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巨爪一收,四面風雲狂滾,良久以後,一聲沉嘆:“小子!等你有那個實力之後再來說這句話吧!”話音未落,一根墨綠的龍角直插而下,當杏黃旗的黃光擋住了龍角時,龍角振動,發出淒涼的號角聲。杏黃旗能擋得住一切有形的攻擊,但青龍號角聲卻能引起內外空氣振動,形成聲音攻擊,讓杏黃旗失去作用。號角聲中,仙劍搖搖欲墜,幸好鹿鼎及時噴出一股靈氣,將仙劍托住。
費日高聲說:“就憑你剛才的一陣猶豫,我就知道你也是受人指使,是誰?能指使天界四大守護仙獸的人屈指可數,是紫雲仙府的紫雲仙王還是三清境的靈虛尊者?”
“事不可為!”又是一聲沉嘆,號角聲一停,龍角自動消失在空中,雲消雨散,天空重複清明,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走了嗎?費日舒了一口氣時,也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麼完結,他小心翼翼地用杏黃旗重新佈置下杏黃結界,才重新在雙手結出還靈訣。
還沒等他的還靈訣打出,一隻金黃色的巨手從天外飛來,直向太極玉臺落下。杏黃結界光芒一閃,正要將巨手擋在外面時,巨手中指和拇指掐出一個古怪的符訣。杏黃結界一觸及這個符訣居然毫無徵兆地完全崩潰,就連被費日完全煉化的杏黃旗都讓這隻巨手收入掌心。
飛白朱雀翼一展,追著金黃巨手噴出一股熾白的火焰。黃金巨手不避不讓,直直穿過熾白火焰,向鹿鼎之上的仙劍抓去。
費日又驚又怒,將神識探入丹田的法則天書,混沌願力一引,將天書中的五行雷火天劫完全匯出,忍著全身被這種力量反噬得抽搐發抖,毛髮盡豎的痛苦,狂瀉向金黃巨手。
天劫就是天劫,比起仙器來,其攻擊的力量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金黃巨手猝不及防之下,硬是生生被轟去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還是抓住了仙劍和干將劍靈,連同杏黃旗飛逝而去,消失在天際。
“媽的!”費日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頹然坐了下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足足坐了一天一夜,當次日的太陽初升時,他才一臉的恍然大悟,站起身來,仰天長笑一聲,牽著邊上擔心不已的聆聆和參娃娃的手說:“好了!這邊完事了!去看看芙蓉大陸現在怎麼樣了,龍兄弟的仇還沒報完呢!”
“老大,老大!”飛白最清楚費日跟干將的感情,他跟在後面說:“干將老頭就這麼被毀了,老大你怎麼不生氣?還笑,是不是被刺激出什麼毛病來了?”
費日冷然一笑說:“能差使天界守護仙獸青龍王,又能將杏黃旗一手掌握的,除了杏黃旗的煉製者,三清境的至尊靈寶天尊還有誰?以那傢伙的修為,如果真跟我或干將有怨有仇的話,隨時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將我們捏死,何必搞得這麼麻煩?現在搞成這樣,說明他們只是想刺激我而已,想讓干將的毀滅來刺激我,讓我發憤、發狂、發瘋!可是我費日豈是任人擺弄之輩?我要活得好、笑得好,讓所有想算計我的人統統失望!”
“可是……可是……”飛白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你在擔心干將是吧!既然那靈寶天尊弄走了干將劍靈和我們重鑄的仙劍,由他復活干將,想來比由我們復活的效果更好,你擔心什麼?”
“如果……”
“如果那傢伙不復活幹將,反而滅了干將的話。那就走著瞧吧!我不會發狂,或者毀天滅地,這樣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或者正好落入他們的算計。”
飛白突然也笑了,口氣一變:“老大!我佩服死你了!這麼陰的事你都能想得一清二楚,不錯!就是不讓他們得逞,要是他們真的敢毀了干將老頭,我飛白今後一定努力修行,總有一天會將自己的實力提高到足以跟他們對抗的地步,到時候,我飛白會讓他們後悔為什麼要算計一個他們算計不起的人。”
“靠!”費日一巴掌拍在飛白的後腦說:“說得那麼明白乾什麼?大家知道就是了!何況為什麼一定要實力跟他們抗衡的事後才來報復?難道你不知道這年頭除了拳頭大,還要腦袋靈光才行!打不過人家,難道我們不會在背地裡玩陰的嗎?”
飛白跳了起來說:“老大!你也不用說得那麼明白吧!連玩陰的都說穿了,還怎麼玩啊?萬一他們覺得不爽,先下手滅了我們怎麼辦?”
費日自信滿滿地說:“放心!既然他們算計我,就說明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在沒有利用完之前,人家才捨不得滅了我們!”
“媽的!綠度母怎麼教育出你這樣的一個怪胎?算了!杏黃旗我收回了,但干將還你,今後你愛怎麼辦怎麼辦,要我老頭子操什麼閒心!”一聲如雷的