸馬就出了雪城。等到晚上回來時,就是大包小包地回城。他倒是天天興高采烈,好象總是能找到寶似的,跟在他後面的白湧泉卻每天一臉的苦笑。
“我說貝先生、貝神醫,你能不能休息一天?這哪是你在找藥?這是你在擺佈我吧!每天說是去找藥,總是讓超光馱著你來回逛悠,看到新鮮的東西就讓我去採,還美其名曰,讓跟蹤的人明確我倆的關係。我倆啥關係?不就是我一不小心選錯了衣服嗎?”
“貝大哥、貝大叔、貝爺爺,你一回來就矇頭大睡,卻讓我熬夜製藥。我只會水、木兩系法訣,你要酒泡、水煮還能應付,可那些要火烤、金剖的我怎麼辦?再說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不就是在烤藥時不小心燒了人家的半個房間的傢俱嗎,可人家客房現在天天防賊似得防著咱,我冤不冤啊?”
“還有,那些個藥到底有沒有用啊?人家馬痴帶過來的那兩匹病馬,原本只是精神不好而已,現在被你治得全身腫脹、口氣惡臭、痔瘡暴裂,眼看就不行了,你這個銀馬獸醫到底是怎麼當的?”
……
終於連費日這麼冷靜的人也忍不住了,笑得十分可愛地跟白湧泉說:“白公子,還記得我跟姬卦一戰時,人家用冥獄審判訣召來地獄使者牛頭馬面嗎?”
白湧泉點頭說:“知道!”
費日又說:“知道牛頭馬面跟我談了半天后,不但不敢和我動手,還將姬卦隨手帶回地獄了嗎?”
白湧泉一臉的無辜,說:“知道,但跟我有什麼關係。”
費日一臉的貓哭耗子,說:“那是因為我跟地獄中的某個有地位之人有著超強的關係,牛頭馬面不得不聽我的。同樣,我好像也可以將某個我看著不爽的人在撥舌地獄預訂位置。”
白湧泉一臉的正義凌然,說:“為了玉甌國百姓,為了阿勒部落的自由,我白某人上刀山下油鍋,尚且百死不辭,何況區區採藥、製藥的小事。貝先生,有何吩咐儘管說,我決不會跟你打馬虎眼兒。”
“好說,好說!”費日拍拍白湧泉的肩膀說:“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說你天生水命,對水系道術的悟性甚至在龍近水之上。原來你早已掌握了水之精髓:多變!”
“客氣,客氣。”白湧泉一點兒也不臉紅,說:“時間緊迫,我們還是抓緊幹吧,嘮嘮叨叨,嘰嘰歪歪,可不是做事的好作風噢!”
“奇怪!這好像應該是我的臺詞吧!”
“兄弟倆,別計較那麼多啦!”
就在費日與白湧泉一來一往的攻防中,時間仍不緊不慢地流逝。在祭神大典開始前的兩天,費日帶著白湧泉到了馬痴的住所。一進門,就發現白五尚、馬痴、藏青葉全都在座,這回藏青葉可沒帶面具,淡眉細眼,膽鼻高聳,正合一位深謀遠慮的雄才霸主所應有的形象。
費日打了個哈哈說:“三位該不是湊巧集在一起吧?”
馬痴有點尷尬地搔搔頭,倒是白五尚仍顏色不變,也不開口,藏青葉也顏色不變,笑笑說:“好說,不知貝先生有什麼指教?”
費日很隨意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笑著說:“三位的戲準備演到什麼時候?”
藏青葉喝了一口茶,說:“貝先生果然厲害!好吧,我們就直說吧!其實,在你一進城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你這個銀馬獸醫是假的。”
“為什麼?”費日不好意思地看了白湧泉一眼,心想我們的改裝不會真的這麼糟糕吧,哪裡出問題了?
藏青葉看了一眼馬痴,馬痴說:“因為我與獸醫協會的關係非同一般,每一位銀馬獸醫提出晉階申請時,獸醫協會都會將資料送我一份,但唯獨沒有你的資料。所以,我想去看看,什麼人敢冒充銀馬獸醫?”
費日恍然大悟說:“哇塞!莫非你就是獸醫協會里那六個負責暗中考察晉階銀馬獸醫的隱長老之一?別人說,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